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可真沉。等女孩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晚上时分。外面天色灰蒙蒙的,看起来好像要下雪的样子。打开床头灯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早已不翼而飞,整个人光溜溜的,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那点点红痕,皆是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作品。
奇怪,明明昨晚穿着睡衣睡着的,怎么不见了。难道自己梦游,在梦里把衣服脱了?但是她怎么一点映像都没有,身上也没什么不适,只是小手略微有种酸胀感。难道是,,,突然想到什么,圆溜溜的眼睛四处搜寻一番,当看到滑落在地板上的睡衣时,连忙捡起来套在身上,而后动作麻利的跑下楼,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拖鞋都没来及穿上。
嘶,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方才特地看了一眼门锁,还是自己回来时反锁的样子。地板上也没什么痕迹,家里的摆设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连位置都没变。怎么回事,昨晚难道真的没有人进来过?但是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被什么人抱着,小手似乎还摸到坚硬的东西,滚烫的紧。
算了,既然什么都没发现,全当自己做梦吧。而后走到客厅沙发,全屋灯光亮起,随手捻起茶几上的手机找到那人的号码拨过去,还未打通,只听门口传来一阵声响,紧接着便是那道熟悉的声音。
“婳婳,开门”门外,秦爷单手领着一个黑色的大行李箱,头发凌乱,鼻尖冻的通红。
假装自己不在家,屋内的女孩迅速关掉家里所有的灯光,光着脚守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那模样跟个贼一般,明明是在自己家,凭什么她要装的不在一样。唉,自然是心里还是有点怕的,毕竟秦爷若是真的发起火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开门我可要大声呼喊了”还治不了她了,偷偷消失不说,竟然还不给自己开门。是不是觉得他舍不得在她面前发火,把他当病猫了。
哼,随便你。有本事你喊啊,保不齐一会儿有人上来把你拉走,这个地方安保措施还是相当不错的,自从住进来也没见过有人扰民什么的。偶尔楼下传来一两声狗叫,都被安保人员及时带走处理,倘若真有人闹事,后果自行承担。慢慢悠悠的抹黑走回沙发上坐着,就是不去开门。但耳朵却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
“怎么没声了?这是走了?”悄悄的走回去站在玄关,屏气凝神,耳朵贴在门缝处,在确定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正准备打开查看情况。却听到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灯却亮了。紧跟着一道黑影带着寒气冲上来,把人堵在门后,赋予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婳婳,是在等我吗?
秦祁,没错。不用抬头也能猜到来人是谁。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和那特有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他来找自己算账了。瞬间,瘦弱的身体紧绷,连呼吸都忘了。
“吓到你了?”见女孩一动不动,呆呆的贴在门上,圆圆的脑袋低垂,让人看不到表情。男人伸出一只大手轻轻一带,原本背对着自己的女孩被迫转身,改为面对面站着。可就是一言不发,她的身高恰巧到男人喉结处,此刻两人的姿势就像是一对情侣,女孩被男人护在怀里那般。
“说话,再不开口我要吻你了”见女孩呆呆地,男人明显开始担心起来,随即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
“你是人还是鬼?”竟然没对她发脾气。不是说不准离开他,否则后果自负的吗?现在又算是怎么回事?
呃?这是被吓傻了?秦爷呆愣片刻,随机反应过来,看来自己真的吓到她了。不过,,,“你说我是人还是鬼?”轻佻的语气,食指抬起女孩的下巴,眉眼含笑。本该生气的男人此刻哪还有一点愤怒的样子,好看的绿眸直勾勾的望着女孩,满目皆是她的倒影。
“你一定是鬼,否则怎么会如此淡定站在我面前?不是大发雷霆的吗?”她真是一点都不信,男人会这么平静的同她站在一起,而且还是大晚上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猛然把人按在身后的门板上,用力吻住那张日思夜念一个多月的小嘴,灵巧的舌头趁女孩呆愣的功夫滑入对方口腔,肆意侵略独属于他的城池。“现在知道了吗?”事后,女孩浑身无力的依靠着门板,若不是男人及时扶住她,早已经滑落至地板上。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呵呵,婳婳,怎么还学不会换气呀”男人满是宠溺,抬手一捞抱起软绵绵的女孩走到沙发上放下来,随后打开门将自己的行李箱拖进来。脱掉外套,换上拖鞋,这才再次走回去。
“给你做饭吃。无聊的话玩玩游戏,诺,手机给你。顺便帮我整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这一切都做的显得如此自然,仿佛二人是对普通的情侣,自己像是刚从外面出差回来一般。
