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上班摸鱼,范无咎不懂,但陈泽的意思他已了然,就是万一这案子太大,没准需要司里施以援手。
结果范无咎刚一离开,牛二就回来了,还跟范无咎走了个对脸。
陈泽一愣:“二哥,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牛二:“事情办完了啊。”
“这么快?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还不简单。我直接找了一帮乞儿,告诉他们,只要去宣扬此事,每人一两银子。”
陈泽掩面。
这帮江湖豪侠,还真是不拿钱当钱啊。
既然都挥霍到这个程度了,索性就更人性点。
“二哥,即刻再叫兄弟去请几位书匠,可能马上楼里要来有孕之家取善银。另外,你还得去请下金伴花金老大,没准之后,真得需要盗门相助。不过这次不是帮忙,这次是有偿雇佣,银钱不是问题。”
“好嘞。”
……
这整整一日,陈泽忙忙碌碌直到夜里亥时才总算闲下来。
按照陈泽习惯的历法,大约晚上十点钟吧。
正琢磨着回对面英红楼去,叫几个莺莺燕燕的小丫头给烧一桶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虽然这些丫头都不会碰吧,但叽叽喳喳花枝招展的小没女们给烧洗澡水并伺候这,那滋味,美的很。
谁说只有吃过才爽?
那始终被诱惑,始终硬邦邦,却始终下不去嘴的感觉,也是很惬意的嘛。
这也是为什么,英雄楼后院明明为陈泽留了间院子,他还是愿意每天回英红楼睡觉的原因。
可陈泽刚要起身离开,却听楼下值堂的小二咚咚咚跑上楼叩门。
“当家的,有客来访。”
有客?陈泽纳闷,这大半夜的,谁这么闲得慌。
“哪里来客?”
“晋城李家。”
陈泽抖擞精神:“快请,上茶!”
这可是大势力,在这大周一朝,都算得上天大的势力了。
他还琢磨呢,那日茶楼开张,李家只是派了人来道贺,却从未来访,今日终于算是来了。
呃,想来那什么十三楼估计也快了吧。
结果那来客一进门,陈泽就呆住了。
竟是个女人,如花似玉的女人。
容貌模样竟不比红姐差多少,年龄似也相仿,那熟透了的韵味,着实是……
陈泽定了定身,一抱拳:“不知姑娘……”
这姑娘会心一笑,盈盈一礼:“见过陈楼主,小女子贱姓胡,唤我三娘即可。”
“原来是胡三姑娘,快请入座。不知姑娘此来,所谓何事?”
三娘闻言,又是郑重一礼:“三娘代英红楼中姐妹,敬楼主大义照拂,更谢楼主舍身照护姐姐名节。”
陈泽一头雾水。
胡三娘似也看出了陈泽的疑惑,微笑解释:“三娘月余前便离开会宁,之前便也是这英红楼的甜姐儿。”
原来如此。
却听胡三娘又言:“三娘幸运,自李探花回京赴任,途径会宁城,便为奴家改了贱籍赎了身,自此奴家常侍李大人左右。”
这胡三娘竟震的是代表李家前来的。
一个被赎身的侍奉甜姐儿,竟然直接代表主家来拜访?
陈泽诚然不认为李家这是有意羞辱英雄楼,若如此,那李家也未免太无聊了些。
这只能说明,胡三娘在这位李探花身边的地位极高,分量极重。
总之,既然知道了胡三娘的立场,那陈泽也还是要十分客气的,马上一抱拳:“那日敝楼开业,边塞小楼,竟也惊动了李家,还专程上了河里,陈某在此万分谢过。”
“陈楼主您客气,李郎向来敬重天下英雄,既知晓了英雄楼众义士慷慨壮举,自是不胜羡慕,李郎常说,只恨自己不在,否则必与众义士慷慨赴死。”
“哪里,我等皆是会宁人士,自然与城中百姓共存亡,不足挂齿。”
嘴里相互吹着彩虹屁,但陈泽敏锐的意识到,“李郎”这个称谓,已充分说明了,这胡三娘是完全可以代表的了那位李家探花郎的。
最终,在一阵商业互吹之后,胡三娘起身告辞。
相互一礼之后,胡三娘忽而一个媚笑,秋波暗投。
公子只说要交好,可胡三娘却觉得,与其慢慢结交,不如直接控制来的容易。
毕竟这是她最擅长的。
有些手段,也许公子不知道,但不代表她不会。
可这媚眼还没等放出去,只觉得双目一痛,头脑一疼。
那个灵魂深处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丫头,可别自不量力,那里可不是你能身手的地方,你若是不姓胡,怕已死了一百次了,别再为胡家招祸了。”
……
会宁城西二十里,生有一片密林。
此处树高十丈,密林茂盛。
是夜,林深不见月。
几个黑衣人在搬运着什么往密林深处疾行。
须臾,随便找一树下,几个人高的布袋往地上一扔,随即开始在树下刨挖着什么。
“快点,处理了这批,休息几日,上面说了,收敛一些,有人在查了。”
不知谁在对附近说着些什么。
“哎呀,怕什么!不就有个老不死的,去求到那帮乌合之众那里去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闭嘴!抓紧干活,别小看他们,别看就一帮草莽,可这次和谈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连蛮子都奈何不了他们。”
另一人似是不屑。
“切,蛮子,蛮子能跟上面比?上面若真在乎,一道法旨,随随便便就灭了他们。”
几人一边旁若无人的瞎聊,一边小心谨慎的掩埋了弄来的那些大布袋。
一切事毕,地面恢复,继而几人于这密林深处,消失于夜色之中。
有过了些许时候,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一只金色毛发的小猴子,鬼鬼祟祟的小猴子同样窜进了这密林深处。
东张西望了片刻,也不知道这被高大的树冠完全遮盖了月光的暗林它能看清啥。
但若仔细观瞧,便隐约能发现,这小猴子的瞳孔似乎在发着微弱的光。
许是确定了四下安全。
便找了个大树,两只毛茸茸的猴抓在地上刨了个小坑,随即把背来的一破布包袱至于其内,复而用土掩埋。
一切弄完,似是还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表情。
一只猴子为什么会一脸满足?
最终,在那旁边的大树上还撒了泡尿,才一跃丈高,攀爬跳跃于大树之间,消失不见。
……
这一天总算要过去了,陈泽终于回到了自己在英红楼的卧房。
把这疲惫的身子往榻上一扔。
“可算特么过去啦!”
忽而似是感觉枕头有什么异样。
陈泽猛地起身,随即拎起了枕头,表情逐渐凝重,进而扭曲,几近歇斯底里。
“尼玛!我的宝贝秘籍!我的宝贝秘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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