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捧着一个药箱跑了回来,从里面拿出一只瓶子,见上面注明:止血,活络,止痛,消肿,壮阳…等等功效。
林秋客诧异的问道:“咦!小翠,这药功效挺多,帮我多涂点好吗。”
小翠拿着棉签醮了一点药酒,轻轻点在肿包上,认真道:“其实作用没那么多的,就消肿止痛有效,其它都是商家为了好卖,乱写上去的!”
小翠眨了眨眼睛,又道:“姑爷是不是想问壮阳这一项啊?”
“不是,不是,我腰痛问壮阳做什么,涂少点吧!”林秋客摆了摆手,假咳一声,化解窘态。
涂完了药,在林秋客的连哄带骗下,王酒儿这才依依不舍的睡觉去了。
走出了大院,见有一辆马车慢悠悠使来,上面推满了木板和木条,马车在李发达的指挥下,来到空地正要卸货,林秋客赶忙跑过去。
“麻烦师傅跑远一些,缷到田地那边去!”林秋客在前面领路,让马车走近了田地边,才一缷而下。
倒也奇怪,这马车竟然也有自缷功能。
“林管家,有一家材料铺的老板想包下外院工程,正在赶来找你商议!”李发达不知从那搞了一条甘蔗,边嚼边说。
点了点头,林秋客望着昨夜大雨过后的稻田,水涨了不少,幸好提前挖通了渠口,否则被淹过禾尖就损失惨重了。
“李发达,把甘蔗嚼完了,帮我搬木板过去!”林秋客一边对李发达说话,一边弯腰抱起几块木板,走了几步,发现腰有点不舒服,又放了一张,走一下,又放一张,直到只有一张才往木屋走去。
“林管家今天腰不行了,我们去帮忙吧!”地里的佣人见到如此,纷纷过来帮忙。
“都怪小翠这个大喇叭,整个王家的人都知道我腰不行了!”林秋客扶住老腰,把木板放下后,揉捏着肿起的包。
“哎呦,肿这么高,快找些小蓟花来,可好用了!”有佣人去寻草药了。
木材搬完了,不得不承认,李发达挺靠谱的,木材的质量都不错,商家还送了一包铁钉和一把锤子。
这边刚缷好木料,那边来了一匹快马,李发达指着说:“老板姓钱,来找林管家了!”
回到空地,林秋客把一张画好的建筑图纸交到钱老板手上。
接过图纸,钱老板看了一会,忽然指着图纸中的某处道:“房就是房,厅就是厅,敢问林管家,房间中的这个框框,又是什么呢?”
笑了笑,林秋客指着房间的一个小角落,说道:“这是沉池,做时把这个部分帮我放低三十公分,一楼可做可不做,二楼一定要做,明白吗?”
钱老板挠了挠脑袋,还是想不明白,带着一丝迷惑,又问:“这沉池,是养鱼?”
“哈哈!”林秋客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为了解开钱老板心中的疑问,也不瞒他说:“这是一个卫生间,也就个厕所,我想在房间里做个厕所!”
“房间里做厕所?那不是臭气薰天!”身为专业建筑师出身的钱老板,对于这种做法,一直都是持反对态度,盖房子不是过家家,不能因为一个厕所而影响了大局。这个世界的厕所,都是盖在离房子偏远的地方,避免臭味。不过眼前这位年青人,倒真是脑洞大开,竟敢在房间里盖厕所。
“能做到吗?”林秋客见他思来想去,忍不住问道。
“做得到是做得到,只不过是这气味…”钱老板拿着图纸,又陷入思索当中。
“钱老板只需把厕所的结构部帮我做好,剩下的工作,由我自己来完成!”见他想得太伤脑筋,林秋客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
“那成,就按你画的图施工,总建筑面积一千平方,实际投影面积七百平方,两层,墙是红砖的,地是天然石铺垫,二楼地面釆用十厘米厚麻石,屋顶是木梁盖绿瓦,包工包料,一口价五千两银子,即时便可开工!”钱老板对着图纸标标画画,在旁边写上材质,和价钱。
“红墙绿瓦?总感觉不对头!”林秋客眉着眉头,指着瓦片材料那一栏道:“不要绿瓦,要黄的,黄的大气。”
对于屋主方的要求,身为承包一方的钱老板当然尽量满足,点了点头,随即按照林秋客的要求,改成黄瓦。
“不过五千两的造价,实在是有点过高!”林秋客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咬牙道:“二千两,搞不搞?”
“不成,不成,本钱都要不回来,林管家你这是屠龙刀啊,一砍就是三千两,这样吧四千八百两!”钱老板心惊肉跳道。
摇了摇头,林秋客再次还价:“还是有点高,好难接受,三千五百两怎么样?”
“至少四千五百两!”
“至多给四千两!”
“成交…”
二人达成协议,钱老板喜溢于表,按照材料费三成来算,再减去三成的人工费,剩下的四成就是钱老板自己纳入囊中,算一下那也赚了四四一十六,足足一千六百两,怎能叫他不开心!
“咳,钱老板,我们还得谈谈回扣的问题,毕竟这是王员外的房子,我只是个管家,没理由让我盯着工程,忙死忙活,一毛钱都没捞到吧?”见钱老板笑得这么开心,料想他赚的不少,林秋客不免暗暗后悔,这钱是不是给多了。
望着林秋客诡异的笑容,钱老板小声道:“这个是行规,不说我老钱也知道!”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钱票,放到林秋客手中。
“二百两,油水这么多!”林秋客大吃一惊,随即快速收起钱票,装作若无其事。
钱老板心知肚明,伸出手指禁声道:“老钱不会说出去的,林管家放心,谁做管家,不是为了贪点油水钱呢!”
