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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陈叔!我说得没错吧,我姑父是不是回来了。”
“是啊,小新!还是你摸到了你姑父的脾性,你姑父真是不躲我们几个了,他还是小时候的郝广,一点都没变。”陈战军转过身,背对着这几个人偷偷擦去眼中就要流出来的眼泪说。
“哼!没变,没变就好了,他郝广这是没地方躲了,他能逃出我陈凤的手掌心吗?不能,他没这个能耐,我早说了他郝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陈凤这会儿自以为是起来。
“是,姑!姑父是逃不出您的手掌心,您是谁,您是如来佛,您的手掌会变五指山,从煤矿到现在的木材厂,您就像魔鬼一样的缠着我姑父,您本事大行了吧。”
“诶!小新!你帮谁?我是你亲姑,你说这话气我。”
“我哪敢气您,我是在替我姑父委屈,姑父摊上您这样的婆娘,真不知是他的幸还是不幸,以前我只听我爸口中说我姑父如何如何的坏,如何如何的头顶长疮,脚底流脓,这一次我算是亲眼目睹了姑您的泼妇风采,我呀,我还真希望此刻老天下一场能涨洪水的大雨,让那破庙似的木屋快点倒塌,这样,庙倒了,和尚就不会来这地方了,姑就找不到我姑父了,我姑父也再不用受姑您的纠缠了。”
“小新!好啊!你这样气你姑,行,气死你姑了,看你以后认谁叫姑去。”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说了,郝广走过来了,小心他听到了。”
郝佳丽的父亲这时整个身子都清晰地出现在这几个人的视线中,三个人马上就不再叽叽喳喳,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郝佳丽的父亲一步一滑倒的护着怀中抱紧的草药爬着上山的路。
等郝佳丽的父亲到了这几个人的跟前,陈战军赶快递出手中的拐棍一头给郝佳丽的父亲抓住,有了陈战军的给力,郝佳丽的父亲的脚步才稳了一点。
“孩子,你也不找根枯树枝当拐棍用一下,你看你,这身摔得跟小时候在田里干农活一样整个一泥人了。”陈战军心疼郝佳丽的父亲的心溢于言表。
“没事,爸,习惯了,走吧,回木屋吧,这雨过不了多久又会大起来了。”郝佳丽的父亲说着话的时候看了一眼绑在木板上的陈凤,只是看了一眼,过后他什么也没说就走在路的最前面去了。待郝佳丽的表哥调转陈凤下山改上山的方向后,他就拽着陈战军手中这跟拐棍的一头,带着这几个人往木屋走去。
到了木屋。
郝佳丽的父亲赶手赶脚自己一身的泥衣裤也不换,就从木屋后面的泥坑里打来水洗干净草药的泥,并将草药的叶与茎分开摘取,将叶一把抓在手掌心搓揉,搓得叶烂且滴出汁了,他就撕下一块木屋床上的床单布,这块布的宽度刚好陈战军的腰伤那么宽,长度则可在陈战军的腰上缠绕两圈。
弄好这两样,郝佳丽的父亲就叫郝佳丽大表哥帮手掀开陈战军的衣服,之后就见他手指的指腹在陈战军腰伤的位置及周围试探地按压着,他每按一处他就问陈战军一句:“爸!这里,痛不痛,这里,还有这里。”
陈战军回应的是,郝佳丽的父亲按到痛处,陈战军就龇着牙咧着嘴一个劲地叫:“痛痛痛痛!啊!轻点轻点!别使那么大力。”
按到不痛的地方,陈战军就摇头回答:“不痛,不痛,也不痛。”
来来去去,反复试探,郝佳丽的父亲最后找准了陈战军的腰伤就将草药汁涂抹在伤处,搓烂的草药叶也敷在伤处,除了剩下的草药藤。
“姑父!这藤没用了吗?”
“有用,小新!等会煎成水给我爸喝,这样,又敷药又喝药我爸的腰伤就好得快。”说话的时间郝佳丽的父亲已经将陈战军的腰伤用床单包扎好了。
而后,郝佳丽的大表哥扶着上了草药的陈战军在木屋的床头靠着,郝佳丽的父亲就去了灶火上熬药去了。
陈凤一直在柴火灶边坐着,烤着灶里材棍燃烧过后的木炭火取暖,一见郝佳丽的父亲走过来,她马上就改成背对郝佳丽的父亲,面对木屋的门口一坐姿。
郝佳丽的父亲也懒得理睬陈凤这一挑事的举动,他一心一意地重新点燃火,给陈战军煎着草药藤条。
煎了不到半个小时,郝佳丽的父亲就煎好了药,然后又将药倒入饭盒端近陈战军的身边。
“爸!喝药,喝了这碗药您的腰伤不出三五日就好得差不多了。”
“有没有这么快?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五日就好了,我先听着吧。”陈战军笑了笑。
“真的,爸!我没骗你,不信你现在扭动一下腰试试,看看还有没有刚开始那么痛。”
“行,我就试试。”陈战军缓缓地站起身,开始前后左右小幅度地扭了扭自己的腰,果然,陈战军感觉到腰痛减轻了,陈战军又试着弯腰与后仰,这两个动作虽然痛感强烈,却能完成得十之八九。
一下子,陈战军就激动了,他向郝佳丽的父亲竖起了大拇指夸赞说:“郝广!这药怎么这么厉害!刚敷上去就灵了!就见效了!一下子就不怎么痛了!比咱们村的贵叔的草药还厉害!还功效啊!”
“信我了吧,”郝佳丽的父亲走到水桶边洗干净手,再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稍后就去木屋的桌子上拿起手表戴在手腕说:“爸!这药是厉害,我刚开始来木材厂上班的时候不习惯走山路,跌跌撞撞摔过很多次,常常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还有几次被伐到的树木砸伤过,全是用这些药敷好的,爸!您别小看这十几味草药,他能起到活血,化瘀,消炎,消肿,止痛,生肌的作用。”
“是不是?这么好!回头你再去山上寻一些回来,我想带回家乡平日里给乡亲们行个方便,或者做个样本,家乡的山上肯定也会长着有,有了样本我们可以照着样本上山寻找起来就容易了。
想了一下,陈战军看了看陈凤的腿就说:“而且我也想给陈凤试试,看看效果怎么样?陈凤这腿用了你贵叔不少草药都没什么起色,兴许你这几味草药能医得好她的腿。”陈战军征求郝佳丽父亲的意见。
“他爷!我才不要他的药!我的腿就是给他打成这样的!看到这条腿我就想起他对我的狠!我这一辈子都记着!”陈凤突然转过身面对着屋里的人不解气地说。
郝佳丽的父亲斜视了陈凤一眼然后道:“爸!你们都听到了,我是一声都没吭,她陈凤就锣鼓不敲不打自己响了,这些年,你们总以为什么事都是我的错,我郝广又不是发癫了,有事没事捉她陈凤揍一顿,现在你们总算见到了她陈凤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了,她陈凤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她会挨打,这都是他自找的。”
“完了,你们两个人又来起了,又开始生起炉灶架起锅了,小新!赶紧的,去做下山的准备,我们俩得快点离开,让这两个人小鬼打小鬼,喽啰打喽啰去,我们俩要是呆在这里不赶紧下山,他们两个打也好吵也好就有人看,就有人劝。等我们两个走了,没人看他们两个,劝他们两个了,他们自己觉得没趣没味了就打不下去也吵不下去了。”陈战军话一落音就捞起床头墙边靠立的拐棍拄着就往屋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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