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人语响:巍巍中华

564、转变:江山图

    
    柳之思正有此意,刚才提示李克定,也是为了走那条奇怪的通道,提起酒杯说道:“好,我听你的安排。咱们先干了这杯,等吃过饭,下午收拾东西,晚上就回去。”
    李克定心中说不出的喜悦,他终于能带柳之思回河间去了,合不拢嘴的只顾笑着。
    柳之思和李克定一样,眼神如悦如羞,这是她喜悦时常有的,李克定自然清楚。
    二人吃过饭后,略作缠绵,柳之思就催着李克定回李家准备。二人开始分头收拾,只待晚上,便一起去河间。
    李克定回到家中,也不想带什么东西,只简单把凯旋剑、巨阙剑拿了,又把梅子送他的两只手电筒,用一个小包装好,留作晚上之用。
    收拾妥当,先向二叔二婶辞行,又来找妹妹克静告别。
    李克静午睡之后,因天气较热,洗了个澡,刚收拾利落,李克定进来,看妹妹似桃花初绽,便笑道:“你现在越发的好看了。”
    李克静便说:“是吗?你迷恋柳之思,我们几个弟弟妹妹,都被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难得还能回家,还能看到我。”
    “瞧你说的,我岂能忘了家。”李克定仍是陪着笑说,“就算之思再好,你也是我妹妹,谁都代替不了。”
    李克静故意感叹道:“都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好在之思不是外人,否则啊,还真难讲呢!你快说说吧,是不是要带柳之思回河间去了?”
    “你真够聪明的,竟然猜到了。我来找你,就是要辞行的,今天晚上,我和之思就回河间去,你看看还有什么事情?”
    克静能体谅他的急迫心情,但如此急不可耐,大可不必,于是问道:“这么着急吗?为什么非得连夜走呢?”
    李克定见妹妹误会了,解释道:“我们是用特殊方式回河间,晚上比较合适。”于是,李克定便把那条通往陆家的地道讲给了妹妹。
    克静听后说道:“我明白了,那条通道一定是咸湖真人留下的。在河间陆家藏书楼畔,那里原来是玄一大师的住处。当初玄一大师随陆宛的祖父陆世隆离开北京,去了河间陆家,陆家就把那处院子单独劈了出来,给了玄一大师居住。所以相对陆家来讲,藏书楼所在的位置,算是一个僻静处所,很少有人去的。”
    李克定听后,也就明白了,为什么陆不危要在藏书楼和古洛真相会,背后竟有这个原因。但藏书楼中的书柜内,锁着《清宫档案》,上面记载着佑鹿之事,非同小可,李克定对此多有不解,向克静问道::“玄一大师手中,原来有清宫档案吗?”
    “也可能会有。”李克静沉思一会儿,把两种可能跟李克定分析着,“清宫档案,一直是封在紫禁城里的。能够留出去,一种可能是普云或者幻清带走的,放在了那个书柜之中,玄一大师死后,便留给了陆家。第二种可能就是陆家和紫禁城有勾结,盗取了档案。但依我之见,还是第一种可能更大。因为藏书楼毕竟是谁都能去的,档案至关重要,陆不危应该不会让别人染指或者知晓。他之所以没有把档案藏在更荫蔽的地方,最大的可能还是他打不开那个书柜。”
    “一个书柜,即便陆不危没有钥匙,只要想打开,也不是什么难事把?”
