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我能看你的伤了吗?”她的动作有时候就是那样的快,又是一把掀开棉被,这次景湛只是僵硬这身子任她为所欲为。
“是伤到屁股了吗?”她紧皱眉头,想要替他看伤,却见他颇为不自在的转过头去。
“是的。”
“皇上为什么要打你?”她记得皇上很器重他。
“办事不利。”
原来是办错了事情,不过再厉害的人都会有犯错。
容华点头接着道“那我要看你伤口了......可以吗?”景湛薄唇紧抿,抓住容华的手腕道“你真的知道太监是什么吗?我只怕自己这残破的身子污了你的眼。”
“我问你,我与你还不够亲密吗?”听到景湛那样说自己她只觉得心痛。
景湛在心中想着当然不会,最终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静静的趴在床上了。
容华的动作很轻,怕触碰到景湛的伤口,她将上衣掀到景湛的腰上,露出他精壮的腰部,轻扯裤子,将他的裤子慢慢往下褪,刚褪去一点时,手便止不住的颤抖,这伤口放在身上会很疼吧。硬着头皮终于把衣服褪到了腿弯处,只见伤口上密密麻麻的洒满了黄色的药粉,配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十分骇人。这明显是用棍棒打出来的,从腰到大腿,大片大片的青紫,有些厉害的地方皮开肉绽的,光看就足以让她心口发紧,狰狞的伤口让她的心都要碎了,他倒是能忍,衣服都跟伤口黏在一起了,脱的时候硬是一声不吭。
她是从和平的现代长大成人的,哪里见过这么骇人的伤口,再加上自己天生便有的异能,身边的花草虫鸟即便受了伤,也能得到她及时的救治,今天算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严重的伤口,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
“吓到你了吧。”景湛道。
“不,我只是觉得心疼。”说着说着她哽咽着接着道“你早该跟我说的,说了我便能帮你治疗,那样你便能少疼一会。”语气里满是埋怨。
“下一次,我保证先告诉你。”她没有因为他是太监厌恶他,他亦是没有感觉到被人看身体的恼怒,甚至内心深处是窃喜的,是愉悦的,容华对他的爱是那样明显,让他不自觉放下心中最后一点戒备,从心底想要接纳他。
从小时候入了这皇宫,他便是人人都能欺凌,都能羞辱的一个存在,慢慢的,他有了权势地位,从不允许他人触碰他的身体,从未和别人有过亲密的接触,直到遇见容华,那些以往在他心目中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部神奇的发生了。
“没有下一次了。”容华边说边举起手将头上的发簪拔下来刺破自己的指腹。她的鲜血可以让景湛好的更快一些。
有些事情真的很神奇,比如对此时的景湛。原本火辣辣的伤口随着容华的话音便不疼了,又是那天那股神奇的力量,顺着容华的手指流入到受伤的躯体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连疤痕都未曾留下。
容华的手很暖,那双温暖的手正触碰着他破败的身体,那种感觉好似能抚平他的内心,连日的烦躁都随着那只温暖的手消失不见了。
“正好趁着这次皇上以为你受伤,好好的歇几天。”容华边说边替景湛将衣服穿好“从来又有见你好好的休息几日,哪夜出来,都能瞧见你书房电量的灯。”
“就依你,缓两日。”景湛道。
“我现在就累了,要休息。”听容华这么说景湛配合的掀开被子将容华纳入怀中,温暖安心的怀抱,让容华很快的睡着了。
另一边的丞相府,寻人寻疯了。这赵府悄无声息的就没有人了?一点征兆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你这小子不是说跟容姑娘是朋友,怎地现在她人去了那里你也不知道?”丞相将衣袖一甩,颇为恼怒,食指差些戳到李玄之的额头。
跟父亲相反,李玄之一点都不担心容华会出事,毕竟是仙人不是。
他熟练的躲过父亲即将要戳到头上的手指道“哎呦,爹你瞎担心什么?死不了,再说了,人想走想留是你能管的了的?还有还有,这人又不是我让走的,做什么指我”嘴上这样说,却在心里盘算着这人能去哪?左右京城就认识那么几个人。“行了行了,孩儿先行告退,您自个想着吧。”李玄之提上踩在后脚跟的鞋蹦跳着出了房间。
“大哥,大哥。”李玄之不算好听的嗓音伴随着他进了李君墨的院子。院如其人,粗犷而又萧条,李君墨只着中衣在园内练剑,好似没有听见有人叫他,直到将整套剑法练完方才收剑,他浑身热气腾腾“说。”
“大哥,听父亲说嫂子不见了,你还不快去找?”
李君墨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停住擦剑的手,而后恢复正常“关我何事?那日是她自己说不愿意成亲,这可怪不到我头上。”这样正好合他心意,若是皇上跟父亲追究起来自己也有个说辞不是?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将心思放在着小小的后宅上。“是父亲让你来寻我?”一双鹰目直直的看向李玄之。
李玄之比常年在军队的李俊墨要矮上两个头,也瘦弱不少。在大哥面前李玄之向来不敢撒谎,他讷讷的道“不,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只是担心......”
“担心你就自己去找,来我这里干什么!哼”李玄之见其冷哼,自知让他哥哥找人没戏了,便灰溜溜了的走了,独留李君墨一人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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