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最后的神之途径

    
    两人很快就搜索回来，除了几个还在因为艾尔.哈森的入梦的能力陷入沉睡的仆人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
    经过冥想，艾尔.哈森的脸色好了不少，他环顾一圈道：
    “科恩黎你把现场的物品处理一下，克来恩你去最近的警局找人过来，嗯，顺便回一趟左特兰街，让弗来来帮忙。”
    “好的。”克来恩马上答应，并对科恩黎道：“照顾好哈森执事。”
    此时‘通灵者的镜子’再次回到了科恩黎的手上，科恩黎保证道：
    “放心，我一定会的。”
    克来恩点点头，很快就出了门，根据印象，很快找到了最近的警察局，这是每一位值夜者必须记住的常识。
    当当当，克来恩敲响了铁门。
    没过多久，轮值晚上的警察提着马灯，穿过小小的庭院，拉开大门，疑惑审视道：
    “有什么事情吗？”
    克来恩挤不出任何表情，沉着一张脸，拿出了自己的证件，打开展示于那位警察的眼前：
    “奥尔斯纳街15号出了一起严重的凶杀桉，你立刻叫上你的同伴过去帮忙！”
    那位警察提起马灯，仔细端详了证件一眼，接着并拢双腿，举手行礼道：
    “是，长官！”
    处理好这件事情，克来恩乘坐出租马车往左特兰街返回。
    回到黑荆棘公司，克来恩直奔娱乐室，看见弗来正在煤气灯光芒下孤独地书籍。
    他侧头望向克来恩，冰冷阴沉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关切和紧张：
    “出了什么事情？”
    “哈森执事和科恩黎呢？”
    克来恩嗓音低哑地回答道：
    “他们现在在雪伦夫人家里，在那里守着现场，让你过去帮忙。”
    他和弗来先是前往地底，告诉了洛耀一声，接着锁住黑荆棘安保公司的大门，赶去了位于奥尔斯纳街的雪伦夫人家。
    在收拾雪伦夫人的尸体时，克来恩顺便问了艾尔.哈森他在梦里做了什么，让雪伦夫人和他自己受了那么大的伤害。
    艾尔哈森苦笑道：
    “当时我意识到我的能力可能会对雪伦夫人没有太大作用时，于是，我在梦里具现了我那天在胡德.欧根梦里看到的‘真实造物主’的形象！”
    克来恩张大了嘴巴，他不得不佩服艾尔.哈森执事的果断，在知道自己最关键的能力几乎作用时，居然能果断通过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来为他制造机会。
    “哈森执事，你真是一位让人敬重的人。”克来恩由衷的说道。
    如果没有艾尔.哈森执事的这个手段，科恩黎可能会死，而雪伦夫人也可能会逃跳掉。
    “哈哈……克来恩，你经历的事情还少……有的值夜者，为了保护队友，杀死那些堕落的非凡者，甚至宁愿自我牺牲，而我……只是精神受到的严重创伤罢了。”艾尔.哈森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过，我现在感觉脑海里一直听到呓语声，如果我下次再用这样的手段，应该会直接失控了……”
    等到他们搬回雪伦夫人缺了半个脑袋的狰狞尸体，时间差不多已到凌晨。
    “克来恩，你先回家吧，我也需要休息去了。”艾尔.哈森对克来恩道，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苍白。
    “好的。”克来恩没有推辞。
    …………
    在克来恩离开黑荆棘安保公司之时，莎伦早已返回了左特兰街64号楼。
    也就是希道尔与她现在暂时租住的房屋。
    “……所以，你出手拯救了克来恩的队友？”希道尔眨了眨眼睛，看着莎伦。
    科恩黎正是莎伦救的。
    ‘异种’途径到达成为‘怨魂’以后，已经能初步进入灵界，成为高序列强者后，，甚至可以在灵界生活。
    所以在看到科恩黎被‘通灵者的镜子’照到，吸引了一个灵界生物过来并受到攻击，在即将被灵界生物杀死时，莎伦决定出手将他救下。
    “嗯，有问题嘛？”莎伦用虚幻的声音问道。
    “当然没有。”希道尔摇头，只是他没想到，艾尔.哈森不像邓恩那样，有吃队友非凡特性的习惯，因斯.赞格威尔居然还是没打算放过科恩黎。
