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牌了。
这就是我的最终目的。
我需要明奈和我一起来颠覆那个组织。
我需要明奈重新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我,破坏我布下的棋局,然后用我留下的证据一点点铲灭那个腐朽的组织。
怎么做他必定面临迫害,所以他必须孤身一人。
至于为什么是他……他有和那个组织博弈的经验。
我需要他当初使我无数次翻车的执着,只不过是这次他不再是因为他年轻时那高尚的正义感和梦想,而是他知道他和我一样,都是一个罪人。我们都要为这一切背负责任。
我表示这种只手遮天的组织覆灭是大势所趋,而覆灭组织的过程中,律法必将得到完善,一切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总要有人去推动这一切的发展。就像化学反应,即使是自发性的反应,也需要一个能量,让起达到活化能。
对此明奈表示不屑。
“你又怎么知道你现在所指的方向就是大势所趋?另外,你真的把握清楚吗?不过是多看了几本书的,你真的就能掌握这世间万物的规律?”
很明显即使他打消了杀我的念头,但他并不觉得和我这类人合作是什么愉快的事。
“社会发展趋势会区域稳定。如果不是被逼疯了,谁没事整天想些血腥暴力的东西。当社会福利提起来了,那些被逼疯的人自然会减少。我只是知势顺势。
另外,我曾今说过,年龄不是失败的理由。今天我加一句,年龄不是失败的理由,但经验是。
我承认我之前给你的印象,并不靠谱,但你不应该因此忘掉其实我也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人。我进行分析的基础是我身为组织首领兼创始人多年来的观察以及积累的经验。
最后,你对我的批判基于你受到政治的利用,而世界上很多事都受到政治的利用。奉劝你一句,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也不一定可靠,还要依赖于对人和事的正确判断。在细心观察的基础上进行分析,是澄清事实的必要步骤。”
明奈眯了眯眸,表示我讲的太远了,有些过分的假大空。
对此,我用更加委婉的说辞承认这个饼画的是有些大了,但未必就是假大空。
革旧迎新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是个人意志所无法转移的。
但这不代表变革旧的事物是轻而易举的事,肯定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准备才能逐渐被人们理解和接受。
如今随着社会的发展,发展的完善,这种抱团行凶的犯罪行为肯定会越来越少。我们此次推进的变革都是顺天应人,大公至正的,没有什么阴谋可疑之事。
我表示我意识到了变革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蹶而就,更不能靠一时的热情就能奏效。需要分步骤、分阶段的进行。经过反复的研究,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顺势而为。
变革是非常严肃的事情,需要热情,更需要冷静,需要勇敢,更需要智谋,盲目采取行动的确会害人害己。
不过,这次我有完善的计划。
对此明奈依旧表示的唱悲的态度,“即使你有天时地利,那人和呢?你的行为能得到人们的理解与信任吗?在不该变革的时候贸然变革,这真是激进啊。”
他就差没说我会适得其反了。
“我现在活的挺好,不需要你的建议。”
“不尝试,怎么知道不需要?”我笑了笑。明奈肯跟我辩,就意味着他内心深处动心了。
“很明显,我不需要为你的遗憾下水。”明奈低低嗤笑了一声,溢出来一声轻嘲的呵字来。
“你错了,比起遗憾,我更多的是不甘。在所有人都蒙着眼睛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明明有能力的我却没有在黑暗中撕开一道缝,让光芒照了进来。而是享受着规矩为站在上方的人带来的红利,忘记当初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我唇角微勾,刹那间似是花开荼蘼的那一刻,隐隐堕了黑暗的气息。
既然他看不见未来,我就给他描绘一个未来。
“你倒是猖狂。”明奈眼睛微微一眯。
“你就不猖狂?”我懒又漫然的提起手,卷起的袖口下有枪伤,有刀伤。当初不自量力,蜉蝣撼树,还成功了的人是谁?这个动作算是直接询问他以前的无所畏惧去哪了。
明奈停顿了一下,突然笑出声来。有那么一刻他仿佛回到了那个豪气冲天的状态。
他承认他和我一样期盼曙光乍现。不过他依旧表示不打算和我合作,理由是我手段不光明。
手段不光明?这一听就是个理由。
“手段?”我眸子里精光微闪。即使这是个理由,我也给出一个令他无法辩驳的答复。因为他很明显已经动摇了,这是他给自己后退的理由,而我……辛辛苦苦耗费这么多时间,可不是为了让他随便找个理由离开的。
他和我说不光明的手段无法达到正义的目的,我和他说手段本身并无正义可言。
曾经齐国兴兵攻打楚国,楚王派子发率领军队前去迎战齐兵,结果交锋三十三次,楚军都败下阵来。
而曾经子发成招揽了一名小偷儿,这小偷此时主动请缨。由于想不到其他更好方法,子发便让小偷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于是,夜间小偷溜入其军军营,神不知鬼不觉将齐军首领的帷帐偷了出来。而第二天,子发便派使者将帷帐还给敌军。
接下来,小偷依次偷回了首领的枪头,首领的发粘……
齐军首领因此惊恐万分。马不停蹄的退兵,唯恐哪天子发派人取他项上人头。
窃贼的本领是偷窃,偷窃本来是为人所不齿的,但是被善加利用之后,却变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长处,还依靠偷窃改变了战局。
这个例子有点极端,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
而善于利用周边人的长处,让大家的才能得到最好的发挥,任其所长,不任其所短,故事无不成,而功无不利。
我表示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只将注意力单纯的放在外在形式上而忽略了其实际效用。
同样我让他放心,这一次我也不回只在乎实际效用而忽略了外人对此的看法。
我欢迎他来监督我,但我绝不会只因外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的策略。
莫约过了一刻钟后,明奈再次认真的看向我的眼睛,神情平静的令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你有为那个组织扛下一切罪行的觉悟吗?”
“当时,你不惜一切和博弈时,我也问过你一个类似的问题。”我微微眯起眸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像他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你能救下每一个吗?”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即使最大可能性是连我自己也要被拉着一起沉沦,只要有希望,只要能多就下一个人,只要能有一点点改变,那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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