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的前面,是一条小河,宽约五米,流水淙淙。
“风水不错嘛。”黄贺点点头,“钱文良这小子倒是挺会选地方,门前有河,后面靠山,依山傍水。”
从风水上来讲,钱文良的这处宅院,处在河流弯曲的内侧,整体格局是河流包围着宅院。
这就叫做“玉带环腰。”
能够让房屋聚财纳气,旺房主的财运。
而且河流平阔,水流平缓,月光照耀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徐长卿撇撇嘴道:“当然好了,这里以前是合香姐姐的家,后来合香姐姐的父亲在跟匈奴打仗的时候死球了,家道中落,钱文良就联合弟兄,强占了这处宅子。”
“呵,这姓钱的还真是坏事做绝啊。”黄贺目光一凝,透着杀气。
徐长卿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大家都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黄贺冷笑道:“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隔着高大的院墙,吹锣打鼓的声音依稀可闻。
两个人在院墙外等了好一会,一直等到月儿困了,扯住云彩做了被子,盖在身上。
黄贺抬起头,朦胧的月色照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
不知道打哪来了一股山风,吹得树叶哗啦啦作响。
只听得院墙内有人喊道:“吉时已到,送入洞房!”
吹锣打鼓的声音再度高昂起来。
黄贺也听不懂他们吹得是什么曲子,总觉得跟后世的吹得《一枝花》、《大出殡》有七八分相似。
“好家伙,哀乐都提前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不送你们上路,都对不起这音乐。”
黄贺对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徐长卿道:“徐长卿,你去前门,从外面把门锁上,务必不要让一个人跑出来。”
徐长卿调皮捣蛋不错,可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他从来没做过啊。
一想到等会就要做帮凶,先不管黄贺能不能杀人,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了。
徐长卿使劲的点点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黄贺早已消失在眼前,抬头一看,黄贺冲他挥了挥手,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徐长卿想起黄贺的吩咐,连忙去找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来到前门,插在了门环上。
他不放心,又找来几根麻绳,好好的绑了一回。
“希望那个男人能成功吧。”徐长卿办完这一切,就爬上了河边的一株大柳树。
黄贺跨过围墙,轻盈的落在了院子里,矫健的仿佛一只狸猫。
就在这时,两个仆从打扮的人从旁边走过,黄贺立即钻进灌木丛里。
“新媳妇很漂亮哦。”
“那可不,苏合香是咱们东大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就算在乌氏县,也是数得上号的,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磨盘一样的满月,要是能睡上一觉,让我少活十年都愿意。”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就你,也想睡苏合香?你以为你是老爷?”
“嘿嘿,你还别说,老爷刚才看苏合香的眼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要不是有宾客在现场,估计当场就要宽衣解带。”
“别瞎说,苏合香可是老爷的儿媳妇,老爷就算再急色,也不能对自己的儿媳妇下手吧?”
“哼,说你年轻你还不服气,你才到钱家几天啊?我告诉你,钱家少爷钱飞达,娶了七八个老婆了,为什么不出一年就死了?你就没想想,究竟是什么原因?”
“外界都传,钱飞达身患恶疾,嫁给他的女人,都是感染了疾病死的,莫非其中另有缘由?”
老一些的仆人道:“年轻人,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恶疾致命,钱少爷早就嗝屁了,我实话告诉你,钱飞达是个不能人道的,钱老爷表面上是给自己儿子娶老婆,其实是为了自己,那些女人啊……”
黄贺屏气凝神,静静的听着。
等到二人走远了,他才缓缓起身。
眼睛里面满是寒光。
“钱文良,真是该死!”
黄贺本来还想抓几个人问一问,钱文良究竟是不是那种丧尽天良的家伙。
人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万一是徐长卿那个小鬼跟钱家有仇,想要借刀杀人,自己不就被人给当枪使了?
