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搀扶着离开,一个比一个看着狼狈,像患难夫妻。
等他们的背影消失了,保洁阿姨也到了,盛桉看收拾完了,和温暮道了晚安就离开了。
窦烟拖着于慎勋往车的方向走,他跌跌撞撞看不清路,一边嘟囔着:“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跳楼。”
于慎勋搭在窦烟肩膀上的手上抬,摸到了她的脸上,然后抓了抓,“女人,你好大的胆子!”
窦烟一手把他的手拍开:“喊什么呢?”
“谁准你绑架我的?”
“女人!你…”
窦烟一巴掌乎到了他的脸上:“闭嘴!你霸总附体了?”
于慎勋呜呜咽咽,又想吐,推开她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
他泪眼汪汪地干呕气:“难受死老子了!凭什么吐不出来!”
窦烟一把把他拉过来,费了好大的劲往前扯:“谁让你喝酒!你踏马怨谁?难受死你活该,省得我带你跳楼了。”
于慎勋捂着肚子,骂骂咧咧了几句又压着窦烟,直到她把他扔到了车后座,又像解气似的拍了他一巴掌,“狗男人!”
于慎勋突然睁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那一刻窦烟都要以为他没喝醉了,然后就听他阴沉着脸说:“你是谁?”
她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深吸了几口气,过去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于慎勋低头愣愣地看她解完,她把他外套扒了,只剩一件单薄的衣服,他冷得哆嗦了一下。
她揪着他的衣领凑近:“我是谁?”
他发了好大一会儿呆,“是作精。”
“你!”
窦烟手都扬起来了,又听他垂眼闷闷道:“是我对不起的人。”
她停了。
然后低声问道:“为什么觉得对不起?”
于慎勋摇摇头,抓住自己的衣服往身上盖,倒头栽在了一边。
窦烟:“……”
她扯着他一半在脸上一半在地上的外套:“你说话啊?于慎勋!”
他抬手遮住眼睛:“难受。”
“肚子疼。”
她顿住,在他脸上定格几秒,抓着衣服放他身上,又把自己外套脱了也扔到了他上面:“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你的。”
他闭着眼没说话。
窦烟揉了揉发凉的胳膊,关上门进了主驾驶。
开车远去。
翌日。
晨光破开晨雾,于慎勋睁开眼,迷茫的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动了动胳膊。
麻。
他震惊地转头,与窦烟美艳的小脸对上。
!!!
他低头掀被子,一丝不挂。
一丝不挂!!!
卧槽??
他捂着被子盖住自己,然后把窦烟推开,窦烟抬起胳膊准确地拍到了他的嘴上:“闭嘴。”
于慎勋抓着她的手甩开了,“你昨天干什么了?!”
她睁开眼,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转身继续睡。
他一把掰过她的肩膀:“你对我做什么了?”
窦烟呜咽道:“脱衣服,睡觉,还能干什么。”
“那我怎么没穿衣服?”
“嗯,我脱的。”
“那你他妈脱我衣服干嘛?”
她豁然睁开眼,眼里都是火气:“睡觉不脱衣服干嘛?我怕你发烧还给你擦了擦身子,这么多逼事!”
“滚开!别打扰我睡觉!”
说完拉过被子继续睡,于慎勋露了个全貌。
一股凉意袭来,他低头看了眼,又无法理解地推她:“那你也不能脱这么干净啊?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吵醒,这对有起床气的她简直不能忍,她甩开被子坐起来,一把把他推到了一边,指着他的小.鸟就喊:“能不能对自己有点逼数?你喝醉了什么熊样自己不知道?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我能做什么?我踏马要是个男人你今天就是菊花残了!”
于慎勋刚刚的火气被她这噼里啪啦一顿说,直接给说愣了。
“……”
“………”
反应过来,又一把把她推开了,“我怎么了?你敢质疑我的能力?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它哪里不值得你尊敬?”
窦烟对着他的脸看了会儿,然后往下滑,再滑。
接着又抬头与于慎勋的视线对上。
迷之尴尬蔓延。
“…艹!”
于慎勋觉得自己肯定是得了失心疯,被这疯女人气出病来了。
他抓起被子盖到了窦烟的脸上,转头去找自己的衣服,仔细看耳尖还有点红。
被子下的窦烟一直没动,闭着眼不知道在苦思冥想什么。
等她爬起来后,人没了。
“于慎勋!”
她喘口气,把拖鞋扔门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我艹你大爷!”
.
今天周偬生日,几个兄弟又往一块坐。
盛桉明显与上次不同了。
周偬调侃他:“这谈了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你看盛哥满面春风,年轻了十岁。”
盛桉随手把自己的礼物递过去,没接他的调侃:“路上随便买的,凑合用。”
他也不在意,直接放到了一边:“其实你们给我钱更实在,我不介意。”
颜允嗤笑:“你想的倒是美。”
“帮森还不来?”
“不知道公司又忙什么,不管他。”周偬翘着腿看盛桉:“那个王娅娅的事,差不多解决了。”
盛桉掀眸看他,等他下文。
“我仔细调查了下,她这妄想症好像是从五年前开始的,如果真的说起来,这发病原因还和你有点关系。”
“你也知道,你当时得了嗯…那个病,然后呢,后来都觉得你没救了,你又从原来的地方消失的无影无踪,谁也找不到,所以很多人就以为你没了。”
周偬说话半隐晦半直接,不过说的也都是事实,盛桉没啥感觉。
他自己都以为自己那时候不行了,还会怕别人怎么说。
“大概是真的确定你可能是没了,然后她这妄想症就彻底发作了,整天幻想自己和你有了约定,你同意她的表白,还偶尔幻想和你在一起了。”
“你也知道,精神病什么的…什么都能想得出来,你没办法去剖析她的想法。”
说到这,他有点想笑:“不过想想被一个几乎是陌生的人这样幻想,还挺别扭的。”
盛桉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继续说。”
“然后就是那天的事,其实是莫语嫣搞的鬼,应该说是她们的私人恩怨吧,你这完全被她拿出来当枪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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