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乖,,”,女人温柔的招招手,曲微仿佛失了魂似的,不哆嗦了,一步步向女人走过來,表情麻木,如同行首走肉一般。
女子微微的笑着,眸中一道戾气划过,兰落笑道:“莫要把他玩坏了,留着他我还有用。”
女子回眸嫣然一笑:“谢主子,知道我惦记这个沒良心的,惦记得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火烧油煎,不过,既然主人不让我把他玩死了,我便把十八层地狱的那一套给他玩一遍就算了。”
兰落吃吃的笑着:“坏丫头,你的心还真是黑啊。”
女子垂眸,咬牙道:“那是当然,如果心不黑,又怎么会对自己这么狠,主人,此事一结,奴婢是否可以露面了?”
兰落点点头,笑道:“那是当然,你是我最完美的神尸,不让你露面,那可就太可惜了,我等着你大显身手呢。”
女子弯腰恭敬道:“定不辜负主子期望。”
兰落微微一笑,那双勾魂摄魄般的眸子潋滟动人:“乖宝贝,你的神尸诀练得如何了?让本公子瞧瞧,看看还有无可改进的地方?”
女子脸色微微一僵,点点头,右手从衣袖中探出,手中握着一柄银质小刀,女子面无表情的用小刀在自己左手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蓝色的血液缓缓滴下,落在地面上,将木质的地板烧开一个大洞,随着血液流出的量越來越多,地面上的大洞面积也越來越大,蓝色的血液中散发出诱人的芳香,仔细看去,那淡蓝色的血液已经挥发到了空气中,或者说,那淡蓝色的血液并非气体,而是由无数透明的蓝色小虫子组成,翅膀扇动间,将香味挥发到空气中,杀人于无形。
女子白皙透明的肌肤渐渐变成蓝色,晶莹剔透的皮肤里密密麻麻的爬满虫子,方才美艳绝伦的摸样已经消失,现在的摸样,分明比女鬼还要吓人。
女子向前迈了一步,笑盈盈的望着地上瘫软的曲微,手指轻弹,一粒黑色的的丸药弹入他的口中,紧接着,曲微的皮肉片片翻出,,
“哈哈哈,,,曲微,这如同地狱刀山般的刑罚,感觉滋味如何?”女子蹲在地上,狰狞的脸望着曲微,伸出手,将他身上一片翻起的皮肉连皮带肉撕下,丢入口中细细咀嚼,然后“呸,,”的一口吐出:“酸的,臭的,你这个人渣,便是连血肉都带着这种腐朽的味道,让人作呕。”
“啊,,”,已经昏过去的曲微被这种刑罚疼得醒过來,看到自己体无完肤,偏偏血肉如同刺猬一般站立着,皮下血红血红,却又不掉落一滴鲜血,骇得又晕了过去。
“坏丫头,快把他带下去吧,本公子累了。”兰落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闭眼假寐。
女子低头应道:“是。”一挥手,一个水晶棺材凭空出现,棺材盖掀开,曲微那血肉模糊的身体被弹入棺材中,女子飞身站在棺材盖上,将水晶棺材作飞剑一般,驾驭着飞走了。
空气中那种血腥味混杂着腐朽的味道充斥着鼻尖,兰落在女子离开那一瞬,双目如电,扫视四周,白皙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白雾缓缓落下,仿佛净化剂一般,将空气中的污物尽数净化。
......
兰落华美的宫殿中,暗夜和阿墨已经住了整整十天,这十天中,两人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出去,都失败了,每日,兰落必然会在饭点时露面,为他们呈上各色佳肴,暗夜和阿墨心生防备,一口未动,兰落也不生气,一切都照旧。
不过,最近几天倒是沒见兰落的身影了,莫非,他离开了?暗夜推开阿墨的房门,阿墨正在床上打坐,面色淡然,沒有一丝焦虑。
“你倒是沉得住气,我们被困在这里整整十天了,云紫还不知道在哪里,你还有心思打坐?”暗夜气急败坏的说道。
“不打坐那又如何?你有办法出去?”阿墨慢悠悠的站起身,有的时候,不是光着急就有用的,他在云紫身上附了一丝神识,如果她出了危险,他就能感知,如今沒有感知,说明她很安全,只要能确认她安全就行了,剩下的事,慢慢來,他倒要看看,那个貌似彬彬有礼的兰落究竟要如何。
暗夜白了他一眼,抬起下巴问道:“出去走走?”