现在搞明白了,这个钱文良是真的坏事做尽。
既然这样,黄贺的心中便再无疑虑。
漆黑的夜色,敲锣打鼓的喧嚣,成为了黄贺最好的掩护。
钱家的庭院颇大,从外面看不出来,进来了,才发现另有乾坤。
这庭院里有假山、有花园、有竹林、有鱼池,颇有几分南方园林的风采,一看就知道这是花了心思和功夫的。
“别的不说,单就这个庭院,就能看出来,这钱家侵占了多少民脂民膏。这样的院子,别说黄贺没住过,就连骊山上也没有。”
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这小小的乌氏县,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县,财政收入全靠牧马放羊,一个小小的里长,家里居然修建的如此豪华,说他没贪污,没鱼肉乡里,打死黄贺都不信。”
“怪不得秦朝灭亡的这么快,原来底下的蛀虫早已经将这参天大树,蛀空!外面的风轻轻一吹,便将大秦这株参天古树给吹倒了。”
黄贺贴着墙,极有耐心的缓缓移动,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香风袭来,一个妇人来到了花园,褪下裤子就蹲了下去。
那雪白的皮肤,竟然有些刺眼。
哗啦啦——水声潺潺,近在咫尺,撩动心弦。
说来奇怪。
如果一个男人出恭,别人只会觉得腌臜、恶心,但是性别对换,感觉立马就变了。
黄贺心说:“怪不得现代有那么多的偷窥狂魔,原来干这种事,还真TM刺激!”
他脚下一蹬,身体闪动,就跟一条蛇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贴在了女人的后背,一手捂住出恭女人的嘴巴,一手掐住了她的喉管,身体像一只壁虎,紧紧的靠在了女人的身上。
整个过程,绝对不超过两秒。
女人撒尿撒了一半,突然被袭,硬生生的将还没有出来的水流憋了回去。
“别出声,否则我就掐死你。”
黄贺的嘴唇微微翕动,喷吐热气,让女人的身体颤抖。
夜凉如水,可女人觉得,黄贺的声音比冬日最冷的寒风还要冷,透入骨髓。
这么一想,那刚刚回到身体里的水流,又控制不住的想要顺流而下。
“呜呜呜——”女人轻轻的挣扎着,她以为黄贺是采花贼。
乌氏县靠近六盘山。
六盘山上匪多、贼多,经常下山来打秋风,遇到好看的女子就掳上山,当压寨夫人去了。
“我放开你,不许叫,否则——”黄贺在她的喉管上轻轻一捏,女人惊恐万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女人的嘴巴被放开,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刚才黄贺捂住她的嘴巴,差点没把她给憋死。
“好汉饶命!”女人的声音十分悦耳,带着浓浓的西域风味。
借着微弱的月光,黄贺这才看清,眼前的女人竟然也是高鼻梁、深眼眶,皮肤白皙,妥妥的西域美女啊。
都说西域三步一XX,五步一XX,诚不我欺。
“现在,我问,你答,若有半句假话,人头不保!”
黄贺的右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柄匕首。
黑漆漆的匕首贴在皮肤上,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女人连连点头,“好汉,饶命!”
“你是谁?”
女人哆哆嗦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局子,“好汉,好汉,饶命,饶命。”
“不说,我这刀子可就要下去了!”黄贺有些不耐烦,锋锐的刀锋划开了女人的衣服,露出一件鲜红色的肚兜。
"我叫——"话没说完,黄贺的刀子已经捅了进去。
刀锋入肉,就跟切猪肉一样,哗啦啦——肠破肚裂。
“不好意思啊,给过你机会了,你不中用啊。”
丢下双眼圆睁的女人,黄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挂在房檐上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大堂里,高朋满座,一众人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得那叫一个喜庆。
堂屋外面。
黄贺悄无声息的,进行着杀戮。
他见人就杀,无论对错,碰上落单的,一刀割喉。
两人同行,他就静静的等待。
顺着红灯笼的路线,一路来到了亮着灯的房间。
倒在他手里的,已经有十个人了。
十步杀一人。
十一月的夜晚,暗黑的天空下升起一层清冷的雾气,在寂静的花园固执的弥漫,无形的冷风肆意将它搓圆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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