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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佳丽的父亲慌忙几步追上陈战军,拖住陈战军的手不放开,他求陈战军道:“爸!爸!您别走,我今天不会跟陈凤吵架打架,我听您的,我从现在开始我忍,我什么事都忍,行吗?”
“你做得到?你忍得住?你受得了陈凤的脾气?”陈战军一连几个反问郝佳丽的父亲。
郝佳丽的父亲咬咬牙,痛苦地应允了陈战军说:“爸!您好不容易才来我单位一趟,我还把您踢伤成这样,都是因为跟她吵架引起的,爸!我对不住您!更对不住您把我兄弟几个从小就视为己出!从现在起,我再忍不住陈凤我都要忍,我一句也不跟她吵了。”
“你会这样想就懂事了。”陈战军再一次被郝佳丽的父亲感动着。
“所以,爸!今晚您别下山了,您这腰刚扭伤,要少活动,今晚让小新陪着您在山上养一个晚上的伤,明天您的腰好很多了我再送您下山,您如果现在就下山,这一路要用力又动来动去的,只会加重您的伤势,我不是吓唬您,真的。”郝佳丽的父亲恳求。
陈战军望着郝佳丽的父亲满脸的真诚,相信了他说的话,他正想答应郝佳丽父亲安排的,他刚张口,这时就听到郝佳丽的大表哥一声干咳,陈战军抬起眼皮子一瞄郝佳丽的大表哥,只见郝佳丽的大表哥在向他悄悄地眨着一只眼睛示意着什么。
陈战军不知道郝佳丽大表哥是什么意思,就找了个借口要郝佳丽的大表哥扶他去上厕所。
两人到了屋后面的厕所,陈战军问郝佳丽大表哥刚才朝他眨眼是什么意思,郝佳丽的大表哥欲言又止,陈战军追问,郝佳丽的大表哥才说:“陈叔!我俩今晚不能霸占山上的木屋,我们要把山上的木屋让出来给我姑,给我姑父。”
陈战军忙问缘由:“为什么?你姑父是孝顺我,体恤我让我在山上休息一晚上,我要是不领他的情,他会不高兴的。”
“陈叔!你呀,你真是老糊涂了。”郝佳丽的大表哥笑盈盈地看着陈战军说。
“我老糊涂?我哪糊涂了?我才五十岁,我耳聪目明的。”陈战军越听郝佳丽大表哥的话越不明白。
郝佳丽的大表哥笑嘻嘻地:“陈叔!你怎么那么不开窍呢?我们这次带我姑来城里是为了什么?”
陈战军摸摸后脑勺想了一下:“是为了调解你姑跟你姑父夫妻之间的矛盾。”
“这就对啦,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听过这句话没有?”郝佳丽的大表哥给了陈战军一诡秘的笑。
陈战军意会后,却一个劲地反对:“不,不行,行不通,这办法对这两个人绝对行不通,强按牛头不喝水,赶鸭子上不了架,这两人这关系这些年僵得,唉!算了吧,这辈子他们俩也就这样,别指望了。”
郝佳丽的大表哥跟陈战军的看法有分歧:“陈叔!,我姑跟我姑父分开那么多年了,我姑父跟牢房里那个女人又没个结果,我姑父现在等于单身汉一个,一个单身汉没女人的日子您想想是什么滋味,你我都是男人,我不说穿您也懂的。”
“去去去!什么乌七八糟的!你这家伙,年纪小小的,歪念头一箩筐。”陈战军心里认可郝佳丽的大表哥说的这话在理,但他这么大年纪了要是口头上和着郝佳丽的大表哥说这些不入耳的话,那就失去了他做长辈的身份了,他只好改呵斥了郝佳丽的大表哥。
“陈叔!我说的是实话,而且这个办法行得通的,您信我吧,他们是两夫妻,而且还生过两个孩子了,他们又是原配,两个人总还有点回忆是不是?他们两个不是陌生人。”
郝佳丽的大表哥想说服陈战军,尽找理由充分的说辞。
陈战军知道拗不过郝佳丽的大表哥,但又对陈凤两口子的关系束手无策,他也知道夫妻分开的苦,他在部队呆的那些年也尝尽了这种滋味,他只好听之任之郝佳丽大表哥的话了。
之后,两人从厕所谋划好就若无其事地回木屋,陈战军正想拒绝郝佳丽父亲的一番好意,结果却看见陈凤跟郝佳丽的父亲两个人背对背远远地离开坐着,两人谁也不搭理谁。
郝佳丽的父亲一见陈战军进屋,陈战军前脚跨进屋,后脚还在门外,郝佳丽的父亲马上像是盼到了救星一样的跑到陈战军身边,并佯装不高兴的口气说陈战军:“爸!您这个厕所就真是去得久,都赶上去北京的时间了,老实交代,您跟小新在屋后面你们俩在密谋什么?”
