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初恋岁月

    
    元月中旬的一天早自习时，王老师说班上的不足后，站在了李明的座位旁说：“我们班上发生的事不是只是不好的方面，也有好的方面呀！新年联欢会后我们教室到处是瓜子皮，一片狼藉，那天下午，我让四组扫地，人走了，没来得及扫。可到开学，地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查出来这个人是谁，还有星期日团员值日地扫得干干净净，怎么能脱离团干部的功劳呢？这都说明我们班上有很多好人好事呀！”赵小伟想：啊！老师，您还没忘记那天扫地的事，您不会想到是我吧？
    上午第一节代数课上，小王老师这样说：“我讲课同学们要认真听，我宁可现在你们骂我，我不愿以后你明白过来后不负责任地骂我。有这样的人呀！多少年以后，回想起小学或中学时代的老师，这科谁教的，老师对他负责任一样，对他不负责任又一样。”赵小伟想：是啊！老师们都在辛勤的耕耘，外语安老师在今天讲课时总咳嗽，但讲得仍那样认真，那样让人明白。
    上午第三节语文一上课，王老师走进了教室，登上了讲台。
    “起立！”
    赵小伟望着老师的脸，他的表情是严肃的，眼中充满了对同学们的情和爱。
    “坐下！”王老师让同学们坐下之后，对刘东说：“刘东，给你钱，你把玻璃弄碎了学校罚你两块，班上也罚你两块，还剩一块钱，你棒骨没交罚你五毛，给你五毛钱。”刘东拿了钱后回到了座位，王老师又说道：“刘东，你把发票拿回去！”刘东反问道：“我要它干啥使呀？”王老师说：“那你跟家里得有个交待呀！”刘东没说什么，便走到前面把发票拿了回来。“于海东，你把钱拿回去！我说过了同学罚的钱都在班长那儿保存，班费由我保存。一个集体也有制度，谁违反了都不行。前几天演的《孙子出山》你们没看？孙子训练女兵，女兵们开始不听他的，他自己擂鼓，还是不听，他当即下令斩了皇上的两个爱妃，有人求情，孙子说，‘谁与求情，与她同罪！’那谁还敢呀？孙子派人把两美姬的头和手用盘子给吴王端了去，吴王一看要斩孙子，旁边的大臣说，‘是您让他斩的呀！您不让他训练女兵他就斩了。’皇上把孙子赶出宫门。一日，这个大臣与吴王去看训女兵，横纵列队，非常整齐，摆阵容，阵容不乱，吴王很满意，这个大臣说，‘您知道这是谁训练的吗？是孙殡打的基础呀！’吴王又亲自请孙子进宫，从此辅佐于他。你们也看过‘诸葛亮挥泪斩马谡’了吧？因为马谡立下了军令状，吹牛守住街亭。结果街亭失守，诸葛亮接到消息后一下就坐椅子上了。‘大事去矣’，完了，街亭乃蜀国交通要道，致命咽喉。马谡回来了，见诸葛亮，诸葛亮问王平，‘你做为副将为什么没劝马谡不要在山上扎寨？’王平说，‘我劝他不要在山上扎寨来的，可他不听，我便带了一队人马下了山，要不然，他还回不来呢！’诸葛亮说，‘没劝住等于没劝，拉出去打四十大板’，这下马谡立刻把脑袋耷拉下来了，他想，‘王平没罪都打四十大板，何况我这有罪的呢？’这叫打马骡子惊呀！诸葛亮常这样做。‘把马谡推出去斩首！’诸葛亮下完令哭了，这叫‘诸葛亮挥泪斩马谡’呀！斩了马谡下令厚葬马谡，多给他家里银两。马谡也为蜀立下了不少功劳呀！斩了马谡后才引出了‘空城计’。刚才讲的‘孙子斩美姬’和‘诸葛亮挥泪斩马谡’都说明了一个军队要有铁的纪律，所以说大到一个国家，一个军队，小到一个组织，一个班集体，也要有铁的纪律，谁都不能违反。”
    下午第一节英语，安老师提前走了，可能是一个女同学出去时，校领导问‘留没留作业’来的，她说没留。安老师来了，很生气地说：“就歉一个个拧你们的肉，非得让老师看着管着，没老师就不能学习。今儿都得把今天学的单词和句型默写下来，谁写下来谁回家。”王老师也来了，说道：“谁语文作业没完成呢？今天把它完成呀！完成后女生由赵小伟检查，男生由我检查。”王老师在前边走了两步又接着说：“赵小伟，把你的作业拿来，我检查检查。”赵小伟站起了身，虽有些害怕，但她闻声立即站起身把作业本交给王老师检查。王老师快离开教室时说：“下了晚自习大家不许走呀！安老师有事，我也有事！”赵小伟一听不禁笑了，又忽然想起刘玲说‘王老师爱人让刘玲告诉王老师早点回家，她要去亲戚家。’这时，刘玲到前边对王老师说了。
