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直到梦见詹金娥正在星河中与那些恶魔交战,忽然一头恶魔张开血盘大嘴,将飞行器吞噬而下,林秋客才在林中惊醒,吓出一身的冷汗。
“詹金娥…”刚走到门口的一道单薄身影,叹了一口气,把正想推门的小手收回,带着些许落寞,她静静地消失在大院之外。
“唉,他的心中,果然住着其它女人,怪不得父亲几次劝说,他都不愿意与我成亲…”
紧闭房门的王酒儿,对着镜子呆呆而坐,回想起林秋客刚来王家之时,他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摔断了脉络。而在前几天,他又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对于林秋客的身世,王员外也有对他进行过了解,生怕是南宫家安插的细作,但经过多次暗查,最后都是查无此人。
一个如此优秀的人,他到底从何而来?他梦中的星河,飞行器,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他口中的詹金娥,是谁?这些问题交织在一起,使王酒儿心乱如麻。
“无论如何,我相信林哥哥不会害我,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对于林秋客,王酒儿没有任何的怀疑,既然他不说,肯定有他的苦衷。心中释然,松开了紧锁的眉头,王酒儿又恢复了常态。
听着门外熟悉的脚步声,王酒儿笑了笑,说道:“鬼鬼祟祟,想进来就进来,像做贼一样干嘛呢!”
“咳!”门吱呀一声推开,果然是林秋客进来了。
“酒儿,他们说你今天练剑了,是吗?”刚进来的林秋客,坐到王酒儿身边,眼神古怪。
瞥了林秋客一眼,王酒儿得意洋洋道:“是不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喔,不过身为徒弟的你,是不是要给师傅捏捏发酸的肩膀呢!”
摆了摆手,林秋客将手放在她的香肩上,轻捏道:“那明天还练吗?”
“不知道啊,看心情,心情好就不练,心情不好就练来解气,就看你气不气我了!”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王酒儿侧头说道。
耸了耸肩,林秋客凝视着她,道:“酒儿,明天如果不练剑,帮我做点事啊!”
“杀人?放火?”拍开他的手,柳眉一竖,王酒儿疑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林秋客咧嘴,神秘的笑道。
“古灵精怪,肯定不是好事!”王酒儿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呶嘴道。
正在二人逗笑间,此时门外有人叫道:“大小姐,我是小翠,我可以进来吗?”自从兰花走后,就由小翠来代替她的工作了。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弃爱自由…”待吃了晚饭,借着残阳的光芒,心情不错的林秋客,叼着一根扫把梗,哼着别安的歌曲,慢悠悠向工地走去。
“姑爷的腰好像又没事了!”
“早上还见他跟个软脚蟹一样,怎么刚从大小姐房间出来,就变得精神抖擞了?”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听到佣人们的调笑,林秋客得瑟地把头扬得更高一些。
工地的人还没收工,效率非常的高,才一个下午的时间,地基已经挖得差不多了,也许是因为大雨过后,泥土比较松软,挖得不怎么费力气。
绕过工地,走过一段田地小路,林秋客来到了木屋的建造所。之前埋下的木桩,就是等这一场雨,等十二根木桩下沉得足够稳定,才是开工的最佳时机。
这间木屋,林秋客准备自己亲手建,之所以叫来了王酒儿,只是想当有一天自己离开了王家,如果王酒儿思念自己,能有一个让她安慰的地方,也当是自己在王家留下的最后一个句号!
第二天,天刚开始蒙蒙亮,工地的人闻鸡开工,十分拼命,都希望早点完成工程,拿了工钱回家给媳妇孩子买好吃的。
同样有拼劲的是林秋客,他没有叫醒王酒儿,而是自己先来到建造处,把十二根木桩做了个平水,然后开始锯木,钉板,忙的不亦乐乎。
身为建筑人家的儿子,水木电工,这些都是信手沾来。盖房子没有造飞行器精细,但也要些许技术。在地上铺下圆木,抬高地面与外界的高度,避免潮湿,之后就是盖板。
等佣人们出来耕地,王酒儿也来了,今天的她,换上了一套佣人的衣服,戴着一顶草帽子,走在佣人之中,林秋客竟看不出来。
自从林秋客来了以后,王酒儿已经没有了大小姐脾气,认识到了错误的她,如今和佣人们有讲有笑了。
“林哥哥,你怎么不叫我,你好讨厌!”
直到王酒儿走到跟前,见到一身佣人装的她,衣服松松垮垮,王秋客憋住笑,摊手道:“没有办法,你们女孩子不是说有个什么美容觉,要睡到自然醒么!”
阙起小嘴,王酒儿说道:“我今天可没有睡美容觉啊!”
“对了,先吃早饭,一会包子凉了就不香了!”把篮子放下,王酒儿小心翼翼从中提起一只精致的笼子,笼子上面有盖。
林秋客正想伸手揭开,王酒儿飞快捂住,神秘道:“等下,让我来开!”随即弹了弹响指。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来了,噔噔噔噔…”
“这,这是包子?”
拿起一只硬邦邦的粉团,林秋客欲哭无泪,“这分明是石头啊,李婶的厨艺,什么时候退化成这般了!”
