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风云变

    
    所以，对于凌九霄来说，系统如今已是形如鸡肋。
    不过，凌九霄并非过河拆桥之人。
    他心底一直记着对系统的承诺——为它寻找神魂类修炼资源，助它幻化成人形。
    这，是他一生不变的承诺。
    不抛弃，不放弃。
    至死方休！
    ……
    送二人离开书房后，凌九霄并未急于离开。
    他此刻正在跟系统交流——
    “叮，五块子玉佩收齐，主线任务已然完成，恭喜宿主，你真正得到了我。”
    看一眼数据面板。
    但见【主线任务】一栏果有改变：‘一’、‘笑’、‘风’、‘云’、‘变’皆得，主线任务已然完成。
    “哈哈，终于完成了！同喜同喜。”
    口中打着哈哈，心下却很是无奈。
    鸡肋而已，喜从何来？
    你从此赖定了我，老子还得费心费力地为你寻找神魂类修炼资源呢，何喜之有？
    幸好无须给分身提升神魂力。
    幸好我自身的神魂力，既可通过万能点兑换获得，也可通过吞噬提升…
    不然，一双手三张嘴，还不得把我累死？
    对了！
    母玉佩也具有吞噬功能，而且还万物万能皆可吞噬，当然也可以吞噬神魂类力量了。
    有白泽这个寻宝兽，母玉佩又可以自行吞噬提升…
    貌似咱又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
    付罢，心情顿时好了很多，谈兴也随之而来。
    “请问系统大大，我是否还有任务加身？”
    “叮，主线完成后，宿主接下来再无支线任务了。除了帮我寻找神魂类修炼资源外，一切皆可率性而为。”
    “如果…嗯，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能满足你的神魂修炼资源，你是否会主动离开我？”
    “叮，永无可能！！！”
    “语气这么坚定？比小黑还忠诚？”
    “叮，因为契约，跟忠诚无关。”
    “契约？我跟你签订过契约？我怎么不知道？”
    “叮，宿主并未与我签订契约。”
    “？？？”
    凌九霄懵了。
    既未签订过契约，又谈何因为契约？
    唉，系统大大怕是病了。
    而且还病得不轻。
    他决定探索一番系统的秘密。
    凌九霄知道，完成主线任务之后，他才有资格探索系统的秘密。
    ……
    “叮，我之契约，是跟上苍约定。
    相当于人族的天誓。
    认你为宿主，契约只算是完成了一半。
    在此期间，我跟宿主的关系并不算紧密，本系统随时都可以离你而去，并不会遭受的天谴。
    即便有天谴，也只是象征性的。
    当宿主完成所有支线任务和主线任务时，契约的另一半就已完成。
    这个时候，我就成了宿主的灵器。
    再也离不开你。
    即便幻化成人形，那也是你最忠诚的奴仆。
    胆敢离开，必定粉身碎骨！
    宿主亡故之后，才可以另寻新主。”
    ……
    听到这里，凌九霄不禁同情起母玉佩来：“如此说来，你岂非永远都是附庸？永远都无法活出自我？”
    “叮，这倒未必。”
    “怎么说？”
    “叮，本系统幻化成人形后，一旦宿主亡故，我就无须别寻新主，可直接以人类的生活方式存在于世。”
    “这倒是自由可期！”
    “叮，这也正是我力求幻化成人形的原因所在。同时，也是力求宿主潜力巨大的原因所在。”
    “可以理解！宿主若是潜力太小，你之夙愿将会遥遥无期。择主，确实极为重要。”
    “叮，宿主所言极是！”
    “你跟过几位宿主了？”
    “叮，连你在内，总共十位！”
    “竟然有十位？那年代当是很久远了，难怪你会懂得这么多。可是，前九位宿主都没能助你实现夙愿？他们那么菜的吗？”
    “叮，也不是菜，只怪我命运不济吧。”
    凌九霄兴趣大增：“往事不堪回首？”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涉及到高级维度空间领域的八卦，涉及九位前宿主的八卦，凌九霄怎能放过？