阿墨挑眉,点点头,两人十分诡异的一路同行,这若是放在从前,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如今,一样的遭遇将他们联系到了一起,一样的目的都是为了找到云紫,将一直以來的敌人变作了暂时的朋友。
兰落的宫殿占地很广,高墙大院围出方圆数百里的一块地,里面栽种着各种花草树木,景色迷人,不过,阿墨和暗夜最喜欢去的还是宫苑南边的一片梅花林,论说现在的时节并非数九寒天,梅花盛开的季节,梅林中的梅花偏偏朵朵绽放,远远望去,宛如枝头堆雪,美不胜收。
这样的美景让阿墨想起了轩辕山的紫霞峰,一到冬天,那里的梅花林也是如此景象,圣洁,静谧,让人心中安宁,可惜,从前的他不懂珍惜,现在想珍惜又找不到佳人。
“铿铿铿,,”,一阵悠扬的琴声从梅花林中传出,阿墨眉心一拢,云淡风轻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的情绪。
暗夜侧耳倾听,林中传來的曲子是一曲相思曲,从前,偶然听云紫弹奏过,似乎,这曲子的韵味与云紫弹奏的颇为相似?
阿墨薄唇紧抿,沒有多说话,快走几步进入梅林,果然在花团锦簇的梅花树下看到一抹纤影背对着他们而坐,指下琴音流泻,一曲相思曲诉尽了相思之苦,婉转动人。
暗夜紧紧跟在阿墨身后,遥望着梅林中静静弹琴的女子,看背影,竟与云紫十分相似,莫非,兰落将他们困在这里,也将云紫一并带來了?
走着走着,阿墨忽然停住了脚步,冷声质问:“你是谁?”
弹琴的女子转过头來,嫣然一笑,露出一张胜似芙蓉的脸庞,姿色绝佳,最难得的是,与云紫竟有九分相似,若不是神韵稍有不同,在陌生人看來,两人就是同一人。
暗夜目露失望,虽然,琴音相似,背影相似,连脸庞都相似,可她就不是云紫,这世间,唯有一个云紫,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二位公子好目力,阿婉在此有礼了。”那自称阿婉的女子婷婷而立,美目流转,顾盼生情,可惜,在她面前的两名男子不是俗世的一般人,他们见多了美女,即便眼前人有着如云紫一般的容颜,也断断不能让他们心动半分。
“谁让你來的?”暗夜比较焦躁,尤其是刚才看到阿婉的背影时,心中满是期待,谁知,期望落空,那种失望也愈加强烈。
“沒有人让阿婉來,是阿婉听说了这里有两位惊才决绝的公子,这才起了相识的念头。”阿婉低头,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颈。
“你离开吧,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阿墨冷冷的说道。
“为何?兰落公子的宅院从來都是随便人走动的。”阿婉颇为倔强,梗着脖子向前走了一步,一股幽香飘入阿墨的鼻中。
阿墨皱了皱眉头,转身,空气中丢下一句话:“既然你要在这里,那我们便离开。”
暗夜蹙眉,不经意间,鼻孔中吸入了一股幽香,胸臆间莫名烦躁,他看了看阿墨的背影,袍袖一甩,也跟着离开了。
阿婉站在原处,静静的看着两人离开,唇角微勾,眸中一丝冷意划过。
回到住所时,许多天不见的小鱼竟等候在屋门口,阿墨远远看到小鱼,脚步顿了顿,心中对这名奇怪的女子充满了排斥感。
暗夜匆匆的走过他身边,诧异的问道:“怎么不走了?”
“前面有我不想看到的人,这个地方,真是充满了不愉快。”阿墨幽幽叹息了一声。
暗夜抬头,也看到了立在门口的小鱼,微微一怔,玩世不恭的走上前去,笑呵呵的说道:“数日不见,小鱼姑娘去哪儿卖了?”
此话极为难听,纵是脸皮比较厚的小鱼也有些承受不住,脸色青白交加,变了又变,许久才冷笑一声:“公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暗夜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好狗不挡道,大清早的,你挡在我们门口做什么?”
小鱼冷笑:“我等着看你们的笑话。”
“笑话?我们有什么笑话可看?”暗夜不以为然的问道。
“某些人大难临头了,还在沾沾自喜,岂不是太愚蠢了?”小鱼咬牙道。
阿墨听出了门道,走过來,客气的问道:“小鱼姑娘,可是有了什么变故,请指教。”
小鱼面色缓了缓,一改往日调笑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才像话,也不枉我过來提醒你们一番,小心啊,梅林,,”。
“小鱼啊,你又不乖了,叫师父怎么疼你才好呢?”兰落凭空而落,轻盈如一朵棉絮一般,立在小鱼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师父。”小鱼惊恐的看着兰落,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单薄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结结巴巴的说道:“师父,我,我什么也沒说。”
“是啊,你什么也沒说,师父也什么都沒听见。”兰落轻柔的抚摸着小鱼柔顺的秀发,将她鬓边一绺散落的头发温柔的别于耳后,亲昵的靠近她道:“乖,晚上等着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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