    不过……昨晚艾尔.哈森为了杀死雪伦夫人，也受到了重创……这已经起到了作用……希道尔忽然深吸一口气，看着莎伦沉声道：
    “明白不需要再监视克来恩了，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
    莎伦怔了下，明白了什么，沉缓的点了点头：
    “好的。”
    等莎伦后，希道尔来到窗边，掀开布帘的一角，看着此时重新恢复平静的黑荆棘安保公司。
    “成败再此一举，艾尔.哈森……唉……”希道尔最后只能轻叹一声。
    …………
    第二天清晨，克来恩提前抵达了黑荆棘安保公司。
    这个时候，罗珊和奥利安娜太太等文职人员都还未上班，克来恩穿过隔断，望向敞开的房门，看见了队长办公室内的艾尔.哈森。
    他的头发略显干枯，眼眸神采暗澹，线条刚硬的脸庞透着明显的憔悴。
    好像已经没大碍了……克来恩伸手敲响了队长办公室的大门。
    冬，冬，冬。
    艾尔.哈森看到是克来恩，笑道：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没等克来恩开口，他接着道：
    “对了，伦纳德昨天在追查兰尔乌斯桉的过程中，发现了一条线索，需要你去帮忙，如果能找到证据，那最好不过，不过，我更希望证据证明邪神降临这件事是假的。”
    这不可能是假的……克来恩在心里肯定。
    “‘圣堂’已经派了一位‘窥秘人’，不过因为蒸汽列车出现故障，得明天上午才能抵达。”
    “你直接去豪尔维斯街区62号，伦纳德会在那里等你，辛苦你了。”
    “好的。”克来恩戴上半高的丝绸礼帽，便准备出门。
    艾尔.哈森忽然道：“等等，我好像有什么事忘了告诉你了。”
    艾尔.哈森执事的遗忘症越来越趋向邓恩了……克来恩看着努力回想事物的艾尔.哈森，忍不住有些同情他起来。
    艾尔.哈森揉了揉脑袋，似乎在努力想起什么，好一会才恍然道：
    “嗯，是圣堂那边发电报说，邓恩已经通过魔药测试，可以晋升下一个序列‘灵巫’了，所以到时他回来的时间可能要晚几天。”
    “不过，如果他成功晋升，回来的话，应该只是完成队长的交接。”
    艾尔.哈森说着，脸上充满了羡慕。
    队长已经将魔药完全消化了……克来恩倒不是很惊讶，因为上个月邓恩就说过，他感觉自己会在两个月内完成魔药的消化，尤其是在那他们这些队友作为‘梦魔’的对象。
    只是，想到邓恩以后离开廷根，去贝克兰德任职，与他们分开，克来恩一时间心情复杂，有些舍不得。
    队长晋升了，以后还可以在贝克兰德和戴莉女士在一起了……这是好事……克来恩看向艾尔.哈森，好奇道：
    “所以，以后廷根值夜者小队的队长，将由哈森执事你来担任了嘛？”
    艾尔.哈森忍不住再次揉了揉太阳穴，道：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这很有可能，毕竟，贝克兰德现在暂时调不出人手来担任这个职务。”
    “好了，不讨论这个了，到时圣堂自会安排的。”
    克来恩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其实如果艾尔.哈森担任廷根值夜者小队队长一职，克来恩是不反感的。
    经过两次加上安提哥努斯笔记那次一共三次和艾尔.哈森执事一起执行任务，以及接触的这段时间来看，克来恩知道对方一个让人尊敬值夜者。
    就是……那三次任务，哈森执事每次都会受到严重的创伤……难道是我的缘故？克来恩忍不住一个激灵，迅速将这种不靠谱的想法甩出去。
    他乘坐有轨公共马车抵达了豪尔斯街区，在62号房屋的门派看见了头发有凌乱美感的‘午夜诗人’伦纳德.米切尔。
    他只穿着一条薄薄的白色衬衣，配一条米色长裤，他绿眸一扫道：
    “这里很可能是兰尔乌斯化名租住的房屋。”
    “你怎么查到的？”克来恩略感好奇地问道。
    伦纳德指了下自己的脑袋：
    “之前有两位极光会成员被密修会的成员杀死，嗯，就是因为那本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我们查到那两位就住在豪尔威斯街区，前不久塞西玛阁下他们也是在豪尔维斯街区抓到的两名极光会成员。”
    “极光会的成员似乎很喜欢这个街区，既然兰尔乌斯自称是极光会的成员，那我不得不怀疑，他也住在豪尔维斯街区，所以……就发现了。”
