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介意吗?我身上的伤疤,实在是太丑了,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见了也......唔,任长风...你...混蛋......”“再说一次这样的话,我就再亲你一次,让你说不出来,不管什么场合,我一定说到做到!”
秋菊大口的喘着气,正要开口骂人,抬头就见到任长风闪着一双鬼精鬼精的眼睛望着他,模样温柔的样子像极了墨王殿下望着公主的时候,便什么也骂不出来了。
“罢了,本姑娘好歹也是公主殿下的近身侍女,官居三品,以后的嫁妆多的数都数不清楚,你要是敢嫌弃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见没有!”
任长风哈哈一笑,接着将秋菊抱起来轻柔的放在榻上,接着把头放在秋菊腿上,心情大好的开口道:“哎呦,以后我就可以跟墨楼一样在府里美滋滋的吃软饭了,真是想想就开心!哎呀官人啊,什么时候把奴家娶进门啊!”
“咳咳!”
屋外传来咳嗽的声音,水立北脸色不太好看的进了屋。
秋菊腾地一下起身,还狠狠踹了任长风一脚,接着行礼道:“墨王殿下,公主殿下安。”任长风不情不愿的跟着抱拳:“公主殿下。”
云子晴只站在那抿着嘴笑,水立北则是翻了个白眼骂道:“要闹滚去自己的屋里,别在我这碍眼。”
“滚就滚,走啦走啦,不打扰你们二位啦”任长风说完就去拉着秋菊的手,却被一巴掌打开,接着秋菊便逃也似的先离开了。
云子晴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互相追逐的背影,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看来咱们府里也是好事将近了呢,你说呢北北?”
水立北闷闷不乐的杵在一旁,半晌之后才眉眼上挑的开口说道:‘本王,真的是吃软饭的吗?。
半月后,贝子周岁宴。皇帝下旨,朝贺半日。
一周岁的小贝子模样粉雕玉琢甚是可爱,眉眼与水立北十分相像,脸颊鼻子嘴唇却像极了云子晴的模样,极大的结合了两个人的优点。更何况,皇宫内目前只有一嫡子,所以这个最小的小贝子,自然受到了各宫嫔妃的偏爱。
云子晴这个当娘的甚至都轮不着抱,小贝子就被围拢着逗引起来了。平时瞧不出悲喜的水立北也难掩愉悦的神色,一双墨色的凤目微微的曲着,眼神在云子晴与贝子的身上来回流转。
流水的席面已经备好,随时都能开席,就在大家满脸的喜气洋洋中,一位壮硕身长的男人带着满身的肃杀气十分突兀走了进去。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云子晴注意到不对劲也顺着大家的视线转过头,待看清来人之后,脸上的喜色倏然就淡了。
即便对方并不是她十分欢迎的人,云子晴还是拿出主人的架势,端庄款款的来到那人面前,弯着唇角十分得体的说道:“殷将军,既然来了,就请坐吧。”
“多谢长公主殿下。”
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殷雷。看到云子晴,殷雷的目光一下变得柔和,却在感觉到一个冰冷的眼神时重新变得萧索严寒,他皱着眉对着那个眼神的主人开口道:“墨王殿下,这府中事宜全部交由公主一人打理,您落得一身清闲,真是羡煞旁人。”
水立北眼神一变,慢条斯理的站起来道:“是了,公主一贯心疼本王,这些事,从不叫本王染指。倒是殷将军,不请自来,只为了小儿庆生,辛苦了,公主一向乐善好施,多一口饭也还是供得起的。”
“你……”暗讽他多管闲事,脸皮厚的没人邀请也要来,外加穷酸打秋风,每一下都是直戳痛处,席面上的众人听了也不免掩唇轻笑,露出些许讥讽的神色。殷雷被这拐弯的抢白弄得脸色越发的阴寒,攥着拳头开口说道:“哼,墨王殿下铁齿铜牙,可你敢说你真的深爱公主殿下,深爱她的孩子吗?你在外面背着公主殿下与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觉得能够一直隐瞒下去吗?还有贝子,都快周岁了,连个名字都没有,你是根本就不愿意给你们的孩子取名字吧?”
殷雷的话如同一记响雷一下子炸开了锅。
谁都知道公主夫妇鹣鲽情深,又都深受皇的宠信,从未听闻禁欲冰冷的墨王殿下还会纳二色,可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喝喝花酒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殷雷说的又言之凿凿不太像是假的,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只是众人,就连云子晴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她只要想到水立北与别人交杯共饮的画面,便似浑身没了力气的难以呼吸。
然而云子晴深知,像现在这种情况,众人指不定如何揣测,若是撒泼打滚的质问才真是叫人看了笑话,所以即便心中憋闷不已,却还是面不改色,只是抬手微微的拢了拢而后的发丝,不明意味的瞟了一眼水立北。
后者同样的神色不动,目光直白而坦然。云子晴瞬间觉得安心,生理上的慌乱不自觉得安定下来。
见众人无言,殷雷继续说道:“怎么?敢做不敢认吗?墨王殿下与宫外女子私会之事,虽然做的极其隐秘,但还是被我发现了蛛丝马迹,这块汗巾,便是墨王遗失的吧?”
