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大军得到仙人法旨,可谓是兴高采烈地集体退出战场休息,可算给他们逮到机会观战了。仙道威压自九天之上垂落下来,化为血雷霹雳无情宣泄在四周山头上;一时间星河倒挂,血云滔天,组成兽潮的万兽被惊吓的四处逃窜,早已不顾兽王号令。
无数道血色霹雳垂落下来,每一道都足以摧毁一座大山。老垂榕伸出无数荆棘藤蔓,化为一道通天结界将整个广场给死死护住。可那云霄之上又打下一道无量光柱,竟将它的木灵结界给轰得消散而去。老垂榕想也没想,全身上下宝光透体宣泄而出,每一条枝干都莹莹生辉,老枝生新芽,一化万千,便有无数枝叶不断的伸展开来;只是一瞬间,它的枝叶就长满了整个广场,犹如一道荆棘堡垒一般,将众人给罩在了里面;
这是老垂榕用自身的精魄做引,强行长出的新叶。它堡垒固若金汤,不管是那滚滚神雷,还是那焚烧万物的太阳神光,任由它们打在上面也不能撼动分毫。每一条都是符文密布;每一条都是坚不可摧;每一条都是给予了灵族人最后的安全感。
“老东西!熬了这么久,还这么顽固。安安静静的做一棵树不好吗?”随着这一声伴随血雷的呵斥,外围的比丘众人皆是心头巨震,真元境的受不住威压,竟然忍不住的咳血逃窜。于是西园广急忙指挥比丘大军又向后撤退了五十里。在云层之上的圣心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一手探出,云层纷纷退避,让出了出一道天门。幕府圣心于灵力道莲中,高坐于九天之上,道则匍匐,虚空都承受不住他的威势,竟被他的气势压的破碎开来。他周生都被神光掩盖,看不清真容。他终是忍不住的爆发仙道真元,伸出的手化为一只足以覆盖整个平津镇的星云大手。
那大手包裹大道符文,只手遮天之间,掌中爆发出无尽的仙道光束。直照的下方山河移位,地脉崩塌。老垂榕还想反抗,凝聚出一道冲万丈天紫气对着平津镇上方的巨手就撞了上去。可它又那是对手,不稍片刻便被那巨手压碎,宣泄出去的余威将黑压压的乌云驱散,震动出了百里晴空。
幕府圣心伸出的巨手射出的仙道神光化为一阵阵的金色锥刺,又夹杂着神雷;每打一下,垂榕树的枝干便黯淡一分,老垂榕苦苦支撑,新叶新枝却已经被劈的焦黄。树枝上的铃铛嗡嗡悲鸣,落叶纷纷,老垂榕的枝干很快就变得光秃秃的了。
而那被救回来的甄圣也是情况危及,周身淌血崩裂,半边身子都没了。老垂榕没法顾及他,众人又毫无没办法,只能目送他的消亡。可那甄圣却拼命的拖着残躯一点点的向老垂榕爬去。等待他的手按在垂榕树之上时,自己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树根,怕是流得差不多了。他心中一凝,用尽最会一丝气力大叫道:“助老祖回归真仙!”他高亢响亮的的叫喊惊醒了众人,还不待其余人反应过来,他就将自己化为本源能量一点点的没入老垂榕的枝干之上的一颗红缎铃铛内。
武运等人还想要抓住甄圣,可那光粒却是早先离他而去了。灵族残存众人面面相觑,广场之中响起慷慨悲歌。武运抹了抹眼角热泪,便是登高一呼,叫道:“族人们!既然我们选择留下,那就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今天不管来几个真仙,我们也要咬下他几块肉!”
