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血淋淋的脏乱男子被拖上前,头发散落,四肢都耷拉着,像是断了气般,全身都是鞭痕,伤势无外物辅助恢复得很缓慢,旧伤未愈,新伤又覆盖在上。
那鞭痕上溃烂的血肉怕已是发臭,白色的囚衣硬是被染的黑红黑红,干裂的嘴唇,惨白的面容让人不忍直视。
这便是祈明殿殿主等人的血色“代表作”!
“现在,群龙无首的各位是选择屈服还是反抗啊?”
平静的大长老终于开口了,十分轻缓的语调,饶有趣味地看着众人。
此情此景泯灭了城主府等人所有退路。
不等众人做出决定,祈明殿等众多势力的人便已团团包围了城主府,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在众人紧绷之际,一头金羽大鹰遮住了耀日,天地陷入一阵昏暗,所有人不自觉地望向刺眼的金羽大鹰,金鹰虽未刻意释放威压,但仍是感觉到那不容侵犯的威压与恐怖。
在震惊之刻,苏皓然看似莫名地来了句:“这人也浪到这里来了?”
唯有姜长宁可以听到。
大鹰飞掠过后,又陷入深深沉重之中,姜长宁此刻毫无话语权,他深知自己此刻是何等弱小。
心里想着苏泽溟怕是把我笑死了,本以为初虚九重天便可闯荡大江南北,竟困在这小小城池。
“城主府之人,随我杀敌,解救城主!”
房统领话一句壮语打破了沉静,但又有势力连忙打断,表示屈服:“别!别!我们平阳武院投降!只求保我武院传承。”
房统领失望地看着武院院长,寄人篱下的武院,何来传承可言,呵呵!心里想着,便大笑起来。
“我们投降!”
“我们也投降!”
……
其余弱小之辈见风使舵,随声附和着,本就弱小的城主府势力更雪上加霜,姜长宁有些慌。
他看向了苏皓然,没想到这小孩还是笑着。
姜长宁心里倍感失望,对苏皓然已不抱什么希望,只能靠自己了,跑路时带上他就好。
“放下武器,过来吧。”祈明殿殿主命令的语气传来,没有因这些人感到任何波澜,唯有戏谑,鄙视。
投降的众人放下所持兵器,向祈明殿殿主所在方向走去,忍着他们自找的屈辱!
年幼无知的便也罢了,只能随波逐流,大把年纪的人却也剥不开是非。
“好,很好!但是。”
一把把利刃在灵力操控下飞射向投降的众人,临死前的他们一脸惊愕,连愤怒都来不及,死而不瞑目,他们再如何悔恨都为时已晚,投降之人所剩寥寥无几。
“你们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们吗?”祈明殿殿主此时笑了起来,仿佛在欣赏屠宰场的畜生不断哀嚎,戏谑在他们每个人脸上洋溢着。
武媚此刻攀在龙英身上显得十分妖娆可憎,手掌都遮不住那大张肆意的嘴脸,众反者阴狠的笑声开始回荡。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雷霆风暴!”
平阳武院院长怒吼着,撑着残破的身躯疯狂爆发出大量灵力向祈明殿殿主轰去。
灵力宛若雷电,蛮横冲撞着,房统领也已带领着城主府护卫与各大势力厮杀在一起。
“浑源波!”
“霸刀斩!”
“乱风劈!”
哀嚎声,怒吼声接连不断,姜长宁看着这尸横满地的场景,有些呆愣,有些悲伤,他从未想过,残酷的修道世界会是这般残酷,或许?以后会更加血腥?
“把那边的两小子抓过来,装什么装。”
大长老的话直指姜长宁,苏皓然,姜长宁强撑起身子,毅然决然对苏皓然说:“你走远点,会伤到的!”
苏皓然不加伪装的初虚六重天修为姜长宁一眼便能看穿,他不明白,懂这么多还十分富裕的苏皓然为何修为如此低下,尽管他要小上一两岁的样子。
姜长宁不知道他的修炼速度在世俗已算顶尖,纵使许多背景不凡的人,顶多修为与他相平。
苏皓然看了眼姜长宁,并没有躲开,依旧在原地,姜长宁叹息一声便与直冲而来的两人厮杀在一起。
“青玄掌,九重灵爆!”
一上手便火力全开,对方一个人修为初虚九重天,一个人看不出,大概化实一重天,这不得不让姜长宁谨慎。
一次次爆破被两人合力挡下,虽并不轻松,但也未受伤,只是衣服已破烂不堪。
“这种小把戏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话虽如此,但他们对姜长宁这招的重视程度可不小。
“虎啸!”
“飞鹰坠!”
一人在下,一人在上,双面夹攻,灵气不断向那两人靠拢,只为倾力一击。
高速的旋流,狂暴的气波,卷着乱石奔向姜长宁。
姜长宁咬牙,飞速思索着,又要使那招吗?不,那样怕是更没有机会了。
“青玄掌,九重爆!”