殷雷手里拿着一方洁白的帕子,上面还绣着一朵雪花,右下角则是一个墨字。
云子晴的指甲一下抠进了皮肉中,这块帕子她再熟悉不过,因为是她觉得上面的雪花别致好看特意买的,而且上面的墨字也是她亲手绣出来的之后才送给水立北的,难道殷雷所说,是真的?
殷雷似乎是感觉到了云子晴的些许变化,更加言之凿凿的说道:“大家都看清楚了,这是个墨字,墨王殿下该不会说,这是巧合吧?”
所有人都收敛了呼吸静静听着,有看笑话的,也有忧心忡忡的,更多的是迷茫不解单纯想知道事情真相的。
云子晴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撑起场面,但脑子里却一片混乱。似乎只要是遇到有关于水立北的事情,她就会习惯性宕机。
“皇上驾到!”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大监尖细的声音,众人应声而拜,皇帝的手背到身后,一脸严肃的坐到主位上,也不叫众人平身,而是直接开口质问:“刚才朕听了一会了,墨王,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帕子真是你的?”
水立北沉默片刻,最后依旧回到:“是。”
皇帝的眼神一凛,语气一瞬间就变得冰寒:“所以,殷雷所说都是真的了?”
“不是。”
水立北果断的否认,却又不肯多说再多说什么。
皇帝满脸的不耐,即便是压低了嗓子还是能从鼻腔中感觉到他的气氛:“那你还不当着众人的面解释清楚!”
水立北一抬眼,看着殷雷冷冷的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一块帕子,遗失了,被人捡到,很正常,还请殷将军归还。”
“我就知道墨王殿下巧言善变,所以,已经将那宫外女子带过来了,你可敢当面对质?”
“有何不敢!”
水立北针锋相对,目光冷若寒星,看不见半点做错事的慌张怯懦,倒是让殷雷有些举棋不定。
众人只听得云里雾里,莫名的跟着紧张。
倒是云子晴反而镇静下来,她将事情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不管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总是要面对的,更何况,平日里的深情,绝不是假的,她不可以让水立北一个人面对现在的情况。
云子晴来到中央,先是对着皇帝施了一礼,然后又挂着得体的笑意开口道:“今日是贝子周岁,大家前来参宴,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扫了大家的兴致,是子晴的错,就先在这,给大家陪个不是。”
众人纷纷回应,笑说无事。一旁的殷雷几急忙开口,像是解释一般的说道:“公主殿下,并非在下有意搅扰,实在是觉得您不该被欺骗才出此下策,还望公主赎罪。”
众人纷纷回应,笑说无事。一旁的殷雷几急忙开口,像是解释一般的说道:“公主殿下,并非在下有意搅扰,实在是觉得您不该被欺骗才出此下策,还望公主赎罪。”
云子晴的笑脸倏然消逝,含了半分的冷漠和疏离回到:“并非有意?可若真的是无心,在第一次知道的时候就该告诉我,何必拖到此时找了个这么大的场合,甚至把人证一并带过来呢?如此行事,不管真相如何,总会有好事者耻笑我公主府后院不宁”殷雷没想到云子晴竟然会比水立北还要强势,额头上很快沁了一层汗珠,急切的回到:“可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公主殿下不被欺骗。”
“大可不必!”
云子晴看着他,语气愈发的冷硬:“不相信我夫君的人品,就是不相信我的人品。我夫君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从第三者的嘴里听到。殷将军若是还想好好吃席便坐下,若是仍有别的话就先请回吧,至于你带来的人,本公主觉得没有必要带上来对质了。”
女主人都这样说,便是要淡化结果,众人也都识趣的附和:“是啊,说到底这也是人家的家事,外人管不着的。”
殷雷也没想到云子晴竟然会如此偏帮水立北,脸上阵阵尴尬,若是正主都不在意,那他做的这些就跟跳梁小丑没什么分别。
“好,我走,公主不要后悔就好。”
正当他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的水立北却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殷雷开口问道。
水立北漆黑的瞳仁散出冷冽,熹微的日头照射进来,本就出尘的脸上仿佛染上了一层黑金色的光晕,慑人的光泽无声的向四周流窜,总是让人不自觉得就把注意力全部倾注在他的身上。薄唇凤目的皮相,说出什么来都是轻飘飘的,每一下却都重重的落在人心上。
“公主请你离开是良善,然搅了吾儿生辰宴,却连礼物都不曾留下便要走,殷家家风便是如此吗?本王从不怕与人对峙,却也不会那么轻易与人对峙,殷将军既然言之凿凿说本王有负公主,可敢与我赌一把啊?”
殷雷有些露怯,心道这人如此强硬该不会真的是弄错了吧?可又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画面和那方手帕,还是坚定的回答道:“我既说了自然是有证据,墨王不必如此故作姿态的激将,要赌什么,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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