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王爷现在除了相信我以外,应该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吧?”
当然,还可以杀了他,但代价太大了,永绥不一定承受得起。
沈自絮沉吟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答应了他。
“好!本王就答应你!”
“王爷!”
傅淮宴和陈傥都想阻止,可他们也想不出如何阻止。
只不过他们想,若今日放他走了,只怕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沈自絮却抬手让他们不要再多言,看向北堂故:“本王且信你一次,但愿你不会出尔反尔。”
北堂故却是看了傅淮宴一眼,笑得神秘莫测:“这永绥还有我所在意的东西,我还会回来的。”
只不过下一次,他便只是北堂故了。
沈自絮不知他打的什么哑谜,傅淮宴却捏紧了拳头。
他如何不知北堂故所说是什么意思?
看到他的脸色变化,北堂故笑得更加开怀。
而后新安世子沈元桦死于岐山一战,死无全尸。
……
重回故土,北堂故的心中难免心潮澎湃,他要这大夏的天下重回他北堂皇室手中。
而萧家,早就不足为惧了。
岐山一战,让萧家彻底失了民心。
他们萧家本就是靠着骁勇善战的名头在大夏作威作福的,而如今却是连连吃败仗,自不会再有人拥护他们。
五皇子回来了,萧家谋害五皇子的罪名便如同板上钉钉了。
年末,五皇子从萧家夺回了属于北堂皇室的东西,并顺理成章的坐上了太子之位。
他还有个被萧家控制了多年的傀儡父皇在。
不过朝臣都心知肚明,这个傀儡皇帝仍旧是个傀儡罢了,太子北堂故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这天下到底是被北堂故收入囊中了。
大夏局势已定,永绥的时局也定了下来。
同安初年,怀梁下了雪,实乃百年来的一桩稀罕事。
迟玉卿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她在等着所爱之人归来。
“小姐,这雪也不见停,咱们还是先回去等吧!”双儿撑着伞站在她身旁,一张小脸都冻红了。
她家小姐一听小侯爷他们会在今日班师回朝,一早便在此等着了。
可这雪一直下着,也未见到他们回来的身影,双儿难免心疼她。
她还未在屋檐下等着,偏生是站在城墙上那处最显眼的位置,那里风雪最大。
迟玉卿却摇了摇头,她指着远处道:“他们回来了。”
她听到了马蹄声,愈来愈近。
双儿一听,也是高兴了,高高兴兴的和她等了起来。
一炷香过后,果然看到了缓缓靠近的人马,黑压压一片。
城楼上的士兵吹响号角,以此来迎接他们凯旋,城楼下的百姓也响起了欢呼声。
“没想到这怀梁竟然也会下雪,真是稀奇!”陈傥惊奇道。
就像他也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便结束了这场战争一样。再回怀梁,他可就不是先前那个无所作为的贵公子陈傥了。
他和傅淮宴并列骑马走在沈自絮身后,两人经过这回,好歹不似先前那般剑拔弩张了。
听着远处的声音传来,傅淮宴却是一眼便看到了远处的一抹鲜红。
“王爷,在下便先走一步了!”
说罢,他将手里的马鞭一扬,便超了他们的队伍,扬长而去。
“诶!傅淮宴你跑什么,你这人懂不懂规矩!”陈傥却是不明白他这是作甚。
想他平时没规没矩,这会儿还是得规规矩矩跟着沈自絮一起进城,所以陈傥对于他的行为很是不爽。
沈自絮却是笑而不语,勒紧了缰绳慢悠悠的走着。
迟玉卿看着一人绝尘而来,她心中澎湃,忙提起了裙摆往下跑去。
她知道,那人一定是他。
“小姐!伞!”待双儿看到了快马加鞭而来的傅淮宴时,她回头看却发现迟玉卿已经跑远了。
迟玉卿一下去,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今又有何人不识迟玉卿?
众人伸长了脖子,都在猜测那驾马而来的是谁。
迟玉卿却从那些百姓中,跑出了城门外,天寒地冻,她只为奔他而来那人而去。
见她下来了,傅淮宴似乎是嫌马儿跑得不够快,却将马儿丢下快步跑了过去,将略显得清瘦的她揽进了自己怀中。
两人在雪中紧紧相拥,不分彼此。
良久,他才在她耳边轻语:“卿卿,我回来了。”
迟玉卿听着他的声音,感受到了他怀里的温度,心里这才有了踏实的感觉。
她没有一天不在担心,她经历过生离死别,她真害怕他一去不回了,所幸,他平安回来了。
她并未撒手,尽管天上的白雪纷飞,落在两人的身上。
这一幕,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也包括后知后觉的陈傥。
肃王一行人到城门口时,他们二人还未分开。
陈傥见难舍难分的二人,心中难免酸涩。
“迟卿卿,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
他不满出声,将沉浸在他们自己世界里的二人拉了回来。
迟玉卿听着陈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才回过神来。
她一抬头,也是迅速红了一张小脸。
原来他们竟是被这么多人看着……
傅淮宴倒是想将她藏在自己怀里,不过她自个儿从他怀中溜了出去。
她没有理西子捧心的陈傥,却是看向了笑意盈盈的沈自絮。
她之前虽然和沈自絮没有过多交集,不过这人她还是认识的。
她上前落落大方的同他行了一礼,光周身的气度便不容让人忽视。
她自报了姓名,他身后的那些将领也是眼前一亮,有不少人以前见过她,如今女大十八变却是没认出来。
迟延章的闺女这般的耀眼便是合情合理了。
“许久未见,迟姑娘出落得越发漂亮了。本王当小侯爷如此着急是为何故,原来竟是急着见迟姑娘。”沈自絮在她和傅淮宴身上扫过,调笑意味十足。
“……”迟玉卿又红了脸。
傅淮宴却是捏了捏她的手心,
以示安慰。虽说这肃王没个正形,但他没有恶意。
迟玉卿回以了一个眼神,在外人看来,俩人便像是在眉目传情……
“咳咳……王爷,时候不早了,还是先进城吧。”陈傥痛心表示没眼看,忙催促着沈自絮进城,再看下去,他得被酸死!
知晓年轻人脸皮薄,沈自絮便没再同他二人说笑了。但他做了一回不厚道的人,将傅淮宴叫上与他们同行了。
面圣要紧,皇帝可还等着他们呢,他俩之后有得是时间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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