强烈的混合撞击声持续许久,像是金属在暴力磨和着,终是姜长宁败下阵,残破的身躯撞向墙壁,墙壁深陷一个大凹。
苏皓然终于失了笑脸,皱起眉,望了眼城主,又看向姜长宁,趴在地上的姜长宁微张着眼,深深的不甘涌向心头。
“该你了!小娃子!”
两名男子看向苏皓然,毫不掩饰将撕碎苏皓然的那种兽性与野蛮。
大手刚朝苏皓然袭去,两人的头意外地都朝身后看去。
静!无比的安静!分明强力的大手,此刻却不见任何动作,像是被生生砍断般。
刹那静寂后,惊恐的表情在他们脸上渐渐浮现,两人的身躯被洞穿了,像是被巨石穿过。
但他们知道,这是灵力,十分粗壮强大的灵力,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将灵力涌向两人,但却比任何攻击都更为有效,刚明白真相的他们便咽了气。
“咚!”的身躯砸地声传遍四周。
此时,整个城主府都无比安静,相互厮杀在一起的武者们都诡异的静止下来。
整个城主府被一股强大的灵力掌控着,每个人心头都多了几分惊悚,像是一双无形的眼睛在凝视众人,姜长宁与苏皓然不在此列。
血色囚衣的城主动了,寂静的人群掩饰不住那震惊的神情,浮现在祈明殿殿主等人面容上的,唯有恐惧。
他们不明白,这山莽城城主何时如此强大。
不!他是谁?
他们没有任何空余去思索为何,心中萦绕着的,唯有“他是谁?”一遍遍地重复着。
“一群废物,还得让我和你们演戏。”
“好了,现在造反的人也都知道了,是不是?”
“都可以杀了呢?”
血衣的他无比平静的说着,话语也都不含任何感情,就像是一声平淡的“哦”。
眼中流露着的是漠然,又有些玩味的笑意,对在场所有人。
伸了伸胳膊,甩了甩手轻悠悠的拍打着囚衣上的灰尘,还整了整本不存在的衣领。
这一切落在众人眼中,成了他们一生中最为恐惧,惊骇的一幕。
一秒秒都是煎熬,期待他快一些,早些了结,又希望他一生都在整理黑红的囚衣,矛盾滋生且并存着。
许多人都有他们那样的感受,都希望他一生都在整顿衣领,但最终,都没能如愿。
苏皓然有的只是不满,不满他出手如此之慢,不满此人戏耍的态度,但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的无能导致,或是他自作自受。
萦绕在姜长宁脑海的只有不解,他相信,苏皓然应该能为他解答这一切,但心底生出丝丝倔强,少年不应是这般任人摆布。
苏皓然含着怒气走到姜长宁身边将其搀着胳膊扶起,姜长宁不明白,为何苏皓然会气愤,这件事不该如此吗?
“杀了吧,不要杀错。”
苏皓然语气恢复了平静,但姜长宁与血衣男子能感受出其中的不满,血衣男子丝毫不在意。
人头伴随着短暂话语声一个个落下。
“咚!”
“咚!”
……
敲地声接连不断,人头在地上每滚动一下,血液便撒出一簇,血染红了地面,整个擂场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修罗场。
若是从前,龙英这等跋扈子弟身死,姜长宁估计都要惋惜片刻,但现在,不免有些麻木了。
再狠辣的女人,现在也不过一死物罢了,武媚便是。
姜长宁想起了他离开村子时的场景,嘴里呢喃着:“是谁说少年肩头自当是草长莺飞?”
一切都是那般突兀,却又无法怀疑它的真实。
“强大便可以主宰人的生死吗?”在呆滞中呢喃着,在懵懂中成长着。
苏皓然诧异地看了姜长宁一眼,心中漾起涟漪。
而后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苏皓然搀着姜长宁一跌一晃缓缓离开,血衣男子紧随其后,在走出擂场大门后,一句平淡的话语如雷贯耳。
“你们的城主在他的宝贝密室里,哈哈哈哈!”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在看什么,仍是冷漠的。
待远离人群后,姜长宁忍着心中所有疑惑问道:“这一切,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儿吗?”
姜长宁原本想抛开苏皓然的手,但不知为何,他忍住了,他还存着一丝信任,相信这一切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也相信,苏皓然对自己并无恶意。
姜长宁感受到了恶意,虽然都不是对准自己,但他觉得,这些在虚无中交错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会错伤。
“可以,但仅限有关于你的。”
姜长宁看出苏皓然有偌大不满,且自己也没有精力,便就没再多问。
在几人离开后,一个本该死去的女人动了动手指,想要抬起,又死气沉下,身体渐渐化作血水。
逐渐的,死去的所有人身躯都化作血水,最终像是渗入地下般消失不见。
血衣男子笑了。
……
风波逐渐平息后,山莽城告示栏:祈明殿等各大势力图谋不轨,吞并各方势力,强夺矿脉,势力大比之时终露出马脚,城主大人请来神秘强者,诛其全宗,大快人心!