    晚自习后，王老师对同学们说：“今天外语课发生的这件事很不好。老师有事提前走了，你出去玩，让学校逮着了，一问有没作业，你说没作业，外语还有没作业的，人家都说学外语的人是疯子，你看外语学院的学生，在车站等车都拿着小册子大声地念着、背着。这第二次了吧！人家老师有事，上课或上晚自习来会儿就闹事，人家老师家里来了客人不招待一下，我也是一个老师，这我都知道，我不怕你们与学校说我，咱们以后接触的时间还长着呢！咱们班与学校声明开展的活动是‘让各科老师都喜欢我们班’，不能让人家老师说‘学习不行事还不少’。你不好好学习，还来与老师‘拜师学艺’干什么呀？我们以后不能发生这样的事。”之后，王老师便让同学们放学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第三节语文课前，王老师提前来到了教室他站在教室前面，看着窗外，象是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王老师转过身，对一组的李永强他们说了几句话，又向窗外看时，赵小伟正站在座位前望着窗外，她看到了王老师的脸上的表情是冷静的，一双刚毅的眼睛，他这样看向教室，赵小伟赶忙坐在椅子上。王老师有着军事家的气概，有着作家的风度，有着松树的性格。
    语文课上，王老师讲完了最后一组单句、复句的划分问：“还有谁对这几组句子的划分有疑问，举手。”于志强举起了手，王老师问道：“于志永，你有什么问题？”于志强说：“主任讲过一个比较复杂的句子成份，我怎么有点搞不清楚。主任讲过一个句子，‘我估计他今天不来了’里的‘我估计’是插入语。”王老师说：“你说的那是‘插说’。”王老师把这句话写在了黑板上，走下讲台，抬了下左手打了个手势说：“这个句子咋划的？你上前边划来。”于志强走到前边拿起了粉笔划分句子‘我估计（插说）他（主语）今天（状语）不来了（谓语）’之后，王老师问道：“主任就是这样划分的？”同学们回答：“嗯！”王老师走上讲台，指点着这句话大声说：“这个呀！它主要强调的不是‘我估计’，而是‘他今天不来了。’赵小伟明白了，她好像以前在去年的时候听王老师讲过这样的话。王老师讲到著名词人李清照时问道：“我们学没学过李清照的词？”同学们回答说：“学过！”王老师说：“赵小伟，你说我们学过李清照的什么词？”赵小伟漠然地站了起来，却记不起那首词的词牌名了，便说：“我给忘了。”王老师说：“你坐下。”赵小伟想，我中午一定要查一查古文书。中午，赵小伟查了第一册《古诗文注释》，那首词的词牌是《如梦令》。
    当天的化学课上对篇子，夏老师让赵小伟念答案。这是她所没意料到的。在一次化学晚自习时，夏老师说：“**密度是1.42克/升，哎，不对，是1.429克/升，两个数据差那么多呢！”赵小伟笑了，笑出了声，夏老师生气地说：“谁呀？这么放肆！”赵小伟是那样不能理解，她想：夏老师咋那样说话呢？有什么气都对我们学生来，再说我们又是一个村的，值得动那么大的肝火吗？刘玲问：“哭了？”赵小伟抬起了头，勉强一笑：“我从来不会哭。”管文轩小声说：“你咋那胆大呀？”赵小伟小声说：“是吗？我还胆大呢？”现在想起来，夏老师是对的，王老师说过：“每个老师生活上都有困难，不守在几岁的小女儿身边而来上晚自习，这就够可以的。”赵小伟想：我在人家的课上笑，虽是无意的，但总规破坏了纪律。
    代数自习做题之余，代数老师没在教室，赵小伟在纸上写了“ZXW”两个字母，她碰了下正在与付艳晶说笑的刘玲，刘玲看着她笑了，说：“王文德。”赵小伟不知怎么好，“哎！”了一声，说道：“我敢吗？我怎么敢？这两个英文字是‘赵小伟’三个字汉语拼音的字头。”刘玲小声说：“我知道！”赵小伟失言地问：“那你怎么还那样说？”刘玲仍旧小声说：“我说着玩呢！”是的，有一次刘玲对赵小伟说过：“你很尊敬王老师。”那时赵小伟问：“你怎么知道的？”那时她说：“我是从你的言谈举止中意识到的。”赵小伟的心是那样不平静，广玲就是这样一个人，总同情别人，好打报不平，性格爽快。
    赵小伟给刘玲写了一张纸条，“你上学干啥来了？是学习来了吗？你总同情别人，不想想自己，咱班老师对你多好，老师为什么让我和你一座，你知道，我是咱班老师忠实的学生。”她看了，没说什么，直到下课她才说：“你没处在我这地步，我是得好好学习。”赵小伟之所以给她写这样一张纸条，是因为刘玲总不注意听讲，自习课总不知道干什么，其实有时自习赵小伟也同样，但她很快就能意识到，赵小伟不只一次地提醒刘玲：“好好听，这节与以前的知识没联系；做作业吧；哎，别说了，做作业！”她也总是听的，但有时她说：“说别人好说吧！”赵小伟便不高兴地说：“我不是说你，是给你提出警戒！”，有时赵小伟也会说：“嗯！我也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