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树下

第三十八节 师卦灵验?

    
    第三十八节 师卦灵验?
    想到晴儿远在天涯,小雯也被先生的姐姐接回去过年了,此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是不能将这些忧愁讲给那整日操劳的婆母听的,也许婆母比自己更加的盼望着先生归来……
    “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她此刻就是这样的内心煎熬着,忍不住停下绣工,双肘支撑在绣架上,双手掩面轻轻的遮住了那雾水般的美目……
    忽然她感到一阵凉风从面前轻轻飘过,她松开双手指缝间她看到一双男子鞋和那长褂的下摆,她忽然一惊,抬起头来顿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张着嘴竟不知如何开腔……
    “先生……”她定了定神,羞红脸惊喜的喊道。
    “先生……”她定了定神,羞红脸惊喜的喊道。
    “快进屋。”只见裴名卿撩起长褂,迈过门槛口里冷冷的说着,几乎没正眼看她。
    她“嗯”了一声,便敏捷的收起绣花架子和丝线,向院内走去。
    裴名卿冷静的顺手将大门门栓插上。
    裴夫人在机房听到院内有动静,侧过身想问话,当她一眼看到裴名卿时高兴的喊道:“卿儿!你可回来。”顺势下了织布机走过来拉住儿子。
    裴名卿赶紧搀起娘亲走进堂屋来不及嘘寒问暖急切地说:
    “娘,赶紧给我找一件平时穿的粗布衣服来。”他说着话完全没有去看这个盼他等他一年之久的糟糠,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娘,我去。”云华根本没在意先生是否注意她亲近她,此刻她是满心欢喜的:“先生回来了!二个月,原来这个‘二’字竟是要等二个月,仙姑占的卦灵验了!”她满面春风无比虔诚的对着厅堂里供奉的仙姑菩萨拜了三拜。
    她急急忙忙的找来了先生农忙时穿的粗布衣服来,有敏捷的跳上床把挂在墙上的那一摞鞋子都拿下来挑出一双,剪掉连在一起的连线,怀抱着衣服和鞋子她来到裴名卿面前:“先生你的衣服,鞋子。”
    裴名卿没有说话拿着旧衣服进了娘的卧室将旧衣服换上,看了看新鞋子说:“新鞋子收起来,给我找双旧鞋子。”依旧面无表情声音甚至有点冰冷。
    裴夫人不解地望着儿子反常的举动,紧跟在儿子的后面坐到那床沿上也不多问。
    当她把旧鞋子拿过来他换上后,他镇静的对裴夫人说:“娘,把我的衣服收起来藏好……”说着拿起包袱背过身去从里面摸出一个用布抱着的东西来别在腰间,扣好扣子转过身来:“娘,把这个包袱藏好,无论谁来都不能给他……”
    “卿儿,你这是咋地了?出啥子事了啊?告诉娘啊,啊!”看到裴名卿如此举动裴夫人再也装不出镇静了,甚至有点惊慌起来。
    “我来!”只见云华拿起包袱重新叠放整齐,她明显摸到包袱里都是书本或是纸张的东西了。
    她迅速走到院子里拿起铁锨将猪食槽掀开,在地面上挖了起来,急忙用手将土翻开,拿起包袱想直接放进地面上的土坑里忽然又觉得不妥,顺手将自己装花丝线的防潮的油纸折叠的袋子伸开,取出花丝线,将包袱装进去,埋进土里,又将石制猪食槽搬回原来位置,这一切急速麻利,就连裴名卿也没想到她会做的这么妥当。
    “娘,您待在屋里别出去,别告诉人说我回来了,我出去一趟!”说着就去拿挂在墙上的扁担,到了后院挑起了两个粪桶。
    云华看着这奇怪的举动内心开始疑惑不安起来,先生气宇轩昂、儒雅潇洒为何要打扮成一个农夫?为何要换上旧衣服?为何不穿新鞋子?为何要藏随身物品?还有他背过身去往腰间插的那东西到底是啥?那不像铁刀,也不像铁剪,是铁剑吗?不会是铁剑,铁剑尖锋利怎能插在贴身腰间?难道是……?她忽然想起仙姑的话来:
    “在师中,吉无咎,王三锡命。”
    “你丈夫在军中多次奉王命……”
    “今日之遇藏心间,夫君之事休多提!”
    她胸间翻涌着仙姑的卦辞,忽然一惊:“先生的腰间是插的……”
    她好像忽然惊醒一样望着挑起粪桶向门外走去的丈夫忽然喊道:“等等!”也许是惊慌声音大了,裴夫人一惊,
    裴名卿镇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回头,左手下意识的向腰间摸去,这左撇子的习惯曾麻痹过许多人……
    “先生,稍等!”随着话音,她麻利的回转身从针线筐里拿出一把剪刀来,也许是惊慌不安她拿着剪刀脚下被一个小板凳绊住,一个趔趄竟向裴名卿倾斜过来。
    裴名卿忽然转身,一手攥住了她拿剪刀的手腕低声呵斥:“你?你想干啥?”
    “先生,我想给你剪头发。”手腕一阵钻心疼痛,她惊慌的结结巴巴的说到。
    “你看你这发偏分的发型,怎么配上这农夫衣服。”她语无伦次的不知该怎样解释。
    “不用了,来不及了。”裴名卿挑起扁担径直走去。
    “先生,我会剪头发,我从小就给侄女、侄子们剪头发,有时还给我哥剪过头发!一会就好。”她说着拿起一个包袱单子就往裴名卿身上披去。
    裴名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就坐到板凳上用命令的口口吻说:“快点!”
    她慌乱不安的快速剪着先生的头发,手腕刚才被裴名卿那一捏的剧痛使她手腕没有了往日的灵活。她知道今天给先生剪的头发一定是最糟糕的一次。
    裴名卿不情愿的随着她的手扭动了几下身子就又用命令的口吻说:“快点!”
    “好了,先生!”她惊慌不安的望着先生,担心他发现这发型太糟糕会埋怨她。从婆母的目光里她看出了这发型有多糟糕。
    裴名卿对着洗脸盆看了看自己,一个憨憨的农夫发型不但没发脾气,嘴角明显的向上挑了挑。挑起粪桶边走边对娘说:“娘,将门关好……”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