姜长宁现在发现这告示十分含糊,不过也算是有个交代。
围观众人都是应声叫好。
从苏皓然口中大致了解到,他们两个确实是来帮山莽城稳定管理的,不过血衣男子也不是完全服从苏皓然,至于为什么,苏皓然也没说。
其余存活之人,都被严令封口。
“城主”被抓与势力大比都只是个引子,就是想有个正当理由让祈明殿等伏诛。
姜长宁还算用脑子过了一遍,至于他们的最终目的,姜长宁想不到的。
记得苏皓然还说过,十五天后会在醉翁居二楼与姜长宁再见一面,喝酒!
姜长宁心思并不在此,至于酒,姜长宁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顾虑,到时再看。
在这次一波三折的大比过后,醉翁居主人获利巨大,收获了四大矿脉,为感谢姜长宁,赠予了姜长宁一万块晶石,姜长宁此时相比以前也算是个小财主了。
原本醉翁居主人觉得姜长宁一个小孩子,没必要给多少晶石,现在这笔巨款还是苏皓然要求的。
得到这么一大笔钱财,姜长宁本应雀跃多日,可现在,姜长宁只是欣喜一阵就平静了。
姜长宁躺在床上,五指缝间透出温暖的光芒,势力大比发生的一切在姜长宁脑海中一遍遍重演,每当血流成河之时,姜长宁面部便不自然的有些许狰狞。
这一次次重复却不觉厌烦的动作一直持续到五指遮不住黄昏的暮光。
姜长宁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发生的一切逼迫着他去感,去想,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好像在离开村子时就消失了。
姜长宁突然直起身来,打坐般的在身体内一遍遍运行着灵力,魂力时不时夹杂至灵力中去,并没有发生排斥现象,开始尝试突破化实境。
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气势从姜长宁体内散发出来,晶石向姜长宁源源不断地提供着灵气,入体即化灵力。
体内灵力逐渐愈发浑厚,气海扩大两倍不止,识海则只涨了冰山一。
湛蓝光华纯净耀眼,直溢射出窗外,引得众人远观驻足。
“这是哪位天之骄子?”
“莫不是势力大比的那姜长宁。”
一句话解得众人困惑,众人也觉得应当如此,真属实至名归。
不算后来之事,姜长宁在势力大比也算打出了小名声,至于那些得到便宜的势力更是见了姜长宁乐此不疲。
当光华散尽之时,姜长宁体内汹涌着澎湃的灵力,还有些难以控制,毕竟刚踏入化实境,还不适应。
姜长宁也是才从醉翁居主人口中得知,晶石可以给低阶武者提供大量灵力,而玄晶,元晶则蕴含着更为巨量的灵力。
姜长宁此次突破只是因为旧伤未愈,准备不足才需晶石辅助,一般灵力积蓄充足的武者,会难以压制自主突破,根本不需灵力相助。
不过听说,修行之途走的越远,越难以凭自身再得进境,只能靠一些外物强行推进,也有珍贵灵药,食材可以不留隐患,但更是难得。
“这是,化实境吗?”
姜长宁淡然地感知着体内雄厚的灵力,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尽管如此也很微弱。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
当感知识海中的魂力时,大吃一惊,他的识海无比广阔,魂力虽少,但上限很大,虽暂时无法发挥太大作用,但日久天长,定能有一番作为。
姜长宁并不知道,若不是识海的“神秘”扩大,魂力的随之增多,姜长宁早已在第一次试验【脉波七式】第二式时毙命。
刚突破的姜长宁并不打算稳固境界,而是要去外面“显摆”一番,去看看这么多晶石能作何用。
“万宝阁?”这肯定是个好地方,姜长宁说着便径直走去。
“欢迎客官。”
姜长宁清“嗯”一声向内逛去,他可不会再像当初自报姓名,徒惹人笑话,柜台主事看姜长宁年幼,估摸着是哪个家族子弟出来洒些小钱,便也未招理。
清神散,一百晶石;阵道世家不传秘籍,一百五十晶石;青铜碎铁,六百晶石……
姜长宁看着一个个不怎么实用却贵的离谱的物件,尤其是那青铜碎铁如此拙劣,跟他见过的那青铜门简直如星河,烛光之比,甚至还不如!
