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佬共事

第八十二章:玩个游戏

    
    她所知的,他们里面需要求宝的就只有无月,而殷寂这宝——一看就不是为了无月。
    这么“互助有爱”的事,放在明明心里互相看不顺眼表面上却相安无事的殷寂和无月身上,阮眠觉得怎么看怎么违和。
    想得多了,阮眠的眼风就忍不住往殷寂面无表情的脸上瞟。
    次数多了,傻子也能察觉不对。
    “想知道什么?” 他一语道破。
    “嗯?”
    “好奇都镶在你脸上了。” 殷寂很不给面子地直接戳破。
    虽然知道他是在调侃她,但阮眠还是狐疑的摸下脸。
    她吞吞吐吐违心说,“其实也不是很好奇。”
    “哦?是吗。” 殷寂轻笑一声,躬身弯腰把脸凑近,凝视她亮晶晶又躲躲闪闪的眼睛。
    还不承认?
    阮眠泛着心虚,把头埋着,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多嘴问。
    心里有了个主意,他突然直起身,冁然一笑,人畜无害。
    他用极具引 诱气息的语气问: “要不要玩个游戏?”
    如果她没记错,常来喜延宫见谢皖的桃明君,惯常对他饲养的“爱宠”——小鹿,就是这么个语气。
    薄唇在上下相合里好似吐出一枚诱人的糖果,那让人昏眩的芳香轻抚她的耳侧。
    没听清,“什,什么?”
    他执起她的右手,在她的手心画了一道奇奇怪怪的符号。
    点完下一秒,本来浮在手掌的白光倏地隐入她细嫩的掌心。
    “你赢了这个游戏,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他变得凉薄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平淡到辨不出喜怒。
    还没等反应,她就被迫转了个身,裙摆相卷,衣衫相碰。
    他的手掌亲昵的落在她肩头,将她一推。
    阮眠踉跄着前进一步,呲的一下,整个身体就好像莫名穿透了一个透明薄膜。
    “你!”
    快速站稳,等待她回头,后面的宽肩长腿俊脸已经消失不见。
    她试图返回不得法,回触身后的膜,早已不见。
    四面乳白,空旷无边际的空间就是她所能看见的全部存在。
    这股穿透的熟悉感——和她当时被红白光球吸进来的感受是一致的!
    她被推进了什么地方?又进了熄界里的什么空间吗?
    “喂!殷寂!” 她的眉头压下来,怒气迸发。
    什么鬼游戏!什么时候她答应陪他玩了!
    她既不知道怎么玩又不知道怎么赢,这是什么意思。
    生气归生气,阮眠却没什么害怕、惊恐的情绪。
    她知道殷寂就想戏弄一下她,玩玩而已。
    如果想要她的小命,就如捏死蚂蚁一般容易,他大可不必如此费心费力。
    她圈着手又喊了几次,无人应答,她旁边,空荡荡,静悄悄。
    放下手,阮眠也不费劲喊了,反正怎么叫,他也不会出来的。
    她怎么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呢。
    冷静之后,阮眠怒气渐消,开始思考他说的话。
    什么游戏?怎么赢?他在她手里画的又是什么?
    情绪没有意义,解决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不过,她心中倒是自然而然地省略了去想这样一件事——要是殷寂违背许诺怎么办。
    怀着满肚子的疑问,阮眠以闭眼旋转的方式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就迈步向前。
    她顾虑着左右,不太敢掉以轻心。
    不是说熄界很多厉害精怪嘛,在那些大能面前,他们为刀俎,她为鱼肉!
    察觉不到丝毫的动静,阮眠也不知道殷寂在不在她周围。
    靠着殷寂她还能当一当攀附的朝颜花,现在“失了凭借”小命可难保。
    除了耳蜗里传来的自己的脚步声,其他都静谧得可怕。
    阮眠情不自禁地摩挲自己的袋带,摸空了。
    对了,袋扔给无月了。
    再往下腰身堪堪过了半弧,摸遍全身。
    霄云刀原本插在长发精怪的脸上,水来了她也没来得及捡。
    醒了只顾着问东问西,现在才发现,破水后她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宝物法器都没了。
    真是,破屋偏逢连绵雨。
    阮眠思索着思索着,就想和殷寂打个商量。
    随便对着一处空气,她讨好着说,“那个,能不能给件宝器?”
    无声回应。
    她深呼吸:“或者还我掉落的霄云刀也行。”
    还是无声回应。
    阮眠:.......装什么聋子。不给就不给。
    撇撇嘴,阮眠想了一下,自己孑然一身的,也没什么和殷寂谈判的筹码,卒作罢。
    以前还想交朋友的时候,她也主动接触过一些差不多年岁的小仙子,但是泯然众人也好过独树一帜成为异类,这就注定了她会受冷眼。
    她性子倔,还小也要强,受了冷就不再凑着上了,所以她在仙族还真没什么朋友,现在也是,她不愿意多说,只当周围什么也没有,变得沉默。
    默不到半刻钟,阮眠便遇上了麻烦。
    还没定睛看到是什么东西,她就已经被撞倒了,半边身子朝一个方向飞,狠狠摔出去。
    不管怎么说她的身体还是神仙的,受伤不容易,疼痛感却是和凡人一样强烈。
    她痛得呲牙咧嘴,手臂撑着爬起来时又被一股气按倒了。
    一团混浊的气压在她身上,重如千斤顶,也不知道是什么精怪,不一会儿,从一团稀散的浊气体它便凝成了兔子形状。
    一坨巨大无比,看起来有四只翘耳朵的“兔子”精怪。
    阮眠根本没多一刻的时间睁眼欣赏这精怪的形状,全身已经动弹不得,被身上这精怪浑身的威压压得死死的。
    阮眠惊讶的眼挣圆了,四肢能感觉到一股劲儿拼命锁着她。
    这这这,这精怪应该...应该不吃仙吧。
    阮眠这么想着,兔子精怪好像能读懂她内心所想似的,在她面前一晃,朝她张开了一口尖牙的血盆大口。
    乖巧的轮廓配上及其不相符的獠牙,有一种...极不相称的..美,美感。
    那獠牙近得她抬头就能数清楚一排有几个,牙齿中间更是出奇地挥发出一股难闻的气息。
    呕。
    她喉咙涌上来一股不适,捂着嘴,难受得干呕了一下。
    味道冲着她,全喷她脸上。
    这味道简直可以和太白君几千年不洗的丹炉一较高下。
    阮眠脑子都要臭昏,身上的重量还在不断叠加,有一种要把她压成饼的感觉。
    她试图撑几下或者逃出去,可是都徒劳无功,在这样的力量面前她就如蝼蚁一样渺小。
    她察觉到自己的仙体变得很脆弱,抵抗这股力量有些力不从心。
    很快,她开始浑身疼痛,脑子昏沉。
    混蛋。
    嘴唇翕动,她暗骂。
    忽然,一道细细的传声荡到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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