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第二天打算去爬山,毕竟有两天假期。
陈澜穿的是女装,穿着一身淡粉色长裙,斜挎着一个包,手里提着一个自制的竹杯。或许是给黑暗的人生一点粉吧!
那座山离京城不太远,山上有一座寺庙,很有名,陈澜打算去那玩玩。
山上人很多,香客遍布。有人来求姻缘,有人来求功名利禄。
但陈澜在半路上看见了亓官明轩,纪南城和纪南锦已经她的丫鬟翠荷。他们是陪纪南锦来祈福的。
陈澜:“……”真巧。
纪南锦:“陈烟姐姐,你也来上香吗?”看见陈澜,纪南锦显然很高兴。
纪南城向陈澜问好‘是巧合还是……’
陈澜听到了纪南锦的问题,回答道:“不是,我就是来玩玩”
经过昨夜与陈烟的长谈后,亓官明轩认为陈烟考虑长远,丝毫不亚于她哥哥,如果能为他所用……。
陈澜:“你们在这里上香?”
纪南锦:“嗯,我想来这里祈福,求平安”
陈澜对祈福无感:“嗯,可以,我们一起上去吧”
纪南锦:“好”
陈澜和纪南锦走在前面,亓官明轩和纪南城走在后面。
里面的建筑和佛像与陈澜来之前参观的清融寺差不多,但在佛像造型上有所不同。
陈澜在旁边看着纪南锦叩头向佛祖行礼。
亓官明轩看向站在一旁的陈澜:“你不拜?”
陈澜:“我不信佛,为何要拜?”
亓官明轩:“那你信什么?”
陈澜:“我什么都不信”
纪南锦在那里求签,陈澜好奇,在纪南锦去解签的时候拿过来看竹签上的文字,她也试着摇,但死活摇不出来,于是就随意往外抽出一些,继续摇,终于摇出了一根,陈澜看了主要字眼,‘吉’又把签放回去,这是她随意抽的,她也不会去解签,若不是吉她可能会再抽,一直抽到吉为止。
亓官明轩看着她的动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陈澜:“你们接下来去哪?回家吗?”陈澜等他们都弄完以后问道。
纪南锦缓过神来,他们通常说回府,突然说回家有点不适应。
纪南锦:“嗯,一会儿就回去”
陈澜:“行,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去爬那座山”说完陈澜用手指着不远处的高山。“我先和你们一起下去”
亓官明轩:“陈姑娘经常去爬山吗?”
陈澜:“还行吧!就是在家太无聊了”
他们下山走的是后山的小路,人很少。
但他们也遇到了危险,一群刺客突然冒出来追杀他们,分成了两路,一路追杀纪南锦纪南城,另一路追杀陈澜和亓官明轩。
他们被追到了悬崖边,后面的人正在靠近。
他们看着身后追来的人,两人对视一眼,点头示意,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在整个悬崖底下,是一个湖泊。
陈澜和亓官明轩落入水中,陈澜率先浮出水面。
陈澜在那叫着亓官明轩,离陈澜不远处,亓官明轩也出了水面。
陈澜看见亓官明轩出来很庆幸:“亓官明轩你没事吧!”
亓官明轩:“没事,你如何?”
陈澜:“我也没事”
陈澜在水里游着,去捞什么东西,等亓官明轩看清楚了,陈澜捞的正是她提了一路的竹杯,也不知道她被追杀着是怎么拿了一路的。
他们游到了岸上,不敢停留,怕那些刺客找上来。
快到中午了,他们停在河边,脱下湿衣服用木棍支着在太阳底下晒着,陈澜脱得只剩中衣,坐在那里拧着湿透的头发。
亓官明轩在看见陈澜脱衣服的时候有些说不出来的震惊,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刺啦一声,亓官明轩听见声音看了过去,见陈澜正在那撕着自己的裙子。
亓官明轩:“你做甚”
陈澜:“我手臂受伤了,待止血”
亓官明轩一震,立马走了过去,看见了她左手臂正在渗血,走了一路,他竟然没发现,陈烟竟然一直忍着。
陈澜在那里掀着袖子,亓官明轩见状立马走到她面前蹲下,拿过她手里的布条,替她包扎。
陈澜没拒绝。
她的皮肤很白,手臂上的鲜血特别醒目,亓官明轩替她包扎的手碰过少女温热的皮肤,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亓官明轩看见被袖子盖着半边的伤疤,用手将袖子往上拨,看见了伤疤的全貌,那是他刺的,虽然伤口已经好了,但依然看得出伤口很深。
感受到亓官明轩的动作,陈澜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陈澜:“没事,现在已经好了”
亓官明轩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陈澜放下袖子,拿过旁边的竹杯,拧开递给亓官明轩。
陈澜:“喝水不?”
亓官明轩停顿了两秒,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再递给陈澜。
陈澜接过水杯,也喝了两口,然后盖上盖子。
亓官明轩看着女孩的动作,浅声失笑。
陈澜:“我饿了,你饿不饿?”陈澜看向亓官明轩。
亓官明轩看着正中间的太阳:“是到中午了”
亓官明轩在那削着木棍准备捕鱼,陈澜让他削两个。现在是春天,树上没什么果实,陈澜自然不会去找野果子。
看着眼前专心捕鱼的女孩。亓官明轩:“你以前是做甚的,为何学了那么多生存技能。”
陈澜没搭理他,亓官明轩看了过去,便见女孩将木棍往水里一插,再举起来便是鲜活的鱼。
陈澜这才接他的话:“我这生存技能不是以前学的,是最近学的”
亓官明轩:“最近?陈澜不管你?”
陈澜:“不是,我们一起从山里出来,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他去了除州,我去了罗城,这期间怎么生活的不用我多说吧!”
在罗城的那一段时间,磨平了陈澜所有的锐气,无奈,悲愤却又无可奈何。
她知道,若不静下心来捕鱼,她可能连吃的都没有。
亓官明轩:“后来……你们来到了京城”
陈澜:“嗯,他说他在京城租了房子,我便过来了”
亓官明轩:“你们就没想过回家?”
陈澜的语气很随意:“家?回不去了,我们在哪,哪就是家”又或者说我们居无定所。她本来想随意的说一下,但想到居无定所这个词还是想哭。
亓官明轩听的出陈烟的声音有些哽咽:“放心,会更好的”
陈澜恢复了原来的神情:“嗯,或许吧”
鱼捕了四五条,亓官明轩在那里生火,火折子是竹制的,并未进水。
他们坐在那里烤着鱼,衣服已经干了,陈澜穿上衣服,在河边洗着手。
他们找了一个山洞,山洞里有一张石床,陈澜心挺大,在那里睡觉,一直睡到下午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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