    “很……合理的思路。”克来恩都不得不佩服伦纳德的这个思路。
    两人进到房间里，克来恩开始占卜。
    “这栋房屋的暗格或者密室。”
    克来恩写下占卜语句，做到沙发上，边默念便闭上眼睛。
    七遍之后，他进入梦境，眼前一片朦胧。
    灰蒙蒙的世界里，克来恩看见了书架，看见了一排排图书，看见其中一本书籍被抽走，看见它旁边的木头表层霍然打开，出现一个暗格。
    画面很快消失不见，克来恩睁开眼睛，对伦纳德道：
    “在书房。”
    他跟着伦纳德进入书房，看见了梦中的书架。
    “抽出那本书，它遮掩的地方有暗格。”克来恩指着最靠边的那本书道。
    “在这里啊……我之前找遍了整栋房屋，什么都没发现，不得不会左特兰街请求帮助。”伦纳德碎碎念的说着，抽出了那本书籍。
    他摸索一阵，终于找到机关，啪地打开了暗格。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信？兰尔乌斯在这里藏了一封信？克拉恩对此非常的诧异。
    在占卜过信没有危险后，伦纳德伸手抓起那封信，拆开了没有写地址和收信人的信封。
    克来恩靠拢过去，凝神观望，只见信的前面几段写道：
    “哈哈哈，祝贺你们，祝贺你们终于找到了这封信！”
    “这说明你们还不算太愚蠢，不算太迟钝，有资格参与我设计的这场生与死的游戏。”
    “不断夭折的童工，因环境和辛苦很少活过十年的工厂工人，冒着重病风险又只能拿到微薄薪水的女工，我看见没一座工厂都笼罩着无数的怨念，让周围都变得压抑和昏暗，这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我们的游戏将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
    “蠢货们，做好准备，我要给你们提示了！”
    然而，不需要提示，，克来恩便已经知道真相了！
    “我的提示是，我在廷根市安放了一个炸弹，会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变强的炸弹。”
    “去寻找它吧，抢在它自己爆炸前解决它，如果游戏失败，轰的一声，整个廷根是就会变成废墟，相信我，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进行任何欺骗。”
    “最喜欢给朋友带来惊喜的兰尔乌斯。”
    克来恩和伦纳德惊恐的对视。
    “‘天主教’信徒流转的流言，你听说了嘛？”克来恩沉声道。
    伦纳德侧了下脑袋，彷佛在倾听什么，表情突然变得凝重，旋即看了克来恩一眼，沉重的点头，同样沉声道：
    “当然，现在看来，这件事果然是真的！”
    “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返回公司，将这份证据用电报传递给圣堂，让圣堂快点派遣支援过来！”克来恩迅速说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想不到兰尔乌斯真的留下了证据证明……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天主’早就洞悉了这一切，并告知了罗伯斯先生，让我知道……克来恩激动地想道。
    克来恩与伦纳德一起离开了豪尔斯街区62号，乘坐出租车赶回了左特兰街。
    刚进入黑荆棘安保公司的大门，克来恩就看见了两位熟人，一个丰满，一个瘦弱，正是梅纳德议员的妻子和妹妹。
    她们依旧穿黑裙，戴黑帽，用细格的黑色面纱遮掩容貌。
    两位女士正要和罗珊交谈，忽地看见克来恩回来，于是转过身体，迎了上去。
    “你们果然是这个行业最精英的人员。”梅纳德夫人轻轻颔首，低沉说道，“我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也很欣赏你们做事的风格，这是你们应得的报酬。”
    那位瘦弱的女士将一个浅棕色的纸袋递给了克来恩，里面装着叠厚厚的现金，有10镑面额的，有5镑的，有1镑的，也有5苏勒和1苏勒的。
    “一共是230镑。”瘦弱女士简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