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何体统!没看见我有客人在吗?”
院长恼怒中带着恨铁不成钢。
“院长,可否先借我些银钱应急。”
孙夫子极其没有眼色,又或者是真有急事。
“院长,不妨事,不若听听夫子有何事?”
刚才路上容华瞧得真切,那孙夫子的确实是有急事,自己的事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孙夫子可是家里遇上什么事情了?”容涛怕院长责备的话再说出口,便抢先问了出来。
“家母旧疾复发。”
“唉”这种事情院长无论如何也是拒绝不了的。“你且稍等片刻。”
院长挥手将孙夫子撵到门口,又招呼容华跟容涛坐下,见二人均抿了口茶水,这才转身进来里屋找银钱去了。
“阿姐,孙夫子是个好夫子,不如我们帮帮他可好。”容涛小心翼翼的贴着容华耳畔道。
这种送上门来需要自己帮助的好事,自然是好。他们的感激也能替秘境消磨一些雾气。
容华自来到异世救助了不少人,小时候也是这般教育容涛。是以,待院长从里屋出来时容华便辞了院长随着那孙夫子一路去了孙夫子家。
一路上孙夫子依旧是像来的时候那样着急,丝毫没有等容华的意思,大概是不相信容华真的能帮上忙。
事出紧急,不知另一边什么情况,容华只得一路小跑跟在孙夫子的后面,容华愤愤的想,到时候她若是能帮上忙,定让孙夫子对现在的做法感到羞愧。
对于孙夫子的家容华感到十分惊讶,这房屋十分老旧破败,十分不符合清水镇的风格,倒像是山上猎户暂住的房子,斑驳的石头墙,发黑的茅草屋顶,以及昏暗的光线,破破烂烂没有几件好家什。
孙夫子的娘就躺在里间那张有些破烂的木床上,木床中间凹陷,加上天气日渐转暖,被子只有不太厚的一床被子,越发显得人瘦弱。
屋子里通风不好气味难闻,容华不在意,只盯着那双瘦骨嶙峋的手瞧,那是一双操劳了半辈子家务的手,粗大的关节外只剩一张满是斑点的皮......
“娘,我出去给您找大夫。”孙夫子说罢就转身出了,对于容华二人的到来竟是只字未提。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遇事毛毛躁躁的,姑娘别介意。”暗黄的皮肤透露出不正常的灰色“姑娘能不能把那个盒子拿给我?”
略显吃力的抬起手指,指向床头边的那张小几上。那里静静躺了一只掉了漆的六角盒子。
“这个盒子还是我成亲时的物件。”似是感慨,又或者是怀念。
孙夫子的娘亲精神头好了不少,瞧着被子上跟衣领上血迹容华有不好的预感。
“这是好糖,我都说自己吃不了这么好的东西,偏偏越小子非要给我买。”
孙家家境贫寒,加之孙母重病,外头不知道欠了多少银两,幸亏孙夫子月月得的银钱不少,要不然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
“谢谢伯母。”容华捏起一块有些融化了的糖块吃到嘴里,很甜,只是手指上沾染了些。她不动声色的揉搓了几下,倒是好受多了。
吃了糖两人便打开了话匣子,大多都是孙母再说,容华再听,瞧着精神头好了不少。
孙母这是年纪大,加上多年身体操劳过度,吃的又不好,这才落下了病根。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这儿子,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含辛茹苦将他抚养长大,不能看着他成家,倒是死也不瞑目。”自家的儿子已是二十四周岁了,周围这么大的小伙子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他这个当母亲的怎么能不着急。
“伯母言重了,您定能瞧着孙夫子成家立业。倒是巧的很,我恰巧在郊外有处庄子,自个种了些花花草草,培育了些药材,花草卖的多,药材倒是让人炮制了不少,如今正好拿过来用,那都是好药材,伯母倒是一定能好起来。”容华边说着边拉起孙母的手,一股极浅淡的能量顺着二人交握的手心流入孙母的身体。
“那不成,我不能白白要你药材,那也是钱。”孙母蜡黄而又疲惫的脸上写满拒绝。“你这闺女心真好,只听你说我这心里就十分舒坦。”
其实她不知道,这是那股能量的原因。
孙夫子很快便回来了,身旁便是请来的大夫,大夫中年人的模样,皮肤晒得黝黑,两只袖子高高卷起,倒像是去哪里干活。
跟电视里演的一样,医者先观其面色,又问其症状,后执起其手腕闭着眼睛试了脉搏道“比上次强不少啊,看来那补药吃的对,这次药方要换换了,只是价格上会高不少......”那大夫显然跟孙夫子相熟,也知道这个家是拿不出什么钱的,是也,只是提笔写着药方子。
“既然好很多,那咱们就不治了,刚才我还跟容姑娘说今日觉得舒坦了呢。”
孙母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借着容华的手将腰挺直依靠在身后的被子上。
“娘你尽管放心,银子的事我已经解决了,方大夫,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满脸的不容拒绝。
容华看向孙夫子,只觉得此时的孙夫子有担当极了,简直与方才判若两人,突然想起自己屯在庄子上的药材便急忙开口道“方大夫,能否问一下药铺里收不收个人的药材,我这里倒是有不少。”之前在那个世界,她记得药材是被垄断了的,来到这里便没有打听。
“当然可以,只是一般人炮制不好,价钱上可能要少。”那方大夫一脸惊喜“不知姑娘那里有多少?”
“有很多,正巧孙夫子要抓药,不若下午我带着药材同孙夫子一同去可好?”
方大夫应好。
容华拒绝孙母留饭,跟孙夫子约好时间下午一通去药铺,孙夫子应着,跟容华一同出了门,一个是回庄子整理药材,一个是借米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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