    ……
    母玉佩一声叹息：“叮，确实都是伤心往事！
    十位宿主，资质、心性都是上上之选。
    其中八位，甚至还要略强于你。
    另外两位，跟你也在伯仲之间。
    可以说都潜力巨大。
    选定之时，你们十位宿主的起跑线都差不多，年龄也都在十五岁左右，任何一位若是活得够久，都有很大可能助我实现夙愿。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除了第九位宿主侥幸活到了三百岁之外，其余八位宿主都没有活过三十岁。
    寻找合适的宿主，我每位至少都花费了五十年。
    可共同成长的时光，除了第九位宿主之外，其余八位都不足三十年。
    我都一度产生了‘克主’的怀疑。
    同时，也担心你也难以活过三十岁。
    这才非常急迫你不断修炼、不断变强。
    甚至还将预支的次数，增加了一次。
    此担心，直到你跟十九公主相识相恋才稍有减弱。有了宇宙之主的庇护，你当是不会再有夭折之虞。
    论实力，第九位宿主是最强的一位。
    论运气，你无疑是最好的一位。
    也不知是你运气爆棚，还是我时来运转。
    不管怎么样，宿主的运气也就是我的运气。
    跟着你，我或许还真有实现夙愿的那一天。
    随着宿主的逐渐变强，我能给予你的帮助将来越来越少，还望宿主恪守承诺，力助我实现夙愿。
    一切，都拜托宿主了！”
    ……
    凌九霄见系统说得真诚，也不由动了真情：“系统大大无须如此客气！
    乌鸦尚且知道反哺，何况是人？
    你助我度过最困难的时期，助我快速成长，现在自然该我反哺于你了。
    我会努力变强，努力活得更久。”
    ……
    凌九霄续道：“这样，反哺起你来也会容易一些，时间也会更久一些，实现夙愿的可能性也会更大一些。
    我争取成为你最后一位宿主！
    也期盼你幻化成人形后，跟你把酒言欢！”
    系统感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叮，我果然没有选错人！感谢宿主真心待我。不过，即便幻化成了人形，我也是宿主的奴仆，怎能跟宿主举杯共饮？”
    凌九霄哈哈大笑道：“我喜欢结交朋友，恰恰不喜奴役他人。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大神兵（器）尚且能够跟我共饮，何况幻化成人形的系统大大？”
    “叮，那我就等着与宿主畅饮的那一天。”
    “对了，系统大大你说自已是灵器？”
    “叮，正是。”
    “灵器跟神兵有何区别？”
    “叮，灵器不但有机会幻化成人形，还有机会幻化成其他生灵。而神兵则只有可能进化，永无机会幻化，哪怕其灵智再高、战力再强也不可能幻化成人形和其他生灵。”
    “这样啊…这么说来，同阶境界之下，神兵岂不是远非灵器敌手？”
    “叮，也不能这么说，要看各自擅长的领域。”
    “秒懂！领域不同，根本没有可比性。”
    “叮，正是这样。”
    “相同的领域，相同的境界，灵器要强于神器，这么理解应该没错吧？”
    “叮，完全没毛病！”
    凌九霄仰天大笑道：“哈哈，没想一直以来我都有灵器傍身，却四处寻找神兵，当真是身拥宝山而不自知。”
    笑声如龙吟虎啸。
    若不是事先弄了结界，恐怕会遍及整个大渊皇都。
    ……
    待得李朝歌、段逊等人各自安排完手头的备战任务，前来公主府准备会一会摘月崖、乱星阁的高层时，才发现他们已然离去。
    得知两大隐世宗门后台果然是第二维度空间领域的超级势力时，李朝歌笑道：“幸亏没有着急举事！”
    段逊点点头：“若是一年前小凌等人未误入空间裂缝，恐怕早就举事了。三大隐世宗门实力本身就极强，后台还如此之硬，那时的凌霄盟哪是敌手？”
    沈千行：“小凌的运气，确实不错！”
    ……
    听得摘月崖、乱星阁已经投归凌霄盟麾下，且一众高层当众发下天誓时，段逊、吴树学等人直接懵了。
    李朝歌反应倒是极快：“是他们后台的指示？”