这家伙不仅是被鬼附身了,脑子也抽了,肯定是气糊涂了。不行,她得赶紧逃,否则等会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忽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快步跑到楼上拉开衣柜,也不管拿的是什么直接往身上套,而后噔噔噔的跑下来。趁男人洗菜的功夫,猫着腰偷偷走到门边,小手刚触碰到门把手便被一只大手擒住,阴森森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的阎王,透过胸腔传来:婳婳这是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看不出来,明知故问是吧,当然是要跑啊。难不成自己会傻到让他收拾不成。“咳咳,我忽然想喝点小酒,出去买,你要吗?”这个借口连她自己都不信,从来不碰酒的人被逼到这个份上,也是够了。
“哦,是吗?婳婳是想喝红的还是白的?是为了庆祝你回来吗?”男人声音压的极低,让人听不出情绪。闻言,女孩身体微微一颤,略带尴尬的回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与男人对视,大言不惭冷漠开口:管你喝什么,松开,商店要关门了。
“你这是又要逃?”余光瞥见女孩身上套错的衣服,那分明是他上次留下来的一件男士卫衣,此刻穿在她身上,倒别有一番滋味。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是我家,我想出去就出去,想回来就回来,用得着和你报告。快点让开,别挡着我”再扯下去两人必定又要大吵,她没那个精力去和男人争辩什么。
“行,你去吧,家里正好没有盐了,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带一包。这张卡给你,想买什么随便刷”说着拿起玄关处挂着的一个黑色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金黑色的卡塞到女孩手里,主动打开门把人推出去,关门时怕她忘记,特地叮嘱:要那种不加碘的,还有外面冷,早点回来。说完砰的一声拉上门,薄唇上扬:婳婳,若是被我发现你敢逃走,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修长笔直的双腿迈向客厅那个行李箱,慢悠悠的打开,里面除了一些贴身物品和几套西服,在最角落里赫然放着一副泛着寒光的手铐。
啊,疯了,真的疯了。他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门口,女孩呆呆的站在走廊里等电梯,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不停的喃喃自语。眼看着电梯门打开又关上,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是要逃啊,怎么还傻站着。随即反应过来的人捏着那张黑色的卡,跑向楼梯。一口气憋着直到小区门口,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上神情恍惚。真的要逃吗?能逃到哪里去?环顾四周,空荡荡的街道偶有一两人经过,许是严冬真的要来,晚上六七点钟的模样到处灯火通明。犹豫许久,最终还是乖乖的走到附近一家商超,按照男人所说的要求买了一袋盐,呆呆的提着回到公寓。
“回来的正好,就差你手里的盐”抬手从女孩手中接过那袋盐撕开,倒进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拿着小勺子在每一道菜上面撒上少许,扭头对发呆的人说道:快去洗手,开饭了。
满满一桌子,同女孩离开前那晚准备的一模一样,不过这次旁边多了两个酒杯。
“秦祁,你能正常点吗?”餐桌前,女孩拿着筷子,无从下手。
“嗯?婳婳为何这么说?”将剥好的虾仁放在小碗里递过去,开口问道。
“算了,随便你”与其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顺其自然。擅自不打招呼逃走确实是她有错在先,男人生气也是应该的。可谁让他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没有一点人身自由。要杀要剐随他去吧,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两清谁也不欠谁。
“喝点?”眉眼上挑,他知道女孩再说什么,但就是不接话。手里不知什么多了一瓶上好的红酒,鲜红的颜色顺着干净的高脚杯一点点往下滑,就好像是男人身体里的血液那般妖艳。
“我不会喝酒”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碰过酒,方才随口扯的一个谎,掩饰不了她的心虚。毛茸茸的脑袋捶的极低,几乎要与餐桌碰到。
“我教你。这里没外人,就是喝醉了也没关系”手里的酒杯送到女孩跟前,等着她接手。
“真的不会喝”即便是被父母逼着去酒吧卖酒,她也从来没有碰过。当时年纪小,即便是碰到不正经的人,聪明如她都能蒙混过关。虽然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吃过不少亏挨过很多揍,但自己命硬,现在不还是活的好好的?还奢求什么呢。
“下次不要随便在男人面前提喝酒,不是每个人都是我”秦祁想象不出来,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不会趁人之危,还有谁能护她的周全。大手一挥,上好的红酒连带高酒杯准确无误落入旁边的垃圾桶。“吃饭吧,过几日有场比赛,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养精蓄锐,去参加比赛吧”
“好”难得没和男人犟嘴,温顺的像只猫,男人给她夹什么菜她吃什么,一声不响。最后实在吃不下,才抬手对秦爷说句:我上楼了,你自便。
“等下,今晚你负责收拾厨房,饭是我做的,洗碗就交给你了。我去洗澡”越过女孩率先上了楼,身上的西服随着手上的动作稀稀拉拉丢了一地,站在楼梯口回身对女孩说了一句:顺便把我的衣服洗了。说完直接走进浴室,不再理会楼下发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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