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志

507.寡恩皇帝,心眼

    
    船行近月,陈颍再次来到了京城,谢拒贾家来接的下人,陈颍带着一众女眷往尚德坊陈、林二府去。
    陈沂下船后便急着去寻陈浩与陈温了,两人公事劳碌,未能前来迎接。其实陈沂着急赶去也要等到两人下值方能见到,之所以急着离开,只是不想打扰陈颍,
    邢忠夫妇就没有陈沂那等眼色了,许是觉得陈颍这条大腿比他妹妹邢夫人更粗,二人没有同贾府的奴才回去,反倒是跟着陈颍来了陈府。
    陈颍也不在意他们的小心思,也就安排一间房,让下人照看着罢了,看在岫烟的面子上,他们愿意住,随他们住多久也无碍的。
    回府之后,陈颍还未来得及坐下,顺治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戴权就亲自来传他入宫。
    先是催着他进京,现在又催他进宫,这皇帝的格局,小了!
    暗骂了顺治帝几句后,陈颍跟着戴权入宫,因为心情不好,陈颍连红封都没给戴权准备,让戴权惦记了一路,直到进了宫,见陈颍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不由失望。
    以往陈颍对他甚是和气,出手也十分阔绰,今日不知为何,竟是一两银子也没捞着。
    “咱家听闻陈公子喜获麟儿,不知可有幸讨杯喜酒吃?”戴权还是有些不甘心白跑一趟,拐着弯儿向陈颍要银子。
    一提这个,陈颍更是恼火,当爹的喜悦还未冷却,顺治帝就明里暗里催他进京,害得他不能亲眼看到孩儿降生。
    陈颍面色不露,拱手笑道:“戴公公倒是耳目灵便,这么远您也能知晓,只是我那孩儿如今还在娘胎之中,这喜酒还是等满月酒一起吃罢。”
    “正好也借公公吉言,若真是弄璋之喜,我请公公喝最好的酒。”
    眼见红包无望,戴权也只得遗憾作罢,至于恼恨,如今陈颍可是帝后二人眼中的“红人”,与两位皇子也都交情深厚,他可不敢暗中使绊子。
    “陈颍,你这回去一趟,又是纳妾,又是得喜,朕还以为你舍不得回京了呢。”
    龙椅上,顺治帝沉着脸,开场便是下马威。
    陈颍根本不吃他这套,而且他的确也舍不得。
    “皇上,臣也想早日进京为皇上效尽薄力,奈何家中长辈挽留,我若不为家中添续血脉,便不许我出颍川,文超以孝道为根基,皇上更是身体力行,为万民之表率,臣又岂敢不孝,忤逆长辈。”
    顺治帝听得脸皮隐隐抽搐,若不是他派了眼线跟着陈颍,还真就信了他这番鬼话。
    陈颍抬头笑道:“这不我那妾室刚诊出喜脉,臣便加急还京,都等不及孩子出世,唯恐耽误了皇上交给臣的差事。”
    反正好话又不要钱,这会儿你受我多少,将来终是要加倍还上的,陈颍暗想着,也就没那么膈应了。
    “你的意思是,朕害你骨肉分离?”顺治帝黑着脸道。
    陈颍忙低头躬身,藏起嘴角的忍俊不禁。
    “皇上息怒,臣绝无此意,臣只是想说,在臣心中,火器这等关乎国运的大事远比臣一家之私事更重要。”
    “念在你是为孝道所囿,又一心为公,抛下孕妾火速回京,朕便不罚你了。”
    陈颍暗暗翻了个白眼,意思是你本来还打算罚我?你还欠我多少奖赏心里没点儿数吗?
    “臣谢皇上隆恩。”
    “不过。”顺治帝话锋一转,脸色又冷了下来,“你给朕解释解释,陈家与甄家的事,这几个月,你们都快打出狗脑子了。”
    陈颍苦着脸道:“皇上明鉴,实在是甄家欺人太甚,几次三番埋伏陷害,欲要我的命,臣总不能洗干净脖子等着他们砍罢,就算臣愿意,臣的父亲和外祖父也断不能答应的,不然陈家颜面何存。”
    谷娝说着陈颍便愤慨起来。
    “哦?甄家又刺杀你了?”顺治帝装作不知,疑惑道。
    陈颍道:“就在去岁臣返乡途中,遭到了袭击,对方大多是当地水匪,其中混了不少好手,更有八牛强驽,配合着千里眼,险些将臣射杀。”
    “咳咳,若真是如此,的确是甄家的不是,上次朕便斥责过甄应嘉,没想到他竟敢对朕阳奉阴违。”
    都牵扯到军方了,顺治帝连忙转移话题,查与不查,查出什么,在太上皇还活着的时候他都不好去动,与其为难,倒不如先让甄家顶着,反正甄家也不可能干净。
    陈颍道:“皇上,臣是担心甄应嘉不只是阳奉阴违,伏杀臣的床弩,未必就是军方的。”
    顺治帝瞳孔骤缩,若不是军方提供的,岂不是说甄家自己便有这等军国重器,甄家欲反耶?
    “此事朕会派人去调查的。”顺治帝冷声道。
    “火器之事,你办得如何了,可别光嘴上说着一心为公,实则沉溺温柔乡,误了大事。”
    陈颍拱手道:“皇上,臣已从那洋人口中套出,改良火器的法子,接下来便可让火器司进行改良,试验效果。”
    陈颍口中的洋人自然就算韦恩,此时已经带着顺治帝签发的国书乘着大船航行在大海之上,再回国,他便再不是吴下阿蒙了。
    “陛下,二皇子殿下求见。”一个小太监进来回报。
    “让他进来罢。”
    顺治帝看了陈颍一眼,没说什么。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罢,你来得正好,陈颍已经取得了改良火器的法子,你现在就带他去火器司尽快尝试。”
    陈颍连忙拱手道:“皇上,臣未将改良火器的详细资料带在身边,还得回府一趟。”
    陈颍腹诽:辛亏自己多留了个心眼,故意把“资料”落在家中的,老子连凳子都没沾上,就被你叫进宫里,现在还想让老子好几天不能回去,想得到美。
    顺治帝面色一沉,斥道:“还说什么一心为公,朕看你是一点儿也不上心,现在就去取来,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朕要看到成果。”
    “李铭,你陪他去一趟,然后直接前往火器司,不必来朕这儿了。”
    出了皇宫,陈颍转头看着李铭笑道:“殿下,好久不见。”
    “是啊,这几个月恍若隔世,没想到再见到,你都是快当爹的人了。”李铭促狭道。
    “殿下竟还有心情开我的顽笑,皇上只给了三天时间,殿下就不怕三天后我拿不出东西交差,害得殿下与我一起受罚?”
    李铭古怪地陈颍一眼,说道:“西山那次,你用的那也是火器罢,我可都看见了。”
    陈颍连忙咳嗽两声,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李铭盯着陈颍的眼睛问道:“陈颍,你既然一直说火器关乎国运,为何又不将当日所用的那种火器拿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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