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扬给三位大少讲完棋牌大赛的若干创意,便告辞离开了。
比赛到底怎么搞,具体采用哪些点子,其实并重要。只要他们觉得有意思,能把比赛搞起来,以他们在永宁城的号召力,很快就能形成一股潮流。
据说现在到红柳巷玩的人,要是不点上一段钢管舞欣喜一下,会被人笑是土鳖。而院子里的姑娘们要是不会跳钢管舞,则会让人质疑这家院子的专业性。
此时天尚未黑,空中飘着几朵被夕阳映红的云霞。
新店临街的前堂还没有动工重建,用一人多高的栅栏给围了起来。
莫扬经过这里,想起当日的情形,心中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涌现,不由对李成逸的手段越发感到不解了。
一般来说,一件事情如果给人留下了心理阴影,那么重回事发地点,多少都应该有点心理波动才对。
他正有些神,忽听有人说道:“莫扬小友,介宣有礼了。”
回过身,见空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子,面相似是中年人,正拱手向他作礼。
莫扬也拱了下手,有些疑惑地问道:“敢问阁下是?”
介宣微笑道:“我是徐瑾的师兄。此次前来,一是代师长呈送一物给小友,二是欲向小友讨教一番。”
莫扬道:“不知介兄有何赐教?”
介宣道:“岂敢赐教。前些天我从师父那里学得一门棋艺,听闻正是小友所创。近日与众师兄弟研习,倒也颇有心得,只是所得终是太浅。今日有缘与小友会面,还望指点一二,以期进益。”
莫扬暗自打开系统,从贡献经验值的人当中搜索了一下,果然便有这个介宣。
——【介宣】,126岁
——别名:介子宣
——性别:男
头像倒是对得上。从其贡献经验值的时间来看,正是何长秋、许清秋之后,最早学会围棋的那一批修士,这一点倒也对得上。
但莫扬却不敢轻易相信,问道:“下棋只是小事。介兄既然是徐瑾的师兄,来到永宁为何不直接登门呢?”
介宣道:“徐瑾师妹正在历练修心,我不好去打扰她。”
莫扬道:“即是这样,那就请介兄稳步,我们找一间静室下上几盘。”
介宣道:“小友若不介意,就在这里如何?”
莫扬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很显然,双方的实力境界差距巨大。介宣要是存心不良,莫扬根本无法抵抗,索性就不纠结了。
介宣又拱了一下手,道:“请!”
他话音方落,莫扬只觉眼前一花,空地以及周围的房屋都不见了,置身于一片空旷的原野中。
旷野并非绝对的安静,有清风徐徐,有虫鸣鸟唱,与之前的市井中完全不同。
二人之间有一个石桌,桌上摆着一副围棋。
介宣率先走到桌旁,拈起一枚黑子,落在了右上角的星位。
莫扬也走到桌旁,拈起一枚白子,落在右下角小目。
下了二十几手,莫扬对介宣的棋力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这位从学棋到现在尚不到一个月,水平已经相当可观。但是对上他这个准职业的水平,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二人下了三盘,莫扬每盘的风格都不相同,虽然没有为其复盘,也算得上是下指导棋了。
介宣叹服道:“小友棋力之高,远超我的想象。”
莫扬道:“介兄过誉了。”
介宣取出一个指环交给莫扬,道:“这里面是徐瑾师妹的师父所制的一副围棋,名为‘围棋天地’,赠与小友以作答谢。”
莫扬道:“既是长者所赐,在下就不推辞了。”
介宣微笑道:“今日与小友相会,所获甚多。他日小友若是有空,请到玉泉学宫一游。”
莫扬道:“若得空,一定会去。”
二人相对拱手作别,介宣的身影便即消失,莫扬也从旷野中回到了空地上。
他把指环带在中指上,心想,这就是空间戒指了?
试着将意念探入指环,果然感知到里面是一个很宽广的空间,一副围棋飘浮在里面。
大表姐的师父倒是很大方啊。原来她是玉泉学宫的弟子,真不简单啊。
和徐瑾、摩景林在一起时,几人从未谈及过各自的师门。莫扬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的徐瑾的师承。
玉泉学宫是大曜的官学,有天下第一之称。莫扬纵然再孤陋寡闻,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看起来徐瑾的师父牌面相当大,也不知道在学宫中是什么地位。
回到自己的房中,莫扬将意念探入指环,试着将那副围棋带出来。他刚这样一想,那副围棋便出现在了他手中。
将棋盘放在桌子上,只见上面影影绰绰,好似有云雾缭绕,有一种坐在飞机上俯瞰大地的感觉。
打开装棋子的玉盒,就见黑子散发着森森寒意,白子则透着一股灼热。两种棋子静置在盒子里,却像在不断流转游动,棋盒上方生成一个小小气旋。
好家伙,这是法宝啊!
灵器也有等级之分,只有最高端的那一类才能称之为法宝。
莫扬没见过几种灵器,自然不懂得鉴别。但眼前这副围棋如果都算不上是法宝,他觉得肯定是不合理的。
就是这法宝的名字有些奇怪。“围棋天地”很像是一款普及围棋的电视节目,并且很容易让他联想到上小学时,教室后面墙上的“学习园地”。
这应该就是何长秋最早制出的那副围棋吧,怪不得能贡献1万点经验值,果然不一般。
莫扬拿起一枚黑子,手中能感觉到寒意,但是并不伤人。
将黑子落在棋盘上,又拿起一枚白子,炙热之感甚是强烈,也将之落在棋盘上。
过去莫扬学棋的时候,经常自己跟自己下。此时得了这个法宝,便也试着摆了一盘。
下棋的时候,脑中不由就会想到身上的隐忧。数十手过后,脑中一阵恍惚,眼前的场景突然一变,来到了一个。
不禁让他们生出强烈的挫败感,进而产生了自我怀疑。过去那种自以为可以面对任何事情的信心,难道完全是一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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