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时代的神

    
    张怀生大口咀嚼着卷饼，虽然不合他的口味，但连水煮土豆都能连吃好长时间，这卷饼好歹还夹了点肉馅。
    他控制自己的肠胃飞速消化着食物，刚刚吃的那些肉饼，已经快要消化精光了。
    他可以使自己体能消耗缩减，连续半个月不吃东西，当然这肯定会影响到他的战斗力；也可以使自己的体能消耗增加，一口气吃下半个月的食物。
    这都是“独裁”的功效。
    虽然没那么多花里胡哨，但“独裁”运用之广，单从这一序列的强度来看，还要超出狼人一截。
    “张，你的胃口可真好。”
    麦克卡尼看着张怀生，有些瞠目结舌，他只吃了一份卷饼，就感觉吃差不多了，才拿起第二份，那边张怀生就已经快吃完了。
    “今天经历了两场战斗，体能消耗有点大。”
    张怀生解决掉最后一份卷饼，双手合拢，凝视着麦克卡尼：“先生，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位栖居在太平洋大海沟深处，腕足有数千条之多，体型有如山峦一般大小的邪神呢？”
    麦克卡尼几乎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为什么突然提起那位？”
    他们两个都没提起“潜渊之神”这个名号，因为这很可能招来邪神的瞩目，张怀生现在躲还来不及，肯定不会忽略这一细节。
    张怀生说道：“我今天碰到了那位邪神的信徒，那是一群名为‘招潮者’的超凡怪物，对应序列为序列7，跟修会的序列7很像。”
    “你觉得修会跟那位邪神有关？”
    麦克卡尼的脸色变得很凝重：“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修会跟那位邪神并无关系，但它的确原本属于灾厄途径的序列3海啸。”
    “只是因为异化邪堕，变成了一只栖居在海底深处的怪物，挪威海怪的传说，也跟它有关，但那不过是它的腕足在休眠状态下，无意识的行为。”
    这一点跟我猜想一样。
    张怀生默默想道。
    麦克卡尼的神情有些紧张：“你是在哪碰到那些招潮者的？它们的超凡特性正对应我们的序列7，也就是说，它们析出的结晶，只要剔除其中的腐化物质，就能用来做序列7洪水祭师的主材。”
    “实在可惜，我忘记收取那些结晶了。”
    张怀生叹了一口气：“麦克卡尼先生，那些招潮者们的背后可是有邪神的，你难道还真想猎杀它们？”
    “修会的敌人是英国佬的军情六处，没必要招惹一位邪神。”
    麦克卡尼摇头道：“我当然不是想招惹那群招潮者，问题在于，由于属于同一途径，那位邪神一直想要腐化污染我们，使我们一同邪堕。”
    “所以，我担心你碰到的那些招潮者，是为了寻找我们。”
    张怀生沉声道：“如果我说，祂已经行动了呢？”
    麦克卡尼悚然。
    脸色变得惨白一片：“什么意思？”
    张怀生郑重道：“麦克卡尼先生，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受影响，现在看来可能性应该不大，毕竟这段时间，你一直躲在鸢尾花街，这里与世隔绝，又布置了类似于‘知见障’的东西。”
    “你在怀疑我？”
    麦克卡尼连忙摇头：“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只要我在鸢尾花街，即使是邪神也不可能找到我，这里毕竟曾是法兰西王室倾尽全力缔造的安全区。
    所以，张，请务必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消息？”
    张怀生说道：“麦克卡尼先生，刚刚我跟你说的那些，并不是我记错了...”
    他将今天所发生的事，除了隐去了一些关于自身秘密的内容，尽数向麦克卡尼和盘托出。
    麦克卡尼脸色苍白，手指有些颤抖。
    “的确，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利威尔先生，公园大道，富兰克林大道，俄尔普斯大道。但这明显有问题，因为修会这段时间，的确是有赞助人的，可我却根本忘了他是谁。”
    “这就是你所说的‘知见障’，这在我们这儿，叫作群体心理学暗示，只有高序列才能掌握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