“还是钱老板老谋深算!”忽又听林管家摸着下巴道:“如果王员外问起,麻烦你说是八千两银子。”
大吃一惊的钱老板:“……”
这个青年不简单啊,王员外给他八千两银子,除去建外院花费四千两银子,他居然还能白白赚一个外院的钱!到底谁是老谋深算,钱老板现在才知道。
二人达成协议,白纸黑字写下,又盖上手印,外院的事算是有着落了。
钱老板说到做到,马不停蹄返回店铺,几盏茶之后,由三十人组成的建筑大队,被他抽调了过来。各种材料陆续到达,他们在空地处搭起一个简易的临时大棚,有人刷锅造饭,有人开挖墙路,一切都在有序不紊地进行。
腰痛的林秋客回到大院客房,正躺在床上悠哉乐哉休息,还没睡着,迷糊之间,忽一人钻进被窝,柔软的身子贴了过来,使得林秋客汗毛倒竖,大惊道:“来人啊,有条水蛇跑我床上来了!”
“噗嗤…”一声轻笑,一只小手按住了他的嘴巴,温声细语:“谁是水蛇了!”
“这水蛇成精了,说话那么好听,哟,还会挠人胳肢窝!”紧紧地把王酒儿搂在怀里,互相挠痒,终于是林秋客败下阵来。
林秋客给她挠到举手投降,沮丧着脸道:“酒儿姑娘啊,为什么我挠你不痒,你挠我这么痒啊,太不公平了!”
确实,无论林秋客怎么挠,她都是保持平静,没有反应的。但是林秋客就不同了,一挠就笑,一笑开就更加忍不住了。
“你有没有听过,怕痒的男人,他疼老婆呀!”放开林秋客的王酒儿,扑朔着一双灵动的眸子,认真说道。
“我也觉得是,像我这样怕痒的人,应该是天下第一疼老婆的人了!”照了照铜镜的林秋客,撩了撩发型,臭不要脸道。
“你不要臭美了,我来找你,是要看看你的腰!”拉他扒下,牵起他的衣服,见那只肿包不但没消,反而更肿了,王酒儿心疼的摸了摸,随即一道元力顺着指尖,渗入那肿包处。
“咝,舒服!”腰间传来的元力,就像一股清流,渗入那肿包之处,又酸又爽,只一会儿,肿包就消散无踪,而王酒儿的脸颊上多了一层晶莹的汗珠
“酒儿啊,按上一点,对,就是这里!”
见他腰上的肿包全部消散,又在腰椎上帮他按摩一会,只听到鼻鼾声响起,那家伙竟然睡着了!
“林秋客,我打你…”正想骂人的王酒儿,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举起的小拳停在半空,随即变为柔和的小猫爪,在他脸上轻轻挠了挠。
这段时间,王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忙到眼前这个男人基本没有睡觉的时间,那怕是王酒儿睡下了,他依然坐在屋顶上默默守护。
平常他总是活蹦乱跳,但失去了骷髅气之后,他明显变得虚弱了,甚至身体还不如一个普通人,这个时候是应该让他好好休息了!
“林哥哥你放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就算你永远都是一个普通人,我都不会看扁你的,等我修炼有成,灭了熊门,我就回来与你成亲,从此不离不弃!”
走下床来,为这位半夜三更摸进房间帮自己盖过无数次被子的男人盖好被子,王酒儿温柔的眼神中,多了一股坚强。
轻轻的退出房间,就像之前他也是这样悄无声息。
王酒儿回到房间,稍一迟疑,从床底拿出闲云武宗弟子专用的佩剑。
以前,王家与南宫家虽然有争执,但都是小打小闹,但自从上次南宫家诬陷王家不成,两家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南宫家男丁多,高手如云,这其中还有一个叫南宫长雪的修炼天才,王家反击了南宫家,为挽回南宫家的脸面,难保他不会报复,到时真的打斗起来,谁能出战?王员外?林秋客?明显都不是他的对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一头的秀发束起,褪下红妆的王酒儿,换上了一身紧身练功衣,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王酒儿紧了紧手中的长剑。
“等我练好了剑,也该到我王酒儿来保护你们了!”眼神坚决的王酒儿,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得成熟沉默。
提着佩剑,来到了屋后的小树林,这片小树林,有着了王酒儿童年时期太多的回忆,只不过当年的小树苗,已经茁壮成长。
轻叱一声,长剑陡然出鞘,心无旁骛的王酒儿,把以前不太愿意学的闲云剑法,挥洒而开。
“天呐,大小姐在练剑,我没有眼花吧,当年老爷逼着她练,她哭了三天三夜,后来就没有为难她了,现在老爷没逼她,她倒是自己练起来了!”
如此罕见的情景,被一些家丁见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王酒儿所学的招式,叫做闲云剑法,出自《闲云武谱》,《闲云武谱》又记录到闲云刀法,闲云棍法,闲云枪法等十八种兵器。而其中的闲云剑法,最受弟子们青睐,因它剑招飘逸,如梧桐听雨,如花开花落,剑法中赋有的诗情画意,使施展开剑法的人,如同花间酒仙,出尘脱俗,故而闲云武宗的大部分弟子,都选择了剑,而王酒儿无疑就是其中一名:剑流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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