    凌九霄笑道：“是的！不过，现在两家隐世宗门的后台，只有我凌霄盟一家了。”
    段逊看了聂天雅一眼：“十九公主发话了？”
    凌九霄：“天雅跟钟大哥都有威慑之语！而且，宫、秦两家都已投归十九公主麾下。对了，他们分别摘月崖和乱星阁的靠山。”
    李朝歌、沈千行等，看向聂天雅的眼神愈加敬畏。
    只是隔空通话，就轻松收服了两家拥有帝君的势力，聂家之强，可见一斑。
    同时，对凌九霄这个花心女婿的不满，瞬间消散。
    心底下甚至还盼望，凌九霄多收纳几个像聂天雅这样背景强大的女子。
    反正他又不会喜新厌旧，反正他身体倍儿棒。
    后宫的实力自然是越强越好。
    ……
    李朝歌率先想到征伐之事：“既然摘月崖、乱星阁已经降服，那这第二路大军的主帅还是…”
    凌九霄微微一笑：“按既定计划行事。”
    李朝歌：“？？？”
    李克远皱眉道：“人家既已臣服，第一路大军为何仍要前往摘月崖和乱星阁？”
    凌九霄微微一笑：“根据各方打探得来的消息汇总，正义盟并无异界势力背景，最强战力就是玄妙。
    因此，第二路大军完全可以轻松拿下正义盟。
    玄妙不是一直不服李岳父在神榜上压他一头吗？
    那这次就打服他！
    况且，此仗未必真的打得起来。
    据我所知，玄妙亲自率领四国一部落、天地道、瑶台玉池阁等七家势力的首脑，正在前来祝贺的途中，准备的贺礼非常丰厚。出发之前，这七位首脑的亲人和亲信，全都入住了正义盟总部。
    我判断——其大渊之行，祝贺是假，谈判是真。
    看来，玄妙并不是一根筋啊！”
    ……
    吴树学颇为疑惑：“谈判？都要刀兵相向的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李朝歌略一沉吟：“玄妙想跟我凌霄盟划界而治？”
    段逊笑道：“正义盟想先礼后兵？”
    白高峰道：“据我所知，天地道、瑶台玉池阁、大宇、大新、大衍、大乾、东夷部落，并非真心归顺正义盟，玄妙为何会带上这七家势力的首脑前来谈判？”
    郑正权轻声道：“莫非玄妙是担心后院起火，这才带上那七家势力的首脑？”
    凌九霄先是赞许地看了郑正权一眼。
    尔后才淡淡地道：“不错！
    玄妙采取的多半是‘投鼠忌器’之策。
    令实力最强、跟正义盟面和心不和的七家势力首脑与他同行，七家势力自然不敢后院起火。
    亲人和亲信都在正义盟，七位首脑也会投鼠忌器。
    在谈判时，自然不敢跟玄妙唱反调。”
    ……
    李朝歌摇摇头：“好一招投鼠忌器！”
    胡益明冷笑道：“扣押亲人为人质？玄妙竟然如此卑鄙，枉为神榜中人。”
    沈千行恨声道：“羞与为伍啊！”
    段逊正色道：“不过，这玄妙对自已信心很足呐！若没把握以一已之力战胜七家首脑，他哪敢独自要胁七位首脑同行？此外，大渊皇城此时高手云集，他这么做相当于独闯龙潭虎穴。”
    李克远笑道：“我敢肯定，一旦我们对玄妙动手，那七位首脑肯定会袖手旁观！”
    吴树学：“那是当然！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李朝歌叹道：“玄妙以武力强慑部属，到底是落了下乘，太过急功好利，只有适得其反。”
    白高峰看向凌九霄：“如何应对玄妙之行？”
    凌九霄面色微微一冷：“若只是单纯的祝贺，当然待之以贵宾之礼；若是想划界而治，那就大军开拔！和平谈判？根本不存在的。”
    满满的霸气侧漏！
    ……
    无人认为凌九霄在装逼。
    如今的他，确实有这个资本掌握绝对主动权。
    段逊笑道：“小凌不打算策反七家首脑？”
    凌九霄摇摇头：“不了！
    抛开摘月崖、乱星阁这两大隐世宗门和宁泉王家不算，凌霄盟麾下已经有十大势力了。
    废星那么小，势力太多了怎么分？
    五国、四部落、一武林盟，正好十家。
    统一万族后，大渊国、南蛮部落、北荒部落和西厥部落保持现在格局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