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果然好看,吃起来也酸酸甜甜的甚是可口。莺儿摘了几个,便拉着糜谚去地里摘蔬菜,反正小姐和张坞主自顾说话。也没工夫理会她俩,还不如离的远远的,以免恶心到。
糜贞一气吃了两个,再摘一个赞道:“想不到海那边的人口福不浅,红薯香甜、土豆软糯,种了看的西红柿也这么美味。”
张远微笑道:“也不全对,红薯、土豆在产地没有这么美味,西红柿更是被称为狼桃,传说有剧毒,寻死的野人宁愿自刎,也不愿意用西红柿了结性命。”
糜贞吓了一跳,说道:“那你是怎么知道可以吃的?”
张远故作神秘的悄声说道:“说起来也是一桩奇事,不是亲近之人,不会想听,只有野人才不想听。”
糜贞好奇心更盛,急切说道:“快告诉我。”
“真的想听?”
“快说,真的……”糜贞说到一半,猛然醒悟。若张远告诉了自己,岂不是成了他亲近之人。可若不听,便成了野人。
张远不给她踌躇的机会,摆出一付大喜过望的神情,连连点头说道:“我就知道,你岂有不想听之理。”
糜贞红晕双颊,低声细语说道:“脸皮厚若城墙,也敢自称德才兼备。”
“脸若不厚,安能承受德之重压。来来来,亲近之人,且听某一一道来。”
糜贞羞不可抑,四顾无人,捶了张远几粉拳,力量颇足,捶得张远不疼不痒,甜在心里。
“其实,西红柿无毒这种事,说穿了一钱不值。很多有毒的东西,虫子是不吃的。”二人玩闹了一阵,在糜贞的追问下,张远便把惊天秘密说了。
“就这?还真是一钱不值,让我再打几拳,不然太亏了。”糜贞听了大跌眼镜,扬起拳头朝张远晃了晃。
“那你悄悄的打,别让莺儿和小胖子看见,不然会破坏你淑女的形象。”
“打无赖跟淑女不淑女好像关系不大吧?”
“不然,淑女不可乱打人,只能打君子,伪君子也可以打打。我都近庖厨了,自然不是君子,挨打太冤了。”
“那我不当淑女了,打你手感蛮好的,不打几下亏的慌。”
“你轻轻的打,我怕疼。”
一桌炒菜吃得宾主尽欢。烤、煮以外的新鲜吃法,自然使人产生换了一种口味的感觉,更何况食材多是’海外’的土特产。
糜贞很优雅的用完餐,掏出丝娟擦了擦嘴,看看面前的空盘,不好意思的说道:“想不到海外竟有这么多好吃食,张公子说我们坐井观天倒也不冤。这种同坐一桌的吃法也很新奇,小女子不知不觉竟吃了这么多。”
任奶奶笑道:“糜姑娘是大家闺秀,什么好东西没有吃过?这些不过是坞堡里寻常的饭菜,也就是吃个新鲜。”
任老实不同意了,抖着胡子说道:“坞堡里寻常,出了坞堡,全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吃食?就说红薯吧,出产惊人,吃起来香甜可口,嫩叶还能当菜吃。可惜红薯苗还要留着扦插,不然今晚又多了一道可口小菜。”
张远如遭雷击,脑中轰轰作响,深怕尚在梦中,狠掐了大腿一把,生疼。
“任爷爷,红薯长苗了?怎么做到的?”张远顾不上腿疼,迫不及待的抢过话头。
“种子是你交给老汉的,老汉依法种植,这几天就要剪苗扦插了,没有特意照顾呀。”任老实被问的一头雾水,好像长苗倒是出乎张远意外似的。
张远也懵了,说道:“我什么时候交给您红薯种子了?”
