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晚上之前到汉城和忱安汇合。”朱明章回应,“对了荏苒,我们后面的卡车司机,有印象吗?”
荏苒仔细想了想,还真没认出来,她摇摇头“刚才一面之缘,还真认不出来。”
“一面之缘?你上学那会天天见,把人家打的钻到桌子下面不敢出来,忘记了?”朱明章嘻笑地说。
“你是说、他是?白兴飞?”荏苒诧异的问。
“嘿嘿,变化大吧!”
“他那会儿又瘦又矮呢,跟现在完全不像,我还真没认出来。”荏苒惊讶道。
“嗨,17年了。”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声音,白兴飞听到了这边荏苒和朱明章的对话。朱明章故意打开对讲,荏苒不好意思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前,生活条件有限嘛,这现在条件稍微好了点。”白兴飞也怪不好意思的说。“岁月真的是把杀猪刀啊,可是它总是善待努力的人,尤其是努力的美女,你看这荏苒和娟子还是和当初一样,没什么变化,可我们都成了中年油腻大叔了。”
“哎,这话我不喜欢听,你油腻,我可不油腻哈。”孙大力不甘心的说。
“行行,你不油腻,你是风流倜傥青年才俊的包工头。”赵逸嘲笑地说。
“风流倜傥青年才俊我认,包工头太难听了,我这是项目经理,好吗?”孙大力强调。
“好好好,孙经理!”赵逸笑着说。
“白兴飞现在可是赵逸的表妹夫,他们是亲戚。这大卡车是他的,这次他可是出了不小的力啊,要不然我们还得找司机呢。“朱明章说。
“这是我的荣幸,你们这事干得漂亮。我这辈子默默无闻的,这次跟着你们,真是人生第一次这么热血沸腾。”白兴飞说。
“这次李承也捐赠了不少物资,他现在可是柿饼水果大王。”朱明章说。
“这家伙这次干了件爷们的事。”孙大力说。
“别这样说,当年要不是他,水泥厂那几百万的补偿款就真没了。”朱明章说。“再说了,当初荏苒被绷架,要不是他舍命相救、那个、对不起,荏苒,你不介意我们重提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吧?”
“是的,当初要不是他,哪还有我?欠他的这辈子也无法偿还。”荏苒看着怀里熟睡的悠悠。李承是她这辈子无法提及的忧伤。
“没什么欠不欠的,如果没有他,兴许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谁知道呢?世间万事万物的发生,自有它的道理。”赵逸说。
“哎,你们说,如果没有那些过往,今天的我们,是不是很苍白?”朱明章问。
“岁月它来我不惧,它走我亦无悔。”荏苒说。
“你们的那些过往啊,虽说是坎坎坷坷,但也算是轰轰烈烈了,那句歌词里面不是说,要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吗?我这辈子啊,只有羡慕的份!”白兴飞说出的,不仅是他的心声,也是多数人对青春年华的美好向往。
车子快速地向前奔驰,载着他们的热血情怀,带着那些对美好生活的憧憬。电台里传来悠扬的音乐: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下午5点左右,荏苒一行到了汉城很快和周忱安汇合。
孙大力指了指面前周忱安的车,开玩笑地说:“你这一皮卡能拉几个东西,看看我们?!”完了指了指身后的卡车。
周忱安冷哼一声,笑而不语,他打开帆布,里面全是医用口罩和防护服。孙大力惊讶的张着大嘴。周忱安得意的笑了。
车子又辗转开往省红十字会捐赠点,填写资料搬卸物资,一切事情办妥已经到了晚上,大街上空荡荡的,冷风吹过,湿冷湿冷的,他们不敢耽误,兄弟们挥挥手,道声珍重,又准备原路返回。
周忱安发动车子,荏苒和孩子们坐在车上。看到赵逸一瘸一拐的向车子的方向走去,她突然打开车门向赵逸跑了过去,追上他说:“赵逸,娟子会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你要相信她。”戴着口罩,赵逸对视着荏苒的双眼,认真地点点头,眼里充盈着泪光,“这趟回去了,我们就去领证。”
未来是渺茫的,生命是脆弱的,人生苦短,光阴金贵,我们再也不要错过了。
疫情反反复复,直到2022年。
周忱安和赵逸两人商量着,要在国庆小长假期间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孙大力知道后不容分说的道:“你俩就安安心心的当你们的新郎官,这个婚礼我和老朱全权负责,放心,兄弟绝对、给你们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孙大力拍着胸脯保证。
一起回到家乡的荏苒,对一切都不知晓。所有人都在为10月3号的婚礼忙碌着,荏苒却闲来无事,开着车子,带着子悠,漫山遍野的到处逛。去了20年前她和周忱安一起去过的所有地方。
半路上车子竟然熄火了,荏苒一次次的试着发动车子,可就是打不着。她无奈地掏出因为照相,而没电已经关机的手机,简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妈妈,我们怎么办?”子悠看着荏苒,担心的问。
“妈妈下车看看,有没有sup
emema
来帮忙。”说着便下了车,这是县道,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但是来来往往的车子倒是不少。可又不认识谁,荏苒站在路上,朝着来往的车辆招手,半天也没有一辆车子停下来问询,或是愿意提供帮助的。
她失落的走到车子前,冲着子悠撅了噘嘴:“看来今天sup
emema
特别忙,我们得再等等。”
子悠乖巧地冲着她点点头:“妈妈,耐心点sup
emema
一定会出现的。”就在这时,一辆车子还真的开近,并停了下来。
“妈妈,你快看,sup
emema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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