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矿,豪车无数的魏季开,送心仪的女子回家走了两站路。
坐出租车吧,他说不习惯,平时开完会,都是宁星辰用警车送,至于他自己的豪车嘛,嘿嘿……现在正处于家族对他的考验期,历练生活,打磨意志,反正话到了他那,自由发挥。
漫步月光下,多浪漫啊,要是能牵上她的小手那一定会更美妙。
嘴上功夫厉害,骨子里却腼腆害羞,魏季开自认这一点确实不如侯三生,当着他们的面卿卿我我,动不动给对方梳个头发扎个辫子;还超级变态的“护食”!太不要脸啦。
“今天谢谢你,前面就快到了。”杜和平始终和他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啦,送美女回家是我的荣幸。”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两个字。
“呵呵……”不说谢谢,说什么?杜和平可不认为,都是应该的,她们好像也不怎么熟吧。
“三个人和租挺好的,不会孤单,真羡慕你们的生活啊,上大学的日子最惬意,无忧无虑,毕业以后,有想过找什么样的工作吗?”
“没想,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还有小半年呢。”
“我觉得,你不用想了,你喜欢干嘛就干嘛,大不了,我养你。”
此话一出,吓得杜和平一个激灵,富三代都是这样追女人的吗!?
好尴尬,杜和平不吱声,也不接话,脚步越来越快。
“杜杜,我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对你好……”
一阵轻快的英文歌响起,刚好打断这个话题。
是杜和平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刻就接了起来。
看她没有回避自己的意思,魏季开很自然的站在一旁,夜的寂静,让电话里的声音清晰可闻。
“张姨,这么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张姨,是她的继母,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十多年了,感情还不错。
“杜杜啊,家里是出了点事,我实在是没办法啦,不然也不会打给你,你爸爸他,他住院了,本来这事就不打算告诉你,实在……实在是筹不到钱了……”
“爸爸,他怎么了?张姨,你别哭,有什么我们一起想办法,爸爸他到底怎么啦。”杜和平握紧了拳,双凤眼里满是忧色。
魏季开见状,真想握住她的手,安抚一下,不过始终停留在想的阶段。
“医生说是冠状动脉硬化性心脏病。不做手术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心脏衰竭,可是,他们说的那个冠状动脉搭桥手术需要将近三十万……家里根本拿不出来啊……能借的地方都问了个遍,才凑到五万块,我该怎么办啊……这些年,我们的那点工资加在一起也就够供你上学,你弟弟的开销,他还小,以后上了高中,大学,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虽说和你爸爸是半路夫妻,但是我对这个家,对你爸爸都是实心实意的付出啊,你和小磊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以后你做姐姐的一定好好照顾弟弟……你们要团结……”
电话那头已经泣不成声,杜和平知道,张姨和父亲是有感情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杜小磊今年才14岁,她能感受到,张姨的无助和绝望。
“张姨,张姨,你好好照顾爸爸,我,我想想办法,毕竟我同学他们……”
此时不表现,等待何时,魏季开脑袋一热,不停的做着口型,“我给你。”
“张姨,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你自己要保重身体,爸爸和弟弟都需要你,我现在在做假期工,工资可高了…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挂掉电话,泪珠啪嗒落下,她的家庭条件不好,所以一到放假,就去做兼职,三十万,对于一名穷学生来说,实在是望尘莫及。
“不就是三十万,等我回去说一声,现在我银行卡都是冻结状态,明晚去店里就拿给你,小事而已,”魏季开想帮她擦眼泪,一只手像机器人出了故障一样,一点一点抬高,又放下,被误会乘人之危就不好啦。
“我打工还你,可能……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认识几天,就借给自己这么大一笔钱,这份人情又该怎么还呢,可是现在只能靠他了。
“不用还,我说过了,我养你,我就是想对你好。”
“不行!如果不用还的话,我想其他办法,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啦,”杜和平很严肃的拒绝,但心里却说不出的感动。
“好好好,不说就是。”魏季开扰扰头,真搞不懂现在女孩的心思。
被他说成“不要脸”的那位,同样为这个问题困扰。
和往常一样,侯三生洗的干干净净,用了几次沐浴露,确定一点其它味道都没有,才跳上床。
刚把手臂搭在阿谜身上,就被很不客气的甩开,不是已经和好了吗,一头雾水,真搞不懂现在女孩的心思。
第N次妥协,余阿谜心里那个郁闷之气就像棉花一样堵的难受。
“就只有一张银行卡吗?”侯三生想想,大概是拿走银行卡的缘故,可是……
“其他卡里没钱。”女人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语气倒挺硬。
“唉~你所有的存款才七百二十六块。”侯三生憋着笑,看到余额那一刻,他差点羞愧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啊……!”
