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忱安看着荏苒,内心开始动摇,他觉得自己是有点冲动了。
“你可以不去,但是谁也阻止不了我。”此时的赵逸,愤怒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无法冷静。那晚从派出所出来,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如果坏人不能伏法,他必须要做些什么,看着周忱安,他知道荏苒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动摇了。
你有你的软肋,兄弟不强求。
“赵逸,完颜萍留给你们的信,看了吗?你们这么冲动,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就连最后一刻,她都选择了善良,她不想悲剧一幕幕的重演。不要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好吗?”荏苒看着赵逸。
“怎么可能更糟糕呢?我们是正义的代表,是去彰显正义的。”孙大力对荏苒说:“反正,就是不能就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这是心平气和的决定?难道不是一时冲动?万一完颜洪涛有所准备呢?我们要相信孙叔,法律会制裁他们的。”荏苒有些激动。
“你也太天真了吧,我爸那是打官腔呢,他是在安慰我们,意思就是没有办法的。”孙大力讽刺的笑了笑。
“完颜萍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她所说,就让一切到此结束吧。”荏苒固执地坚持着
“怎么结束?怎么结束?两条人命啊!”赵逸冲着荏苒怒吼起来。
“是三条人命。”孙大力添油加醋地来了一句。
“坏人要受到惩罚,要为他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才是结局。当然了,你当然不会体会到的,你还是回去,安安心心的当你的大学生吧……”
“够了,赵逸。”周忱安阴冷着脸,打断了赵逸。“别扯那么远。”
荏苒不吭声,她知道此时的赵逸已经失去了理智,凭她一己之力是没法阻止的,只能说服周忱安,她再次祈求地看着周忱安。
“别啊,什么还没做呢,我们怎么就自己人斗起来了呢?”孙大力劝着赵逸说。
“你们可以不去,但不要试图阻止我。”赵逸冷漠地看着周忱安,“你可以选择听你女人的话,但是以后,兄弟没得做。”说完,赵逸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喂,喂……我们可以再商量的,这、这怎么就连兄弟都不做了呢?”孙大力无奈地追了出去。
“周忱安,你得冷静,要阻止他们别再错了,赵逸这样子是会出大事的,周忱安……”荏苒摇着他的胳膊急切地说。
“对啊,冲动是魔鬼。”朱虫也连忙点头说。
周忱安如梦清醒,他这是在做什么呢?他慌忙往外追去,荏苒和朱虫八相继追了出来。
赵逸骑了车,疾驰而去。孙大力也发动了一辆车,追了上去。
周忱安和荏苒追出来时,两辆摩托车在大街上夜色中,飞快的消失了。“我和你一起,骑我的。”朱虫八把钥匙扔给了周忱安,说着两人朝摩托车跑去,周忱安一边发动摩托车,一边对荏苒说:“你去找孙叔……”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旁边一辆摩托车,飞似的从旁边开了过来。
“啊。”刹那间,荏苒被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肇事车停了停,接着又飞快的开走了。
周忱安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扔掉摩托车,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朱虫八也跑了过来。
荏苒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周忱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犹如冰冻一般,世界怎么能这么安静?静的只能听见,自己残喘的呼吸和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他跪在地上,颤抖地抱起她,泪流不止,看到她紧闭着双眼,满脸的血,周忱安他使劲地摇着头,他的世界,一切在崩塌。
头猛烈的撞击在地,荏苒仿佛置身幻境中,她觉得自己全身碎裂的疼。模模糊糊里看到了,周忱安满脸泪水,他为什么如此伤心?为什么哭泣?噢,她的周忱安,她不要他伤心难过,不要他悲痛绝望,要他安然一生。对了,她想起来了,她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说呢,不能睡啊,千万不能睡着。忽然就看到了周忱安:“快去、阻止、赵逸、快。”用尽所有力气,说完后,她闭上了眼睛。
“荏苒、荏苒……”朱虫八惊呼着。“快送她去医院。”他连忙朝周忱安喊道。对,医院、医院,去医院,周忱安慌乱不已,连忙抱起荏苒朝医院方向跑去。
急救室里荏苒在急救。
周忱安坐在走廊里,满头大汗,浑身是血,看着沾满血的双手,不停的抖着,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他用尽全力握紧双拳,地对朱虫八说:“你在这看着,我去找他们。”
朱虫八点点头“快去吧。”
出了医院,周忱安直接朝赵逸家车行奔去,这儿离赵逸家车行最近。
周忱安一口气跑到赵家时,赵逸父亲赵刚正好在家,他看到周忱安满身是血的出现时,一股不祥的预兆瞬间涌上心头。
“赵叔,快,借我辆车。”
“噢、噢、出什么事了?”赵刚心慌的不知所以。“赵、赵逸呢?”
周忱安祈求地看着他不说话,“来不及了,赵叔。”
赵刚一听,立马不问了,直觉得要出大事。连忙对周忱安说,“我去开车,走。”说完,他发动了他的那辆黑色捷达,闪电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赵刚的车刚开进村子里,就看到了远处警笛一闪一闪,人群混乱,接着警车、警察都看的清清楚楚。赵刚急忙停好车,和周忱安走进人群,拔开嘀嘀咕咕的人群,挤到院子里。就看到赵逸坐在地上,孙大力蹲在旁边,两人戴着手铐,浑身是血,旁边还有警察看着,不让靠近。
赵刚的心,拔凉拔凉的。
赵逸看到了赵刚,心虚的厉害。孙大力颤抖地对赵逸说:“赵叔也来了,没事,我爸能解决的。”孙大力明明心里很害怕,却强作镇定地安慰自己和赵逸,嘴上还是笃定所有的事,他父亲这个所长都可以解决。
“伙计、伙计,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啊?”赵刚拉着里面的一位铺警同志,急切地问。
“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凶巴巴的对着他喊。
“我、我是他家属,我、我认识你们孙所长。”赵刚赶紧说。
“认识我们孙所长?也没有用啊,他俩,现在是蓄意伤人……”
“你胡说啥呢?让他们进来。”孙所长瞪着那个铺警喊道。
赵刚赶紧跑过去:“建军,到底咋了?你们来这么多人?严、严重吗”?赵刚的嘴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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