陈战军掩饰一笑:“我们那懂密谋,这不,你看我不是受了伤,我的腰弯不下来行动缓慢。”
郝佳丽的父亲相信了陈战军说的,他继续安排陈战军今晚在山上过夜的事项,他走到柴火灶上的锅子边,揭开了锅盖,并指着锅子里一盒未动过筷子的饭菜说:“爸!这是木材厂的工人给我带的晚上吃的饭菜,给您今晚上吃,至于小新呢。”郝佳丽的父亲说到这里盖上锅盖,他用指尖引着屋里几个人的目光往木屋的木板墙看去。
陈战军几个看到了,木板墙上挂了个竹篮筐,郝佳丽的父亲把篮筐取下来,陈战军与郝佳丽的大表哥近篮筐边一瞧。
只见篮筐里有用水汆过的一块兔子肉。
“这是昨天木材厂的工人在山上逮到的,每人分了一小块,我的还没来得及吃。”
“哇!有兔子肉。”郝佳丽的大表哥惊呼。
郝佳丽的父亲还没告诉郝佳丽的大表哥怎样把这些兔子肉弄来吃,郝佳丽的大表哥就不停地吞咽着口水,手掌搓手掌搓了几下,搓完又将手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了几下,然后就等不及地伸出手往郝佳丽父亲手中的篮筐里抓去。
郝佳丽的父亲一巴掌打偏郝佳丽大表哥的手道:“馋嘴!这生的不能吃?”
“奥!生的,看皮扒光了毛,我还以为是熟的,姑父!生的也给我咬一口过过嘴瘾,这东西太好吃了!我在家乡吃过一次,甜,有嚼劲。”郝佳丽的大表哥作了个手抓兔子肉放在嘴边咬的动作。
陈凤看不顺眼自己的侄子这副神态,陈凤痞了郝佳丽的大表哥一句:“小新!你是饿死鬼投的胎?你没吃过东西啊?你有点志气行不行?丢脸!”
郝佳丽的大表哥嘴一噘,这才收起手站着不动了。
郝佳丽的父亲说得到做得到,陈凤这些话要是按以往他早就跟陈凤唇枪舌剑地干起来了,但他答应了陈战军他要忍,所以他就装聋。
就是,郝佳丽的父亲虽忍下了陈凤,而他那提篮筐手,用力得手背上一条一条的血管与青筋鼓得要从皮肤下突出来一样的,显然他在极力控制自己。
陈战军看这两人这个样子,知道郝佳丽的大表哥刚才在厕所给他的建议行不通了。
郝佳丽的父亲忍下陈凤以后,就拉着郝佳丽的大表哥来到柴火灶边,教郝佳丽的大表哥怎样将这些兔子肉用火烤来吃,并把烤肉用的盐从木屋的桌上也端到了柴火灶边。
然后,郝佳丽的父亲对陈战军最后交代说:“爸!我下山了,我好几天没回单位的宿舍了,我得回去打个转,得把身上的衣服给同事。还有我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这几天都穿出味了,屋后面泥坑里的水是死水,蓄的时间长了都变了味,用它来洗衣服洗澡还不如不洗,所以我得回单位澡堂好好洗个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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