    李克静说道:“只打开书柜的话,或锯断门锁,或劈开书柜,都是可信的方法。但是这里存在另一种可能,就是那把铜锁,以及藏书的柜子,并非普通之物,所以十几年来,陆不危有可能一直没有打开过,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办不到。”
    这种可能李克定倒是没有想过,原以为陆不危会有钥匙,只是古洛真拿不到而已。“克静,倘若那书柜乃是宝物,你想想,会不会跟咸湖真人有关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克静说道,“咸湖真人之奇,丝毫不亚于玄一大师,她的能为,咱们所知还太少。比如你讲的通道,究竟如何创建的,我至今也没有想清楚。”
    咸湖真人乃克静母亲陶氏夫人的姑母,克静得到过咸湖真人亲传作画,只是那时克静年纪幼小,于咸湖真人所授理解有限,随着年龄增长,回想当初,越发觉得咸湖真人深不可测。
    李克定怕克静太过痴迷,反而欲速则不达,劝道:“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对咸湖真人的能为,以后大可慢慢思考,能领悟多少是多少吧。”
    克静起身,笑道:“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她说着话,从一旁拿出一幅画卷,让李克定帮忙展开。
    李克定一边动手,一边问道:“这是什么画,看这画纸,有些年头了。”
    “你自己看嘛。”
    李克静把画放到了条桌之上,李克定放眼望去,但见一幅《万里江山图》,高山大海,草原农田,雄伟辽阔,蔓延无边。
    李克定只看了一眼,犹如进入了画卷一般,但觉神魂已经被画卷牵引,灵魂不由自主,似要冲出躯体。要不是他修炼幻术已久,早被画卷把灵魂吸了去。
    李克定镇定心神,却难以收摄的住。
    克静已知他的情形,将画卷一掩,笑道:“你知道厉害了吧。”
    李克定眼前画卷消失,却才稍稍恢复,兀自心惊胆战,问道:“这是什么画?好像能神人魂魄。”
    “这是万里江山图,你没看到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克静解释着,“别看这话不过三尺,你就是看上一辈子,也看不完。因为万里江山都在画中,一旦入局,不得适当相助,再也休想从画卷中出来。”
    李克定惊讶地问道:“好险,这不是要困死在里面了?”
    “困住灵魂是肯定的,但困死困不死,还得看缘分。”李克静说道,“这幅画,广阔无边,别说是一个人了,就是千军万马,亿万生灵,都能被它把灵魂卷去。咸湖真人毕生之力,才创作出来的。我今日思索,总算明白了这幅画的真谛,所以在是上面添加了两笔,果然有这个奇效,连你都收不住魂魄。”
    “好啊,你拿我做实验了?”李克定满眼怜爱地责问道,“没你这样的妹妹,哪能这样对自己的大哥?”
    “你要不是我大哥,我还不让你实验呢。”李克静自有一番道理,说道,“我让你知晓这些,也是为了让你放心。你想啊,你和柳之思回了河间,剩下我留在这边,一旦有人来了,想图谋不轨的话,我怎么防范好呢?”
    李克定说道:“所以有了这幅画,你再不用担心了。”
    李克静说:“就是嘛,有了此画,任他什么人,来多少,都不用我出手,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当然了。”李克定轻松地笑道,“在这幅画面前,无论什么人,不过行尸走肉而已。你讲的果然在理,我这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克静问道:北京这边就靠我来保护了,你这个当大哥的卸下了胆子,准备拿什么谢我。”
    李克定看着妹妹,心道她日渐长大,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不能总是痴迷在作画之中,痴迷在奇异的空间和时间之中,说道:“等我仔细查看着,给你寻一个如意郎君,总可以了吧!”
    克静一向大方,谈论此事,也不忸怩,只是嗔怪道:“你就会吹牛,凭你的眼力,肯定也看不出哪个好来。”
    李克定也知自己的短板,对人对事,其实和柳之思、梅子等人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儿,便说:“你讲得倒也对,我以后注意着,在这方面,多向之思学习,也让她费些心思,替你留意着。”
    “我现在就挺好的,你也不必刻意如此,一切随缘最好,想当年,咸湖真人和玄一大师如何,还不是有缘无分嘛。哎,徒惹伤心落寞,其实又何必你?”
    李克静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向往之情,自然不够浓重,李克定也能理解,便说:“你讲的有道理,咱们就等待缘分到来吧,不刻意,不强求。”
    “嗯。不说我了,你和柳之思这次回去,难免要面对陆家,你和陆宛接触婚约一事,千万不能再拖下去,早些做个了断,也让柳之思放心。”
    李克定答应道:“我懂的,你不必担忧,回去之后,我就去找父亲禀明,和陆家把婚约解除了。”
    “既然如此,还有一件事情,你也得想想。”克静又嘱咐道,“如今陆家老夫人病体垂危,可千万别等她百年之后,处在发丧之中,咱们家也无法再去陆家提出解除婚约的事情了。”
    李克定还真没想这么周全,不由暗自心惊,还真是你的,倘然如此,这个暑假就算白回去了。不行,必须赶在陆家老夫人在世的时候,便把此事做个彻底了断,既是对柳之思负责,也是对陆宛负责。
    李克定心意已决,说道:“克静,你想得周到,我记下了。时间不早,我收拾一下,就去柳家,晚上和柳之思一起回去。你也好好休息,有事情的话,就让鸽子传信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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