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间恍若静止,剑直指向张怜,削薄了一缕发丝。轻轻飘飘荡到青石板沏成的砖_上。
张怜皮笑肉不笑的,目视着这个闹事的小世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给茗香说的。
“养只狗,尚且明事理,给它吃食还会摇摇尾巴。怎的人却不如,吃着家里的,还想找着更好的主人。“
这话从张怜嘴里讲出来,苏木觉着出奇的顺耳。
那茗香面色惨白,惨惨戚戚就要哭晕在小世子怀里。
“小世子 您可一定要对奴家负责啊,要不传出去,可要奴家怎么做人。”
苏木听着她捏揉造作的声音,嘴角抽了抽。这段位很高嘛,苏木暗戳戳的替张怜这厮捏把汗。
张怜面色不变,扭头对着后面的小厮说了几句。
“把茗香卖身契拿来。望月楼不留吃里扒外的。”
张怜转身一脸笑意殷殷, 对着世子讨好着,那笑里好像夹着一股浓浓的狡猾。
“小世子,我这望月楼不过小本买卖。“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少年打住,对着张怜摆摆手,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本世子 像是缺你几个钱嘛!说吧,多少钱?老子给你十倍!“
张怜听着这话,像是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旁边的婢女十分识趣的找来算盘,递给张怜。在张怜低头的时候,苏木分明看见他奸计得逞的狐狸笑。
张怜白皙的手,十分灵活的在木质的珠子上拨动,舞动的手指迅速飞快。一边拨弄着, 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翡翠玉盘五个十金,金丝檀木桌一套八百金, 西苍进贡牡丹百金每棵一百五十金,共四棵,额...门框五百钱,摔碎的茶点三百钱,加上我望月楼上下所受的惊吓,算个整的共两千金。世子说是十倍,那就是两万金。”
两万金对这小世子来讲,确实不算什么大数目。苏木却听得直愣了眼,一脸没见过世面的看着张怜的掰扯。
就在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张怜眯着奸邪的眼睛,半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世子别着急,还没完呢!我张怜在楚北,走出去到底有些尊面,毕竟要称我一句‘张老板’
说着又拿出一张发旧,灰黄的纸上清清楚楚,印着卖身契三个字。
“世子 公然来我望月楼,挑衅闹事,摔桌砸柜。我这可是半天没开张了!”
说着,凛俊娇媚的脸,颇有些怜悯的悲目,看向茗香。
“再者,这茗香虽然低贱,可毕竟是我望月楼的人。若要娶,也得金堆似的彩礼,这可是调教许久的好孩子。苏木直接跨步向前,一脸不怀好意的顺势插嘴。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个未来的皇亲贵胄。在茗香没进门前,那孩子也是望月楼的人。世子也是要买。
苏木不要脸的话,让窝着在小世子怀里,快晕过去的茗香,瞬时惊坐起。“你! ....
茗香气的憋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要轮不要脸,苏木称第一,还没人敢论第二。
那世子毕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哪能跟张怜跟苏木两个玩阴的。
那可怜的小世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毕竟苏木说的并无不对,一时也不知如何回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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