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之顶端的风景

    
    “啪”的一声轻响，及川掌中的排球停止转动。
    霎那间，浓烈危机感在乌野的众人心中升起。
    他们知道，及川的进攻，来了。
    果不其然，排球在下一刻就被抛到半空。
    紧随其后的是，及川标准到极致的跳发球动作！
    无论是抛球的角度，高度，还是助跑的节奏。及川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经过测量一样，没有任何偏差。
    “砰！”
    排球宛如离弦之箭，迅疾且精准的飞向了——田中！
    在排球飞出的同时，田中的心脏骤然一紧。
    他明白，及川的目标是他。
    可还不等他再有丝毫其他的想法，排球已然来到了他的面前。
    左前方！
    在大脑判断出排球落点的瞬间，田中的身体迅速的做出回应。
    跨步！
    横向挥臂！
    “啪。”
    排球与手臂发生碰撞。
    而后，向球场外飞去……
    “嘀——”
    青城得分。
    看着眼前这一幕，影山不由得想起，曾经在北川第一中学时的事情。
    那还是他初一时候。
    在某一天的社团活动期间，他向当时初三的及川彻请教跳发球前，抛球的要领。
    然而，及川却一副没听清的样子，打岔道。“诶？什么？你问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
    在影山否认并重复自己的问题之时，直接的打断了影山的话，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座右铭。“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他命！！”
    “不出手则已——”
    “出手就要他命！”
    当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影山，现在清楚了。
    因为这一球，让平常总是吵吵闹闹的田中学长，沉默了……
    与此同时，回到发球线前的及川注意到田中的状态，在脑海中思考着接下来的策略。
    并借助思考，把精神再度集中起来。
    “连续接发球失误会给球员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
    “首先让那个有活力的和尚头安静下来。”
    “然后再让那个优秀的诱饵失去应有的作用。”
    “最后，球队的压力就会集中到王牌一人身上。”
    “那个时候，你还能坚持的住吗？”
    “小羽生。”
    可是，就在及川不断的完善自己的计划时。
    裁判忽然吹响口哨。
    “嘀——”刺耳的声音把及川惊醒。
    乌野高中请求暂停。
    看台上，一名观众不解的对周围的朋友询问道。“乌野居然现在就叫暂停了。”
    “他们不是还领先着吗？”
    “毕竟只差一分了，而且下一球，乌野接起来的概率不怎么高。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局势很有可能会被青城掌握。”
    “哦，这样的话……那个被盯上的家伙好可怜……”
    “责任重大啊。”在得到解释后，这名观众望向乌野的方向，不禁感叹。
    而此时的乌野一方，乌养教练正不断的强调。
    “接起来就行！”
    “就算球传不到二传手那儿也没有关系，只要还能接起来，就还有办法挽救！”
    “是！！”
    在得到回答后，乌养教练将目光投向影山。
    “话说，影山。”
    “！！！”忽然被点名的影山，顿感不妙。
    只听乌养教练阴沉着脸说道，“刚才的传球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太焦躁了！！”
    影山突如其来的道歉，让乌养教练把准备好的语句全部没有了用武之地。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难受。
    “啊……”
    “额——”
    几番吞吞吐吐之后，他才重新组织好语言。
    “你有这个自觉就好。”
    “不是说在场上就不能有任何情绪波动，能够感受到对手带来的压力，并不是一件坏事。”
    “但是，别忘了你是在和谁比赛。”
    “对手不是及川彻，而是青叶城西。”
    “在与青叶城西交战的也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乌野。”
    影山沉吟良久，点头说道。“是。”
    而后，在口哨声的提醒下，暂停时间结束。
    带着教练的指导，双方球员，再次踏上球场。
    深知自己依旧是及川目标的田中，长长的呼出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因过度紧张而有些僵硬的肌肉松弛下来。
    果然，在裁判吹响口哨后，排球就呼啸着向田中袭来。
    “唔。”田中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次，他成功的截下了排球。
    只可惜，排球上附着的力量过大，再加上他为了接到球而全力的挥臂。
    碰撞过后，排球快速的飞向球网前。
    球场外，武田老师还在为田中能够接到这一球而感觉振奋。
    可下一秒，正在勾起的嘴角，凝固了。
    排球并没有在球网前止住飞行的势头，还在继续向前。
    而在这个球前方，是已经高高跃起，做好击球准备的金田一。
    随后，排球砰然落地。
    青城再得一分，双方比分16:16，平。
    一瞬间，青城一边的气势暴涨。不论是场上的队员，还是看台上的啦啦队，每个人都有着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们的呐喊声化作滚滚压力，涌向乌野一方。
    此时，乌野的队员们就如同漂浮在海啸中的小船，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乌野的气势正在消减……
    没有人言语，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表情都是一样的严肃。
    羽生感到些许的无力，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只要他能够强势的夺回一分，大家身上的压力就会得以缓解。
    但是啊……
    连一传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又该如何进攻呢……
    在如此条件下，及川的发球又一次袭来。
    仍然是瞄准了田中！
    幸运的是，这一次排球的落点在田中的正面。
    而不幸的是，田中依旧没能把排球传到指定的位置。
    不过，总算是把球接了起来。
    这意味着——
    反攻的机会来了！
    霎那间，乌野的每一个成员的眼中都燃烧起熊熊火焰。
    乌养教练在场外大声喊道。“快补救！”
    “是！！”大地队长迅速做出反应，快步上前。
    在他做好接球准备的同时，羽生的声音传来。
    “学长，垫的高一些！”
    “好！”
    在一句简单的回复后，排球被大地队长高高垫起。
    羽生的双眼死死的锁定排球，脚下的小碎步不断的挪动，寻找着最佳的进攻位置。
    紧接着，羽生的眼神变了。
    他，要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