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人语响:巍巍中华

563、转变:共进午饭

    
    李克定此时已经进入了山洞之中,往下行去,拔出宝剑,使出‘日月丽天’,照得地道里面通亮无比。
    但觉脚下飘飘,如坠云中,李克定加速前行,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已经回到了原来的贝勒府中。
    李克定出了地道,展开身形,从房顶而行,很快出了原贝勒府,直奔柳家而来。
    柳之思已经让人备好酒菜,只等李克定回来,二人共进午餐。锦瑟拿出两只康熙的花神杯来,给柳之思斟了茶。因想着以往小姐相召,李克定都是迫不及待,奇怪他今天去找典理,为何还要耽搁,笑问道:“小姐,李公子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呢?”
    柳之思饮了一口茶,而后说:“估计他遇到了其它变故吧,典理那边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何况李克定对典家的事情并不关心。”
    “李公子哪里都好,就是心肠太软。”锦瑟替柳之思鸣不平说,“小姐以后可要多提点他,我看他不吃大亏,是不会长进的。”
    “这是他的本性,很难改变,我以前也常常感到无奈,现在也不想再多管他了。”其实柳之思并不想李克定的心肠变得刚硬起来,只需时时刻刻能念着她,别犯不该犯的错误,还有什么非要强求的?
    她说完这话,看锦瑟似有沉思,便问道:“你和孙勿空现下如何了?他没有三心二意吧?”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他越来越不听话了。”锦瑟说着说着,面色忽而绯红起来。
    柳之思抿嘴一笑,又喝了一小口茶水,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孙勿空已经24岁,姐姐十八岁,到了男婚女嫁的时候,等秋后吧,我让外祖父给你们安排。”
    “哎呀!”锦瑟羞得低了头,红着脸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我还不想嫁给他呢,还是再等等吧。”
    “姐姐不必再推辞。”柳之思主意已定,锦瑟一直再等她的终身有所依靠,而后再考虑和孙勿空的婚事,可锦瑟比她大着三岁,不宜再拖延下去,“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孙勿空倒是个可靠的人,姐姐若和他成亲,我也能对姐姐放心。”
    “锦瑟要成亲了,恭喜,恭喜。”是李克定的声音,随即见他从外而入。
    柳之思眼前一亮,面上带着欣喜之情,却嗔怪道:“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了?还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
    “谁偷听了。”李克定不承认,还辩解着说,“我只是悄悄进来,没让月华通禀而已,你们二人讲话讲的投入,发现不了,却也怪不得我。”
    “你现在是无理还要搅三分,以前的老实果然都是骗我的。”柳之思笑语盈盈,指了指座位,说:“快入座吧,先让锦瑟姐姐罚你一杯酒。”李克定落座后,锦瑟便斟上酒来,第二李克定一杯,笑道:“李公子,你快饮下这杯酒,要知道,你一去就是半天,让我们可是一番等呢。”
    “是我不好,去的时间长了,我认罚。”李克定接过酒去,一饮而尽,才对柳之思说道,“我去寻典理,那个倒没什么,只是受了陆宛托付,看看而已,反正典家现在还算平静。不过,回来的时候,半路上却遇到了一个人,之思,你那么聪明,猜一猜,我到底遇到了谁?”
    没等柳之思开口,锦瑟在一旁抱怨道:“李公子,天下这么多人,你一点提示也没有,在路上遇到一个人,便让我们小姐来猜,这如何猜的出来?”
    柳之思要说道:“就是嘛。克定,你现在越来越会给人戴高帽儿,先吹捧我一通,而后在问我,要是回答不对,便是我不聪明,这让我怎么办,可见,你是有意为难我的。”她一面讲着,又故做委屈,神情越发惹人可怜。
    李克定看的心痒,真想揽她入怀,可惜却是不便,只好说道:“你也别总是装无辜了,方才是我问的不妥,我敬你一杯酒,只当罚过吧。”
    他讲着话,却不过眼珠的盯着柳之思,柳之思面上微红,垂下眼睑,随着李克定端起酒杯,二人碰杯饮下。
    锦瑟忙又给二人斟好,说了声:“李公子,小姐,我到外面去瞧瞧,有事情,就叫我吧。”
    李克定替柳之思答道:“你尽管去吧,找月华吃些酒菜,这里有我伺候,你放心就是。”
    锦瑟笑道:“有你伺候,我才不放心呢。”
    她话虽如此,却早转过身,往门口而去了。
    柳之思看着李克定,用手在脸上羞他,李克定只当没有见到,也不接锦瑟的茬,起身挨在柳之思身侧,一面凑近,闻着柳之思的秀发,说道:“一去就是半天,可想死我了。”
    “你老实坐着吧。”柳之思含笑嗔怪着,一面伸手来推李克定。
    李克定趁机捉住了柳之思的手,看着她,坏笑道:“我今天可是大开了眼界呢!”