“哎呀,我蒸了很久的啊,怎么涨不开?”王酒儿吓了一惊,随即伸了伸可爱的舌头,不好意思地揉着衣角。
“王酒儿,你是不是没放泡打粉?”将粉团掰开,林秋客闻了闻,脸色变得惊讶,又道:“不但没放泡打粉,白糖和花生油也没放,失败。”
“要,要放这么多东西的吗?不是放水揉一揉,摆上锅里蒸就行了吗?”王酒儿也拿起一只,用舌头舔了舔,苦着脸道:“我好像把盐当作白糖了!”
望着欲说还休的林秋客,王酒儿羞愧得把下巴抵到胸口,不好意思看他了,用蚊一样的声音道:“要不我再去厨房,叫李婶重新蒸吧!”
“还好吧,除了硬一点,咸一点,其它都做得不错!”林秋客尝了一小口,随即一口一个,笑着咀嚼起来。
为了蒸出这笼包子,估计这丫头很早就摸起来了,只见她翘挺的鼻尖上,留着的那一抹炭黑,让林秋客又想发笑又无比感动。
“林哥哥,你…”抬起头来时,见林秋客正在囫囵吞枣,毫不介意自己这份“精心”制作的包子有多咸多苦,王酒儿的眼眶闪过幸福的泪光。
“大家快看啊,王酒儿今天做早餐了,谁娶了她,得多幸福啊!”林秋客举高包子,对着佣人们炫耀。
“林管家,你不娶她,谁敢娶她啊!”田地里传来了佣人们的哄笑。
“我拧死你…”
“小老虎要咬人了!”
“死林秋客,你别跑,你快把茶水喝了,咸死你不关我事!”
“你不拧我就不跑啊!”
“哼,等你喝了茶水再拧不迟!”
等林秋客灌下茶水,顺了顺脖子,王酒儿望着地上一大堆木板木条,问道:“林哥哥,你昨天叫我过来帮忙,是建小木房吗?”
“嗯,酒儿你带剑来了吗?”林秋客将茶杯放下,指着远处的竹林道:“走,我们去砍竹子。”
提了一把斧子,林秋客拉起王酒儿的手,向竹林走去。
到了竹林,此刻已有蝉鸣,从高处滋下不明液体,林秋客暗骂一声,拉着王酒儿来到一处有江南竹的地方。
江南竹这类竹种,在南方十分多见,这种竹,大的直径达到二十厘米,高可参天,除了竹笋能做出美味的食物之外,竹杆用来做建筑外墙排山,是绝对首选。
不过,今天林秋客不打算用来做排山,而是用来做排水管道。这种竹耐湿,耐潮,埋于地下很多年都不会腐烂。
看到林秋客举起斧子,轮在一株江南竹上,那江南竹弹性极好,林秋客砍了许久,才砍倒一根。
“林哥哥,你让开…”忽觉狂风骤起,一股白气从王酒儿身上散发而出,也看不清她如何出剑,只听到咻咻咻几声,待她收回长剑,那三株江南竹才悠悠倒下。
“好贱!”林秋客拍手称赞,遂过去修枝除叶,砍去竹尾。
手中的竹子十分毕直,竹节很疏,林秋客拿过王酒儿手中的剑,刺穿三层竹节之后,转身求助般望向王酒儿。
“干嘛呢?有话就讲!”眨了眨眼睛,王酒儿也蹲下身子。
“酒儿,快用你的元力,帮我打通所有的竹节。”把剑还给王酒儿,林秋客托起江南竹的一端,示意道:“你来。”
“噢!”应了一声,王酒儿把剑放下,伸出一只藕臂,粉嫩的手掌按在竹头上,双脚呈三七弓字马。
手心泛起萤萤之光,王酒几娇喝一声,后脚往前一顶,那掌中元力打入了竹筒之中。
“不行,力量太小,是不是因为今天没吃早饭!”将马步扎紧一些,林秋客把腰一矮,尽量把肩膀上的江南竹放得让王酒儿就手。
“那好,我方才是用一成力量,不穿也在情理中!”吸了一口山林间的新鲜空气,王酒儿再次伸出手掌。
“用八成力量看看!”林秋客建议道。
“嗯!”点了点头,王酒儿暗暗动转体内的骷髅气息,咬紧贝齿,陡然一掌推出。
汹涌澎湃的力量集中在竹头上,往里逼去,只听得“嘭”一声,林秋客吓了一跳,赶紧扔掉江南竹。
“啪,咝……”地上的江南竹,因为王酒儿的用力过猛,炸开了,好在林秋客扔得快,否则非被裂开的竹篾割破手掌不可。
浪费了一根江南竹,王酒儿跺脚说不试了不试了。
放在捂耳朵的手,林秋客鼓励道:“你尝试一下,用暗劲,就是那种穿透性的力量,然后用四成力再试一下。”
修掉另外一条江南竹的竹尾,林秋客又将之托上肩膀,点了点头,示意准备就绪。
“那我再试试!”这一次,王酒儿把元力聚成一点,严肃的脸颊上,有点点汗珠,然后用极快的速度,一掌拍过来,骤然又收了回来。
“卟……”
竹筒里传出一声闷响,看着纹丝不裂的竹身,呆了呆,二人齐齐惊叫:“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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