姜长宁想到此时头有些微痛,好似犯了什么禁忌一样,不过不再多想,便慢慢止住。姜长宁外表如常,打算回屋再探一番。
姜长宁再是对那些物件一脸嫌弃,店员也看出了姜长宁对这些物件的不满意,便笑着对姜长宁指引道:“客官,功法等重要之物在二层,丹药这类难得一见的贵重物品在三层。”
姜长宁幡然醒悟,敲了敲脑袋,就说这都是些什么烂物件,也敢叫万宝阁。
【翻海印】,两千晶石;【音波功】,两千晶石;【万剑心决】残本,五千晶石……
二层果然都是姜长宁眼中的珍宝,价格也很是昂贵。
“万剑心决?我还没有功法,剑?貌似很合适,价格也正好!就它!”
姜长宁想起自己身具剑骨,已打算开始筹划,指着【万剑心决】对店员示意到。
当初姜长宁问过徐三伯伯,为何不炼制长剑。
徐三伯伯却好似不愿回答,硬是憋出两个字。
不配!
姜长宁不懂,徐伯伯如此之人为何不配,还是长剑不配让他炼制。
纵使修为不敌大神通者,但那份专于兵器的热血之心,姜长宁不难感受到。
估计也唯有炼器,才可让冷面的徐三伯伯燃起激情,当然!自己这个“贱”骨怕是意外。
店员顿时乐开了花,欣然介绍起自己:“在下名叫宝万机,以后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可来找在下。”
姜长宁对此人的名字倒是十分感趣,便也笑着回道:“在下姜长宁。”
宝万机像是听过姜长宁大名般,大惊失色,态度是更加谦逊。
“我要那本功法,给我放下,小爷我最近想练剑。”
店员正要呵斥,见其面相便哑了似的,来人是城主之子,刘胜年,整日游手好闲,欺男霸女,自从上次听说城主请神秘强者诛杀叛逆,更是嚣张跋扈。
在其左方的是他的侍从,初虚九重天,本着城主的名号,他相信也无人敢欺他。
“给你?这是我先要的,你去看别的吧。”
姜长宁并不知道他的一向作风,还想着和他扯扯嘴。
“刁民,你知道你眼前此人是谁吗?”一旁侍从大声呵斥,听此话,刘胜年更是趾高气扬起来。
“你们这是要强抢?”姜长宁并不是太傻,也明白了,但出于所谓礼貌还是问了一句。
“强抢又如何,不过本少爷我现在不想要了,你!给我磕个响头就放你走。”刘胜年以为姜长宁是怕了自己的名头,更是嚣张起来。
“哼!”
姜长宁终于忍不住了,暴怒的气势散发而出,众人接连后退。
“你!你竟敢违逆我!来人,给我把他打废了!”
“是,少爷!”
侍从虽也被震退,但认为定是姜长宁偷袭,况且,一个小子能厉害到哪去。
心中这样想到,便大胆出手。
“虎啸拳!”
在普通人看来,此拳气势宏伟,速度如白驹过隙,但奈何在姜长宁眼中,此拳便如绣花枕头一般。
一掌握住冲来的大拳,刚突破狂暴的灵力难以控制,直向侍从手臂袭去,由内而外。
“咳嚓,咳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无比,侍从的哀嚎随即传出:“大胆,住手!啊!饶命!大侠饶命!”
姜长宁听此便收了灵力,侍从那胳膊也是废掉了,刘胜年哪里见过此等惊吓,大叫一声,迅速跑开。
姜长宁也懒得再管二人,任由他们离开,在宝万机的马屁声中付了晶石。
离开了万宝阁,在彻底消失的最后一刻,宝万机还站在店门口冲姜长宁狂笑,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着实像个傻子。
有钱真好!
回到房间的姜长宁开始为刚刚一时的头疼疑虑,化实境了,头疼这种小病怎还会出现。
他想起那夜,那门,青铜门,头便开始微微发作,但却未如方才那样厉害,哪里出错了?
姜长宁运转灵力,内感经脉,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当这是那物的并发症。
摒去一事,旋然迫不及待地翻开了【万剑心决】,他没有立刻施展,而是仔细钻研起来,上次不计后果的惨痛教训姜长宁还是铭记在心的。
万剑心决,灵力化剑,运其如梭,出其不意;灵气化剑,天地万物,皆为我剑,一言出,万剑随……
“好生奇妙!好生奇妙!”
功法像是为姜长宁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灵力还能这样随心施展,灵气还能这般如意变化,脑海中已将自己那气宇轩昂的动作演示数遍。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怀剑骨的原因,不论参悟还是缓缓运作起来都十分顺利,畅通无阻。
在姜长宁沉迷于功法钻研之时,太阳东升西落,夏末,步入凉秋的枝叶也开始渐渐枯黄败落,村前那棵大柳树也已这般了吧。
世人称此日为秋至,但对于所谓大能者,不过年轮中的略微突起罢了,一圈一圈印于身骨。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皓然所约之日也逐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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