女人一骨碌掀开被子,长发被荡起的风,吹的肆意飞舞,冷风热气搅合在一起,千万发丝仿佛擦出了电花,好大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侯!三!生!你居然!居然去查我的银行卡!”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
“……银行卡不是给我的吗?”
“你还说!你还说!”公仔熊被当成武器,朝他身上一顿招呼。
可怜的公仔熊,都给砸扁了……又弹回来……
“以后我帮你存……”男人没什么感觉,挡都不挡一下。
“才不要!不要!我手机有的是钱!”
那是侯三生前几天才转给她的,这么快就忘了?
女人脸蛋涨得通红,扁起嘴的样子着实是可爱,看得侯三生就想履行一下男朋友的义务。
不过,下一秒,她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男人,瞬间小腹一紧,保命要紧,两个加起来过了半个世纪人,全钻进了被子里。
俗话说,百样米养百样人,人生百态,各有各的爱。
宁星辰今晚的表现很差,大概是受了惊吓,又吐个底掉,无论怎么脑补岛国画面,就是进入不了状态。
偏偏床上的妇人,喝了不老少的应酬酒,活生生像一只下山猛虎。
“偷过腥了吧,一身臭!”薛局自然很不满。
“哪能啊,姐,我是你一个人的,我发誓,绝对没有。”他也想去冲个凉啊,可一回来就被猴急的妇人拉住。
薛局身上的味道同样不好闻,浓郁的烟味酒气,打嗝后,令人窒息的发了酵的各种食物味道,最不能忍受的是某处散发的腐味。
他记得外婆身上也有,可外婆那个年代医疗水平不高,生育了六个孩子,妇科方面不干净情有可原。
她呢,哪怕洗完澡,那种臭鱼烂虾的腥腐味依旧存在。
宁星辰彻底瘫软下来,翻身躺下,目光有些涣散,豪华的装修,在耀眼的水晶灯下变成一道道模糊的重影。
眼眶逐渐湿润,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也是臭的。
年轻的血液迅速凝固,又迅速沸腾。火烧云般的热辣,在粗糙的掌心里蔓延,扩散至每个毛孔,直至头顶。
是印度神油,正宗的孟买货,比某哥效力强劲百倍,用不了几分钟,他就会如同野兽一样爆发。
那是一种完全身心剥离的感觉,一种超越人类极限的博弈,一种让人预支生命的疯狂。
难眠之夜,繁星如梦,闪亮却遥不可及。
远离市区一个半小时车程的金湾别墅群,山顶区域,金湾天字阁,算得上整个城市最高档,最昂贵的住宅。
一名保镖模样的人,神色恭敬的将一位短发女子带到了别墅顶楼。
“秦爷爷!”来人正是Chanel。
“清儿,以后晚上出来,我叫人过去接你,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你可是千金之躯,马虎不得。”老人语气严肃,眼里却满是慈爱。
“放心好了,秦爷爷,我这不是还有护身神嘛,嘻嘻,你又在观星。”Chanel拍了拍胸口,里面挂着那枚七百年的入世神牌。
顶楼一整面墙,都是三角形水晶抛光镜片拼接成的,像一个巨大的望远镜,现在满天星河,在他们的视线里,似乎伸手可摘。
“唉……观星,观天下异动,最终也只能顺应天意。”这句话,从一位顶尖级的大相师口里说出来,听者心酸。
老人清瘦的面庞始终朝向北方,浑浊的眼中,唯一那颗星,亮彻心扉。
Chanel伸手,将老人膝盖上覆着毛毯往上拉了拉,很乖巧的矮身坐在蒲团上。
仰头,和老人一样看向北方,“那是帝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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