    柳之思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情,使劲儿抽出手来,在李克定的胳膊上一拧,怪责道:“你看见了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再这样看我,我就要恼了,再不让你过来。”
    “好,好,我错了。”李克定忙道歉,又嘟囔说,“你别怪我啦,我不过是讲了事实。”
    柳之思便故意不睬他,只自己饮酒。
    李克定就不再卖关子,把见到陆不危的事情对柳之思讲了,当然古洛真和陆不危之事,古洛真和陆宪之事,也没有隐瞒,都告诉了柳之思。
    柳之思听得暗叹不止,难怪世界会乌七八糟,不论男人女人都在如此行事,又岂能不污浊?能出淤泥而不染的,又有几人?如今我和克定生于这人世之间,可千万别被他们影响了才好,否则即便我二人在一起,还有什么意味,这一生岂不白活了。想那陆宛,出身于豪门之家,原本一朵青莲,因为夹杂在陈子龙、陆不危等人的蝇营狗苟之间,弄的满鞋污泥,是她的时运不济吗,还是她的命不好呢?
    当李克定讲到古洛真和陆不危行下苟且之事,柳之思打断他问道:“克定,古洛真本来不必非回陆家不可的,她执意回去,还和陆不危那样,难道只是为了要回他的那幅字吗?”
    “我也在奇怪呢?”李克定说道,“看古洛真那样子,对陆家藏书楼中的东西特别感兴趣,或者她还想得到里面的藏的《清宫档案》吧。”
    方才李克定已经把他所见《清宫档案》部分内容讲给了柳之思,柳之思怕李克定追究佑鹿的下落,便敷衍一句说:“或许是吧。你也别想这个了。”柳之思本想把她怀疑古家另有图谋之事跟李克定做个商量,看他思考起《清宫档案》,便没有再讲,而是问起别的。“克定,古洛真敢于抽打陆宪,不怕陆宪报复他吗?”
    李克定想了想说:“陆宪纨绔子弟,手无缚鸡之力,古洛真轻功甚好,武功也有些底子,只要陆不危不难为她,凭陆宪一人,就算他再恨,也拿古洛真没有办法,你不必担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柳之思笑问道,“陆宪知晓了古洛真和陆不危的事情,他会不会因此暗恨陆不危呢?”
    “应该会吧。”李克定说道,“尽管陆宪喜欢宋凝凝,但古洛真毕竟是他老婆,却和别人有染,他岂能不恨的?”
    “这就好。”柳之思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陆宪会恨呢!”她说完这话,那眼睛直盯着李克定。
    李克定恍然大悟道:“陆家可有的麻烦了。”随即又说:“之思,你别以为我不会吃醋的,只是你不与其他男人来往而已。”
    柳之思含笑不语,只管慢慢吃些菜。
    李克定深知柳之思刻意避开其他男子,所以对她从来不曾有疑过,这次趁着机会,也想表明自己的心迹,说道:“你放心,我以后也学你那样,不再与其它女子有什么来往。”
    他不说这句话,其实柳之思也能明白他的心意,但听闻之后,心里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问道:“你怎么可能不与其它女子来往呢?克定,我无法限制你,因为世事就是这样,你需要处理很多事情,难免会与女子打交道。”
    柳之思能体谅,让李克定更欣慰了,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时刻注意,绝不能做出傻事。
    柳之思看他不语,遂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还是考虑一下回河间的事情吧。”
    李克定闻言大喜,抬头看着柳之思的眼睛,问道:“你打算跟我回去了,什么时候好呢?”
    柳之思反问道:“今天晚上就走,怎么样?”
    “好啊,今晚就走。”李克定连忙答应着,对他来讲,当然是越早越好了。
    “你光知道说好,可是咱们怎么走呢?”柳之思问道。
    李克定原本想和柳之思坐马车回去,现下经她一问,忽而想到,或者不用那么麻烦,陆家不是有一条地道吗?对了,就走那里,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到在河间,真是太好了。
    李克定喜形于色,笑道:“咱们从陆不危走过的通道回去,又快速,又简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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