任老实道:“你怎么忘了?就是你把自己关房里好几天,出来的时候,让老汉把你房里的种子种了。老汉费了不少力,才把混在一起的种子分开。小远,你没种过庄稼,不知道各类种子育苗有讲究,图省事可种不好庄稼。”
“您是说……,哎呀,那天我不是说只种本地的庄稼,您老没有把我带来的种子扔了?”张远既紧张又兴奋,呼吸都变的急促了。
“小远,你任爷爷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是不是种错了?”任奶奶担心老伴坏了张远的事,影响全坞堡的生路,紧张的问了一句。
糜贞主仆和小胖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任老实不高兴了,说道:“老汉还没糊涂,早些年要是有这么好的庄稼,何至于吃草根啃树皮,饿死无数人。老汉整日呆在地里,就怕苗长差了,不够栽种。既然坞堡里不种了,老汉拿去给坞堡外面的人种去,大不了老汉当着他们的面,多啃几个红薯土豆以示无毒。”
“老头子,小远身上担着几千人的生路,肯定有他的想法。你发什么脾气?赶紧想想还能不能补救。”
“小女子不懂农事。要是无法补救,坞堡里缺粮,我去找兄长多送些粮食来,卖香水的分成也不要了,大家一起想办法,总能渡过难关的。”
“哈哈……,我知道了,发财了。任爷爷,您老真是我的福星,又救了我一次。哈哈……”
任老实也明白了,跟着放声大笑,状若疯狂。
一老一少突然整这么一出,唬得任奶奶、糜贞四人脸上变色,以为二人疯了,小胖子更是快吓哭了,缩在莺儿身后不敢动弹。
“糜姑娘,劳烦你去军营里,把小远的师父找来,让他想想办法。”任奶奶定了定神,情急之下,想到了杨英,有他在才能镇住场子。
“小女子……,小女子不认识张公子的师父,这……这……,怎么办才好。”
“别费事去请我师父,我和任爷爷没疯。咱们坞堡里不会缺粮了,有再多的人也不会,哈哈……”张远说完,仍旧大笑。
“你这小子,这半个多月,不是关在屋里,就是往马邑城跑,好不容易回来,也不去苗床看看,话又不说全了,吓老汉一跳。”任老实止住笑声,不免责备张远几句。
“是,是,任爷爷别见怪,这不是着急么,”张远急忙陪笑。
任奶奶、糜贞见老少二人没事,放下心来,不住追问原由。
经过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述。几人才知道,任老实无意中解决了张远面临的最大困难:强化种子不会发芽的问题。
张远却想到了一件事,种子经过强化后,没有繁殖的能力,很可能是外星人实施的某种控制技术,以达到控制食物来源,奴役人类的目的。解锁这种控制技术的钥匙,就藏在强化合成器中。
’有空要好好研究一下强化合成器,至少把功能弄懂了。’张远暗自下了决心。
第二天,张远早早的起床,跑到军营之中,把正在训练士兵的师父请入营中住所,命令王和守在外面,人与狗均不许靠近。
“师父,徒儿要扩充军队。”
“以现有力量,建设好防御设施,自保勉强够用,你小子为什么突然要扩军?”
“不是突然,徒儿早就有这个打算,现在有扩军的实力了。”
“你小子憋着什么坏,说来听听。”
“嗯,天下民不聊生,致有黄巾之乱,各地军阀渐成割据之势,眼看开裆裤皇帝一死,小皇帝没什么威信,镇不住局面,便是混战之局。”
“那于你何干?”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想独善其身,恐怕没有可能。再者,徒儿要使我华夏富强,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没有强力的支持,无论如何办不到。”
“你小子是要夺了汉家江山?”
“徒儿对师父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是要夺了天下,重整华夏山河。”
“野心够大,有何依仗?”
“民心,我能使天下百姓吃饱穿暖。”
“民心真的可依仗吗?别忘了黄巾张角。”
“张角可不能使百姓吃饱穿暖,过境蝗虫一般,未必得了多少民心,后期比强盗还狠,更是大失不多的民心。”
“那么,你自信比张角或者各路诸侯干的好?”
“是,徒儿有这个自信。”
“没有多少人会帮你的。”
“徒儿知道,我所做的事,是挖世家大族,豪强地主的根,成功的可能性很低。但徒儿就是要轰轰烈烈的干一场,死了也不后悔。”
“恐怕你是见了流民的惨状和战乱中死去的百姓才决定这么做的。”
“是,那些死去的人经常出现在徒儿脑中,徒儿原本想过一段时间,再和师父商议。昨夜得知,任爷爷把我带来的种子育成了苗,但是种子只有经过徒儿处理,才能发芽。若不夺取天下,恐怕这些种子都出不了坞堡,更别提种遍神州,解决我华夏百姓温饱,所以决定扩充军队,积攒实力,以便将能早点平息战乱,为华夏保留些元气。”
“好,老夫早就看你小子不是池中之物。既然你有造福天下百姓之志,老夫又何惜残躯。只是年岁已大,给不了你多少支持,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但有一点,无论成败,切不可为祸天下。”
“谨遵师命,徒儿这就命刘安负责招兵买马,可惜刘安、王和不是将才,成就有限,只得辛苦师父练军了。”
“你小子制定的练兵方法不错,老夫帮你盯着就是。”
“嗯,徒儿准备把师父训练的秘探留下十名,继续训练新的秘探,其余的派往各州及关外,发展情报系统。”
“这是你的事,老夫训练的秘探都只认你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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