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闲鱼生活

    
    好歹忍住了还没自己在农村家里的旱厕面积大的话，张翠花心里暗想：我这睡觉打呼噜放屁很齐全，再说我要和梗儿有点动静可怎么办？
    “嗬，你还挺挑。”秦淮茹嗔笑着说了一句，再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俩住在这屋，我跟小当、槐花住后院儿。”
    “嗯嗯, 明白了。”张翠花暗松口气，“你住在我后公公那屋。”
    这话听着真别扭，但秦淮茹也不想再跟她计较了。
    “翠花，你们路上也累了，”她站起来说，“我带你去后院, 晚上你跟小当、槐花住。”
    经过了激烈的明争暗战，张翠花也不能立即要求和贾梗睡一块儿——城里住着很紧巴，邻里邻居地来来往往都看得清楚。
    安排了张翠花, 秦淮茹走出了许大茂的屋子。
    小当随即就跟了出来，拉着母亲走到僻静处：“妈，我和槐花都不想跟她一块儿住。”
    “能把她送到旅馆里去住吗？得了，别说了。忍两天他们就回去了！”秦淮茹低声不耐烦地说。
    小当央求无果，只好噘着嘴回了屋。
    回到前院的家里，秦淮茹看看沉默坐着的儿子，不禁皱眉说：“你看你干得什么事儿！这么上门儿，我还能说什么！”
    “妈，其实，”贾梗想了想，抬起头说，“我觉得翠花挺好的。”
    “废话！现在还能说什么好不好的话吗？”秦淮茹无奈地呵斥一句。
    贾梗想想自己因为意志不坚定，而得了一个劳动能手的老婆，还立即就有了儿子，也觉得心里很惆怅。
    木已成舟，再加上青春期荷尔蒙旺盛, 他也就不再多想了。
    看着儿子洗漱，秦淮茹带着埋怨的语气，认真地叮嘱：“我告诉你啊，你跟她结婚可以，但有机会必须回城！”
    “那我也得服从安排啊！”贾梗一边洗脸一边说，“我和翠花、老虎，总不能就这么跑回来吧？户口也转不回来啊！”
    心里更觉茫然，秦淮茹只得暗叹口气：“反正有机会就回来！贾家还指着你传宗接代呢！”
    “嗯，您放心。”贾梗擦着脸。
    他想起母亲已经改嫁许大茂，虽然干爸转成的继父“进去”了，但二人的婚姻关系还在。
    如果这样算来，他应该是站在生父那边，还是站在继父那边，或者就站在母亲这边？
    这话既不好问出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那就不想咯，睡觉！
    贾梗的脑袋一挨上枕头，立即就进入了梦乡。
    听着儿子发出的均匀喊声，睡在里间的秦淮茹很感慨：孩子大了，能担事儿了。马上就是要结婚的人, 应该放点心了。
    想着儿子的各种事，秦淮茹这一夜也没睡安稳。
    不用说，小当、槐花姐妹俩, 这一夜也是没睡安稳、睡踏实。
    张翠花睡姿很豪阔，四仰八叉着不说，打呼噜的动静也太大。
    在农村干农活习惯了，不用听到公鸡打鸣，也不用闹钟“叮铃铃”响着叫早。
    天刚蒙蒙亮，张翠花就停止了打呼噜，一翻身坐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入睡不久的那姐俩，被她勐然间的动作吓了一跳。
    口中“呼”了一声，张翠花下了床。
    叁人挤在一张床上睡，那姐俩觉得床板忽悠了一下。
    随后，张翠花就走到外间屋子洗漱。
    “稀里哗啦”的水声传入耳中，小当和槐花把头蒙进了被子里。
    屋门“哐当”一声，姐俩放了心：张翠花同志去前院了。
    正要美美地睡个回笼觉，她俩听到屋门又被“哗啦”一声拉开了：“小当妹妹，去前院怎么走啊？”
    敢情是不太熟悉道，迷路了。
    “姐，您就出门向右走，然后一直向前就行。”小当忍住不耐烦，隔着屋墙回应。
    “别说左右，我就认东南西北。你说是往东还是往西就行。”张翠花隔着屋墙说。
    如雷贯耳。小当使劲想了想，也没闹明白应该是东南西北哪个方向。
    只得从被窝里爬出来，她走到张翠花身边，右手指着方向：“那边，那边。”
    “哦。”答应一声，张翠花就要往外走，又扭头问，“梗儿和你妈住在哪个屋？”
    得了，也别再睡回笼觉了。小当只得穿好衣服，领着她走去前院的家里。
    到了前院的家里，小当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妈，你也太偏心眼儿了吧？！”
    桌子上，摆着白油饼、糖油饼，各有五六张；四个金黄的炸糕，看着就是酥脆糯甜。
    另外还有小半碗白砂糖，在旁边格外夺人二目；一大铝锅豆浆，放在木凳上，冒着散发着豆香的热气。
    “翠花和你哥这么老远回来，实在是辛苦了。”秦淮茹解释着说完，再催促着说，“还不快把槐花叫过来！”
    一家人吃了早饭， 桌子上都是盘空碗净的状态。
    秦淮茹走出屋子洗碗，张翠花迈着雄壮的大步赶来：“阿姨，我来。”
    争执不过，秦淮茹站在一旁看着手脚麻利的她，心里很宽慰。
    对面的阎富贵家，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阎解娣和对象不知去了哪里，估计是借着散步遛弯躲清闲去了。
    叁大妈走出屋子，看到水池子边说笑的秦淮茹和张翠花，不禁一愣。
    没想到秦淮茹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农村姑娘，叁大妈的心情很复杂。
    女大不由娘。
    家里人再劝说，解娣也像是吃了秤砣死了心那样，非要继续跟那个村里青年处对象。
    不想女儿吃苦，但阎富贵夫妇，包括阎解娣的叁个哥哥，也劝说不了她。
    看到叁大妈站在门口发呆，秦淮茹打个招呼：“哟，叁大妈，您这是准备忙什么？”
    回过神来，叁大妈“哦”了一声，就要转身回屋。犹豫一下，她还是忍不住说：“棒梗儿妈，呆会儿过来聊聊。”
    点点头，秦淮茹目送她回了屋。
    这边张翠花洗完了碗：“阿姨，这些放在哪里？”
    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秦淮茹连忙带着她回去放好。
    屋里收拾好了，小当、槐花两姐妹回了后院。
    坐下来歇了一会儿，秦淮茹对贾梗说：“棒梗儿，翠花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带她去附近的公园转转，我去你叁奶奶家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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