灵族众人情绪激昂,双手撑天,周身环绕血色真元;众人齐齐口念咒语,叫道:“不避斧钺,击筑悲歌;以我残躯,圣祭仙魔;切骨之恨,不解之仇;九幽战魂,不死不休!”霎时间,灵族众人的神魂气海,灵藏肉身皆是回归本源,不断接引天地规则射下的神曦;他们已经全部化为无数颗能量粒子向老垂榕聚集过去。
幕府圣心的擎天巨手被规则神曦给打了回去,使得他吃惊而又愤怒。老垂榕浑身老皮脱落,树心年轮汇聚众人的圣祭灵力化为一道七彩长生桥接引天地神曦,果真重新凝聚出了一座荆棘护道,神木做梁刻印大道的登仙台。
原本光秃秃的树枝重新长满了翠绿新芽,被打掉的断枝与落叶重续。挂在垂榕树中间的那一张道钟上尘封的青苔脱落,露出真正的赤银万灵道钟。下一刻,道钟连同满树的红缎铃铛发出一道道仙音。绵延百里的道音直震得比丘大军苦不堪言,真元精的修士直接被震死十之八九;斩我境的修士也是七窍流血,五内俱焚,爱惜性命的众人可不管,便是拼尽性命的艰难逃窜着。
每一个铃铛内都寄宿着一份悲情,一份念想;幕府圣心的神光不管如何,都被它们发出的实体音波炸毁。幕府圣心哪能看到它如意。只见他在云端之上一跃而起,单手招来天罚,向前一推。携带道则符文的两道龙卷一般的神雷向下方的平津镇席卷而来。
垂榕祭出满身的铃铛与道钟结合,好似饕餮开口,有鲸吞天地万物之势。赤血光束暴涌而出,与神雷交织在一起,天地为之变色;平津镇的空间被轰出无数道裂缝向四周蔓延开来。神光一闪,只见除去平津镇广场意外,烬天谷竟然已经被移位了平地。鼓狰王与狻猊王率领万兽早已逃亡,西园广早已跑的没影了。只有嵯峨景还在带领残破的大军在两百里外观战。
嵯峨秋水摆脱两大兽王,这才脱出身来,可是当她看到那老垂榕的攻势与所发出来仙道压迫,便预感大事不妙。但她最担心的还是嵯峨景,于是便没有离去,而是连忙飞到嵯峨景所在的指挥营。
“快走!”嵯峨秋水可没有废话,还在空中就拉住儿子了。嵯峨景叫道:“娘!你怎么这么着急作甚?真仙大战不可不看呐!保不准就能破镜了呢!”嵯峨秋水说道:“景儿,你别犯傻了。你看这灵族的垂死反扑是多么的恐怕,也就你还在坚守阵地了,西园广他们早就跑没影了。我看幕府圣心大人还不一定能拿下他们呢。”听她一讲,嵯峨景又四处打量,这才发现大军死伤惨重,已经被打散了,只剩下自己一个指挥。如此,他也明白了其中利害,灵族的反扑,怕是要让整个大军陪葬啊!想到这,他也不敢在想了,便随着母亲急速离去。大军一看指挥都督跑的一个没剩,便是丢盔卸甲,各自奔逃。
幕府圣心与老垂榕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但是他知道,圣祭带来的力量只是暂时的,只要自己再拖一拖,不怕这老东西不死。正在双方坚持不下之时,一道神光自虚空中降临到幕府圣心的身旁。那也是一位真仙神灵,但他却没有神光遮掩。只见他身旁银霜天青铠,披着焚天浴火袍,背伏青蓝仙道光轮,头上带着一顶赤金厉鬼面具。他一来就笑问道:“圣心大仙!怎么这般久也拿它不下啊!”
