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一直在跑,丝毫不敢停歇。不知拐了多少个巷子,陈澜跑到了大街。
街上空无一人,陈澜喘着气看了一眼表,三点四十五,又跑了一段时间。气喘吁吁的陈澜看见了县衙。
陈澜跑到了县衙门口,开始叫门。
她没有去击鼓,她怕里面的人没醒,先把人贩子给引了过来。
但陈澜叫门的声音和击鼓的声音好像……差不多。
没过多久,府内小厮开门,陈澜道清原委后,小厮便进去禀报,把陈澜关在了门外。
陈澜“……”
不久,便出来了一位身穿青绿色官服的男人。他就是罗城县县令?。
“你就是报案之人?”县令看向站在门前楼梯下的陈澜道。
陈澜看着眼前的身材发福的男人,不由得想起了电视里呆笨县令的场景。
“是”
陈澜看向街道右侧,那些人已经追来了。
我就不信在县令面前你们还敢抓我。陈澜在心里想着。
“大人,就是他们……”陈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些人打断了。
“大人,您要为小人做主啊?就是这死丫头纵火烧了我们的房子”其中一人哭腔道。
陈澜“???”“大人,我没有,是他,他们是人贩子,我为了逃才放火的”陈澜一路都在担心,担心那火太大烧到其他人家,结果成了纵火犯。
陈澜看见了县令的面部表情,由刚开始见的圆腔滑调变成了阴狠凶戾,那表情是县令向人贩子他们做的,却用头示意向了陈澜。
说完,陈澜的脸开始煞白,‘他们是一伙的,赶紧逃’,这是陈澜的第一感觉。
见陈澜向左侧街道逃,那县令便命人去追,还说陈澜是什么纵火犯。毕竟此事关乎他的乌纱帽,若这件事被捅破,别说是当官了,就连性命都不保。与狼人勾结,就是大罪,况且最近朝廷正大力惩治狼人,若被发现……县令向阳不敢继续想下去。
回到府内,县令坐立不安,而他身边的士卒给他想一个方法,
“大人,小的想到了一个办法”
“说”县令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嘿嘿嘿”他不怀好意的笑道:“就是那女的不是纵火犯吗?我们把城一封,全城通缉,就算她乱说,谁会相信一个纵火犯的话”。
县令奸笑的看着他“没想到你还能想到这点子”
……
夜开始渐渐显出微亮,虽还是很暗,但明显没有那么黑了。不远处的公鸡断断续续的打鸣,扰人清梦。除了打鸣声以外,还听见了窸窣的脚步声。
有人追,就有人逃。显然追者不是一人。
逃者便是陈澜。不是陈澜甩不掉他们,而是这附近时有官兵巡逻,这自然而然的也就……遇上了。
陈澜转进一个街道,便见前面有一黑衣男子正在行走,那男子手执长剑,身材修长,长了一副较好的面容,眉宇间透露着一种英气。
陈澜没管他,继续向前跑。
“哎,那位兄台,她是纵火犯,帮我抓住她,县令重重有赏”身后的士卒见追不上便气喘吁吁的对陈澜前面那男子喊道。
陈澜“……”这位大哥,别多管闲事啊。
只见那黑衣男子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陈澜,随后便向陈澜跑去。
‘艹,白长了一张那么帅的脸’陈澜见黑衣男子想要抓她的架势,暗骂一声。见左右夹击,便减速向左边的小胡同跑去。
黑衣男子追者,陈澜跑着,但陈澜明显速度减慢了,毕竟跑了那么久,是个人都会累。
陈澜终于不跑了,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是——死路。
陈澜喘着气,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便转过身。果然,那名黑衣男子便慢慢的走到她的前方,在距陈澜十步远停下。
陈澜:“大哥,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我,放我一马吧”陈澜在那里拖延时间恢复体力。
黑衣男子:“你放火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陈澜:“我那是为了自保”陈澜还打算解释,但却被被男子接了话。
黑衣男子:“别废话了,是你跟我走还是我抓你走”
陈澜见说服无果,便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向了墙边。
黑衣男子突然意识到了她要干什么,打算上前阻止,但为时已晚,只见陈澜迅速拿起墙边立着的竹竿,向黑衣男子打去。
见状,黑衣男子便立即拔起手中的剑,向空中扬起。
竹竿每被砍断一节,陈澜便向前一步,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竹竿被一节节砍断,待砍到一米长的距离时,陈澜便转换动作,用竹竿向男子腿部打去。那男子纵身一跃躲过了陈澜的进攻。
陈澜见没打到,便借墙一跳,用脚向男子胸前踢去。那男子后退两步,稳住了身形,随后又执剑向陈澜刺去。
陈澜明显感觉到男子的剑法变凌厉了,一边后退一边躲一边用手里的竹竿挡,陈澜退了有十几米远,但在转身之际,一阵刺痛感传来,一不留神,男子的剑尖便抵在陈澜的脖子前。
双方的战斗终于停了,以男方的胜利而告终。
陈澜也累了,看向左侧被剑划伤、血流不止的上臂外侧,便扔下手中的竹竿叹了口气。
陈澜:“行吧!算我输了,我跟你走”
陈澜深呼吸平复着心率,很明显她很累。
黑衣男子手中的剑依旧抵着陈澜的脖子。
陈澜也不管那男子的用什么眼神看着她,便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圆盒,拧开盖子,拿开滤口,放到鼻前闻了闻香气,突然用脚踢那男子的手,抵着她的那把剑便被踢飞了,落到了不远处的地上,之后陈澜就迅速将手里的东西撒向那男子。
趁其不备,陈澜迅速逃走。
男子闻见香气便迅速用袖口捂住口鼻,但明显被那粉末迷了眼睛,他知道那名女子早已逃跑,再追为时已晚。是他大意了。
天空已经微亮。陈澜捂着伤口躲着巡逻的士兵,脸色发白,手臂上的伤口血流不止,血滴了一路。
她潜入了一家医馆,在那慌乱的找着药,白色的药瓶染上了陈澜沾染在手上的血迹,格外刺眼。
她看见很多种药,但有的字不认识,但她还是认出了金疮药三个字。
除了金疮药和纱布,她还拿了其他几种药。临走时把包里的银手链搁在了账台,乍一看不知这手链是银的还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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