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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在漳县有两家蚕丝铺子,还有一家制衣坊。”
覃巧儿微微一愣,没料到乾丰突然问起这个。
乾丰眼睛一亮,赶忙拉着覃巧儿的手坐到了桌子前,问道:“那这制衣坊生意如何?”
覃巧儿脸色顿时一变,复杂的说道:“生意若是好,我也不会……”
听到这话,乾丰哈哈一笑道:“我倒是有办法帮你爹生意兴隆,你想不想知道?”
覃巧儿黛眉一皱,内心止不住的鄙夷乾丰,要是他有本事,还能落到外债累累的地步?
难道说……他的父亲乾财主有办法?
想到这里,覃巧儿眼睛一亮,急忙问道:“还望公……夫君请讲。”
此时覃家虽有乾有才的两千两白银相助,可只能解近渴,不是长久之计。
整个漳县,准确的说,偌大的一个南州纺织行业都岌岌可危!
因为在上个月中,西海商人带来了数船质量一般,但在价格低上近一半的丝绸!
这一批货直接将本地的丝绸纺织买卖冲击的不轻!大量的丝织品囤积难卖,很多丝坊老板因此债台高筑!
“有法子,不过不能说,得让我去探一探情况才行。”
又仔细打听了其中的前因后果,乾丰脸上没有变化,反而是让覃巧儿带自己去看看她家里的蚕丝坊。
覃巧儿带着疑惑表示道:“妾身刚入乾家,按规矩是半年内不能回娘家的。”
乾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在我这里没那么多破规矩。”
“这……”
覃巧儿面露迟疑,心中犹豫,不待她继续说话,乾丰已经拉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就大步迈出了房门。
二人刚来到前堂就见两个五大三粗的仆从拦在了面前。
“少爷,老爷有令,不得你出半步宅门。”
说话的是管家刘能,他早就接到了乾有才的命令,不让乾丰出宅子半步。
“滚开,耽误了我赚钱的大事,你担得起吗?”
“可是老爷说了……”
看着刘能,乾丰不耐烦的上去就是一巴掌。
“哎哟,少爷你不能打人啊。”刘能也没想到乾丰这么不讲武德,这一巴掌扇的他眼冒金星,险些坐到了地上。
“这乾家,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
只见乾丰一瞪眼,看着拦路的俩家丁呵斥道:“你俩也要试试?”
家丁见状立马退让,刘能不甘心,但乾丰的身份在这,更是不折不扣的败家子,连乾有才都管不住的。
“走。”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乾丰就拉着覃巧儿走出了乾府的大门。
片刻后,乾有才姗姗来迟,看到坐在地上捂着脸的刘能。
“老爷,少爷又跑了。”
刘能一副苦弱的模样站了起来,生怕乾有才怪罪下来。
不过,刘能并没有得到乾有才的怒骂,而是听到他无奈的一叹道:“去,找账房先生算一下咱们乾家在外的产业能变卖多少。”
听得此话,刘能顿时露出苦涩道:“老爷,这都是您乾家几代人的辛苦所得啊。”
“我乾家四代单传,就丰儿这么一个孩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这钱有何意义?如何让我对九泉之下的夫人交代?”
乾有才淡淡的说道,随后转身一拂袖子,回后院去了。
刘能无奈,知道自家老爷是打算把乾家在外的产业变卖,凑出银子来帮乾丰还债!
此时已然无能劝阻,他便赶紧去请账房先生。
……
走在沿街的路上,乾丰好奇的打量着这大秦的商街,无数叫卖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人来人往。
覃巧儿跟在乾丰身旁领路,眼角的余光看到乾丰如同孩子一般的模样,煞是奇怪。
这传闻中的败家子怎么有点像个好奇的孩子?
二人走了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来到了覃巧儿家中的制衣坊外。
“覃掌柜,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之内还是这个价钱,超过三日,你这制衣坊就等着关门吧!”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店郑某不收,可就没人能收了!”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从简陋的门内传来。
覃巧儿一听,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也不待乾丰反应过来,覃巧儿先行一步就走了进来。
一进大门,就见五名身着华丽服饰,相貌粗鄙的男子正围着一个瘦弱的中年掌柜覃均。
“爹!”
伴随着覃巧儿一声呼喊,覃均抬头就看到了自家女儿登时呵斥道:“巧儿,你怎么回来了!快回去!”
那几个相貌粗鄙的华服公子哥也是顺着目光看向了覃巧儿,为首的脸上有一个指甲大小黑色胎记的公子眼睛一亮,大步推开覃均,走上前去。
“这位可是覃掌柜的女儿?好生一个漂亮,在下郑贺,姑娘今晚可方便?”
“覃掌柜还真是金屋藏娇啊。”
说着郑贺在外风流惯了,下意识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摸覃巧儿的脸蛋。
下一刻,啪的一声,郑贺的手就被打了回去。
“我道是哪家的野狗,敢动我家娘子!”
乾丰三步并做两步,站到覃巧儿的面前,挡住了郑贺。
郑贺吃痛,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出现的乾丰,看到他衣着不亚于自己,心中虽有诧异,但还是露出厌恶的神情道:“敢骂我,你又是谁?”
身为西海有名的商人,郑贺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他不清楚乾丰在这漳县什么身份,所以要谨慎行事。
若此时在他西海的地盘,他早就叫人痛揍乾丰,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我是谁不重要,敢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不怕大秦的律例受阉刑?”
说到阉刑,郑贺下意识后退两步,冷哼一声:“本公子可没有碰她一分一毫!”
阉刑是大秦最出名的整治非礼妇女的刑罚,对通女干良家作恶的男人施行的律法,十分残忍。
“巧儿,刚才这人是不是欲要对你图谋不轨?你衣衫怎么被打开了?”
乾丰眼睛眨了眨,覃巧儿心领神会,捂着衣衫哭喊道:“非礼啦,这登徒子竟然想要非礼与我!”
郑贺脸色大变,怒声骂道:“你,你胡说八道!”
见郑贺慌乱,乾丰接着说道:“还不滚?待会儿官爷来了,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郑贺见状,只能忍下怒火,这种被强泼脏水的事,他真是有理说不清!
“郑某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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