幕府圣心倒也直接,竟然不与他争辩,便是要摊手作罢的直言道:“你来有本事,你来便是。”天符将军笑道:“我哪有那般本事,还是一起擒它吧!”可他话音还没落,老垂榕的一根荆棘便悄无声息的穿过空间打到了他,竟被粗壮的荆棘扇飞了出去。老垂榕叫道:“倭贼,打架的时候聊天可是会死人的!”可它的道钟也在同一时间蓄力完毕,仙道光束直通天际,竟是想要将两位真仙给抹杀掉。
天空云层都被染成了血色,神雷滚滚,无数道龙卷风肆虐这大地。天空都被这一击打出了个大窟窿。可是对面毕竟是两位真仙,天地之力被两仙化为一层层结界,漫天符文汇聚成一道金墙。两仙竟是毫发无损。
“好你个垂榕灵根,今天本仙就给你弄一个断根!”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出,携带六道神光射向平津镇。六道神虹非同小可,垂榕不敢怠慢;无数铃铛阵阵嗡鸣,枝干立刻化为银蓝色的冰晶钻石,犹如巨龙冲霄一般无边无际的蔓延整个烬天谷,又似无数道巨剑一般刺向天穹。
两者互相抵消。可是两仙早已准备妥当。幕府圣心神能爆发出无量剑海与天符将军的六道神光汇聚成一只长有神眼的擎天巨手,巨手射出的通幽神华笼罩着整个烬天谷。两仙合力宛如上苍之手,竟然将占地四千平方公里的烬天谷整一块的给摄了起来。
老垂榕的无数条粗壮的根茎发出阵阵金光,死死的抓住地脉,却是怎么也阻止不了。山川江河也被吸摄的面目全非,烬天谷依旧不断的朝巨手飞去,已经脱离地面数百米,远远一看已是满目疮痍。老垂榕的根茎也脱离了地面。它的长生桥也岌岌可危,就要被拉断了。而就在这时,族堂内的周云向脚下一跺脚。巨手的吸摄竟是戛然而止。族堂内的灵位射出仙道光华,重重的抵在那巨手之上,竟然将烬天谷给推了回去。
“原来是周云阁下,几千年不见,想不到你这老家伙实力又有精进!”周云也已经站在了垂榕树的枝头。他负手而立,怒目直视天空,说道:“难道是长得太矮,才总是躲在云层之上?待我将尔等拉下受刑!”说着,它的神识已经洞穿云层锁定了两仙。
只见周云那带着囚天手的手臂一挥;囚天手的法相被他召唤而出,太平山仙器之威岂是那区区云手可比?囚天手竟将两仙合力的攻势给抓成了碎末。
老垂榕叫道:“不要与他们废话了,雷霆手段杀之!”便见它一招苍天囚笼,无数道参天巨木拔地而起,竟然将整个烬天谷连同此方地界的天空也包裹在了内部。“破竹!”幕府圣心爆喝一声,彭勃灵力凝聚己身,他伸手在天空中一拉,大道都被他生生化为一柄开天巨剑。而后,他又将仙道神火附在其上,就要向结界斩去。
周云双手撑天,周身爆发出来的仙元伟力直通苍穹。而后便见九道神火组成的囚天巨手赫然浮现在结界四周。九道神手展开的神火囚笼大开大合,就要将两仙给吞了下去。这一下果真逼得两仙缩在一起阻挡攻势。
周云乘胜追击,一闪便到了两仙的跟前,囚天手一抓挥出便将虚空抓碎五道血痕。两仙哪会怕他?只见那幕府圣心竟然融入了自己的那柄开天巨剑之中,下一刻便被天符将军牢牢握在手中。“老东西!你实力见长了!不知能活多久啊?”说着,天符将军便与周云打在了一起。
囚天巨手必要见血,开天神剑不断不休;双方化为两到神光从天上打到地下,虚空震裂,星火四溅,连万灵都要退避三舍。周云打出亿万拳印,天符则是一剑破之。可是那周云却是将囚天手使用的淋漓尽致,薛神通留在其中的五行大遁亦是被他使了出来。
五个实力一致的真仙围堵,五个冒着神火的万丈巨手超越时间超越空间,将天符无处可逃的抓在里面;周云双手合十,天山地下都为之一振,整片空间爆开,震得他仙血横飞,战甲碎裂。两位真仙亦不是泛泛之辈,只见一道金色大门犹如神环一般在天符的背后展开;那上面镶嵌六道轮回宝珠,刻有天书地符;门内一片虚无,不知是些什么。
天符狂笑道:“周云,你听着,这就是妖帝的六道轮回门!你们灵族的数位真仙皆是殒命在这座门前,这个东西就是你们灵族的克星!”受到轮回门的加持,天符实力暴涨,一挥剑便斩开了天门,再一剑便削去了囚天手的法相大阵。可叹周云则是被打落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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