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安处是汝乡

喜欢的刺

    
    季芸孜和李晏安在食堂坐下来,身边的目光格外犀利,虽然季芸孜也不害怕别人怎么看自己,在中学的时候她都已经习惯了一些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她以前的性格也是极烈的,在学校里一般选择不和人起冲突,要是在校外遇到就几句话骂回去,让那些人气呼呼地离开了。
    不过现在不是学校而是在职场,这个地方毕竟没有经验,她当然还是希望大家不起冲突和平相处,可是这个办公室就那么大,从今天听到他们的聊天当中大概季芸孜也了解了他们对待自己这个事的看法,估计在他们的话题中自己已经被骂了八百回。
    季芸孜非常纠结同事关系的处理,于是吃饭的时候一直愁眉不展,李晏安倒是没怎么注意四周向他不是打量的目光,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你们公司的伙食还是不错的,我之前不是来合作了几次吗,但是没在这吃过饭。”
    季芸孜没有说话,毕竟这个职场真的太陌生了,自己又该怎样做才是最佳的相处方式呢?
    李晏安看着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季芸孜,你说句话啊?”
    季芸孜咬着筷子抬头看着李晏安,“啊?你说什么?”
    李晏安看着季芸孜这副摸样觉得担心,心里想着自己过来找他的举动是不是真的会给她造成影响,可是他心里又觉得就是找她找得晚了点,他就是怕她在职场中受委屈,今天中午刚好不回公司才过来找她吃饭想着能够帮忙撑撑腰,不过似乎对面的女孩并不乐意。
    这个时候沉默的两个人身边突然又多了一个人,她从容自信地坐在李晏安的身旁,“怎么不早点和我说今天要留在这边吃饭,我可以帮你打份好的伙食。”
    李晏安看着突然出现的余子然说,“这不用了,我主要是想找季芸孜说几句话。”
    “哦?是吗,怎么你们的气氛感觉有些奇怪啊?”,余子然笑得温和又艳丽,天真且无害。
    “她今天不太想说话,可能工作太累了吧。没事,放空一下自己也好。”李晏安说。
    季芸孜埋着头听着对面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自己,感觉自己仿佛不是一个活物一样,心里顿时觉得气愤,紧紧咬住筷子,也没来得及插进去一句。
    余子然又看了一会季芸孜,对李晏安说:“可能芸孜妹妹就是不想和我们说什么话吧?我看她每天和另外一个新来的实习生聊得挺开心的,不过也正常嘛,我们毕竟比芸孜大几岁。”余子然一边说还一边指着另外一桌的秦启,李晏安当然也看了过去。
    季芸孜觉得真是忍无可忍了,就这样下去自己不知道会被公司里的人编排成什么样子,“子然姐,您说够了吗?我说不说话用不着你来揣测吧?”
    季芸孜的脸色并不好看,余子然看着季芸孜不悦的神情还是保持着她那份从容的笑意,“妹妹,别生气啊,要是有什么不高兴或是我们做得不对的事情你尽管说,姐姐不是第一天就说了看到晏安的面子上也是一定会帮你的吗?”
    季芸孜听着一口一句姐姐妹妹的话语,觉得马上就要吐了,她看着李晏安,希望他能说出什么让自己舒服一点的话,却不想李晏安也是顺着余子然的话跟自己说,“你子然姐说得也是,你在职场上很多东西不了解,有子然姐照看你教你一些东西也是好的。”
    季芸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眼前的画面非常讽刺,当季芸孜曾经一次又一次提起余子然的时候李晏安选择闭口不提,结果现在安排工作和余子然对接过后,又是一口一个你子然姐,真是像极了一唱一和的老夫妻。
    季芸孜不用转头也不用刻意去听身边的同事的声音,她就能知道就这样的场景自己又多狼狈,或许好几个人已经在开心地挖苦说,“我就说吧,虽然她年轻长得好,但是论气质才能子然哪样都比她更胜一筹。”
    关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种类型的说法季芸孜已经听了太多年,其实这早就应该脱敏了,可是季芸孜却觉得这一刻这些声音真的可以刺进自己的心里,她拿着餐盘站起身,“我饱了,你们慢用。”
    李晏安看着季芸孜离开的动作疑惑了两秒,也拿着餐盘跟了上来,在食堂旁边的一个空地,李晏安拉住季芸孜,“到底怎么了?”
    季芸孜没有说话。
    “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讲。”
    季芸孜突然有些想哭,在今天之前基于子你从来没有感到过委屈,就算同事把很多复杂繁琐的任务都丢给自己,让她帮忙带奶茶倒咖啡,她也打心里讲没有任何怨言。就在余子然坐下的前一秒,她也只是在纠结思考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可是在李晏安和余子然一唱一和的时候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能有什么委屈呢?有什么能让我委屈呢?除了李晏安你谁还能影响我什么呢?我怎么就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李晏安看着季芸孜一直不讲话,心里也冒出了火气,“你要是觉得我今天来找你是给你带来麻烦了,我跟你道歉行吗?等会我给你的所有同事统一解释一遍行吗?”
    季芸孜听着这个话心里也更憋屈了,“解释什么啊?解释我是你的妹妹吗?李晏安,我同意过这件事吗?”
    李晏安轻笑点了点头,“好,是我自作多情了!以后我不打扰你了行吗?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因为我发生任何不好的影响。”
    季芸孜心里无比烦躁,她觉得自己和李晏安吵架一点也不好,可是该死的自尊心又没能彼此放过一丝半点,于是几乎是口不择言的回答着李晏安的话。
    “既然这样,那以后我们就各自管各自的,不劳烦您过来接送我,我也不会老往你家跑了。”
    李晏安的拳头被季芸孜的激得说不出话,喘了几口气想平复下来心情。
    可是季芸孜没有声音以为自己还说得不清楚不完全,“如果之前给你带来了什么损失,你大概地告诉我,我会想办法赔偿。”
    季芸孜低着头看着干净的地面不再说话,她只是听到李晏安低沉的轻笑声,听到他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才蹲下了身抹着不受抑制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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