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桉扶着她腰的手没控制住用了点力气,瞳色也变得深沉,闪着光看着她,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下,又捏着她的腰退开:“暮暮乖。”
她故意勾他:“你晚上去找我?”
他定定看她几秒,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不要调皮。”
温暮还想扑上去,门口突然——
“温暮!你怎么还不出来?”
张若水敲了敲门,她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松开盛桉,还把他推远了一点。
盛桉:“……”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口型道:“用完就扔?”
“你别说话。”她摸了摸有点烫的耳尖,有种被抓包的紧张,平复下呼吸,打开门。
“他有点认床,我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张若水看向盛桉:“你认床吗?”
“…嗯,有点,不过没关系,我听听歌就差不多能睡着了。”
她半信半疑:“那就好,早点睡。”
又警告地看了眼温暮:“别闹了。”
她怎么知道她闹了??!
“…哦。”温暮跟着张若水出去,扭头对盛桉道:“晚安。”
他弯眸浅笑。
她微囧,急匆匆回了卧室。
看着久违的温床,温暮还有点怀念。
洗了澡,躺床上。
半个小时后。
温暮没睡着。
没想到自己还真的,真的…一语成谶。
习惯了被他抱着睡,她还真就睡不着了。
虽然自己说说没什么,但是真让她去找盛桉,肯定不行。
可以睡着可以睡着可以睡着…
她给自己催着眠,又翻来覆去一个小时,猛然坐了起来,翻开被子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摸到了盛桉的房门口。
她想敲敲门,又怕把张若水他们吵醒,又准备回去拿手机给他发消息,结果门突然就开了。
温暮惊讶地看着他,他顿了几秒,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拉了进来,她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
盛桉把门关上,低头压低声音,在黑夜下平添了几分性感:“睡不着?”
“嗯。”她眸光闪烁,因为在黑暗中也无法看得真切,只能凭着微弱的呼吸分辨出他离她很近。
近到呼吸可闻。
“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外啊?”
“听到动静了。”他抬起她的下巴,凑近道:“因为我也睡不着。”
不是自己成了习惯,她心里就平衡多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一会儿我还会回去的。”
盛桉沉默了会儿,克制地吻了吻,接着就把她抱起来,向床边走去:“先睡,明天早上我把你送回去。”
“伯父伯母都是几点醒?”
温暮躺在床上,抓着他的手指:“以前是六点左右,现在不知道了。”
“好。”他躺进去环住她,一手摸着她的头:“放心睡吧。”
她本来就困,听着他的呼吸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沉沉过去,天还未亮,盛桉打开门,抱着温暮往外面走,刚要开她房间的门,身后门响了。
盛桉微顿,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们…”
张若水的声音。
盛桉深吸一口气,缓缓回了头:“伯母。”
温暮还在他怀里睡得沉,一点儿也没有清醒的迹象。
张若水看了看盛桉开着的门,瞬间明了。
沉默了会儿,才道:“我出来喝杯水,把她送回去吧,别被她爸看到了。”
声音听起来还很平淡。
“好。”他推开门,把她小心的放到床上,又盖上了被子。
出来时张若水已经去喝水了,可能是以防他再尴尬吧。
…
温暮迷迷糊糊醒来,看着自己的房间竟然有种不真实感,洗漱吃饭都是懵懵的。
吃过饭了,几人就要动身,临走时,张若水突然说:“原来小桉才应该小心一点。”
她一头雾水:“什么?”
直到两人单独在一起时,盛桉告诉她:“今天早上我送你回房间的时候,被伯母看到了。”
她恍然大悟,接着脸红尴尬,捏了把他的手:“你怎么不喊醒我?”
“喊醒你你准备怎么说?”
“…”
抱歉,她不知道怎么说。
“还好我没醒。”
盛桉低声笑了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是宠溺的光。
“姐姐。”一道舒缓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温暮回头。
温溪穿着白绿相间的外套,鸦青色裙摆从下面露出来,层层叠叠像是荷叶,整个人如一副泼墨画,温温柔柔地望着她。
两人眉眼之处有三分相似,细看其实有很大差别,至少气质上来看就有不同。
温暮像春日的晚霞,暖而明亮,偶尔还能伴着暖风,温暖又调皮地扑过来;而温溪像烟雨蒙蒙的绿荷,不燥亦温和,伫立着,毫无攻击性,却美得十分舒服。
温暮眉眼染上笑,松开盛桉的手过去:“小溪。”
两人抱了下又松开,温暮上下看了看,自然夸道:“又漂亮了好多。”
她垂眼笑了下,抬头望向温暮身后,目光在盛桉身上扫过,眼底露出一抹不含任何杂质的欣赏,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收回来:“不介绍一下吗?”
温暮干咳了下,拉着温溪向盛桉走去:“这是我男朋友,盛桉。”
盛桉对她点点头:“你好。”
温溪回以一笑。
“本家的妹妹。”温暮对盛桉挑眉:“这可是真正的才女,以前啊,都是她什么都会,琴棋书画永远比我学的好。”
温溪拉了把温暮的手,又松开:“别听她胡说,姐姐只是不愿意学而已。”
看得出两人感情是真的好,盛桉眼里带笑。
这样看来,温暮童年应该很有趣,有人陪有人玩闹。
两人在前面说悄悄话,盛桉就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
“你说爷爷会不会为难他?”
温溪非常肯定地说:“不会。”
温暮心里不定:“我还是怕爷爷做什么。”
温溪拍拍她的手:“相信我,爷爷会很喜欢他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啊?”
爷爷不仅会很喜欢,还特别高兴。
当然这句话她不会说,就安慰她:“你喜欢的爷爷当然喜欢,放宽心。”
“我先进去,你去陪着他吧,他肯定比你紧张多了。”
“好吧,但愿如此。”她被说动了,回头去牵盛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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