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牢房。
季晴暄一直心系雷震子的安危,恰好,土行孙遁地找到了她,二人一起前去寻找雷震子。
原来朝歌办喜事,雷震子成驸马的事早就传到了西岐。事出蹊跷,姜子牙不敢贸然行动,便派土行孙遁地前来探个究竟。
在花园中,二人正好碰上了雷震子和殷颜,季晴暄看到雷震子安然无恙,激动的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他。雷震子也紧紧回拥着,此时二人的眼中完全容不下其他人。被冷落在一旁的殷颜,妒火中烧,气愤至极,可是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亲热。
季晴暄轻轻推开雷震子,水汪汪的看着眼前人,很是担忧道:“师兄,你没事吧?他们没为难你吧?我和土行孙正要去找你。”
“我没事,是……”他刚想说是殷颜放他走的,结果就看到季晴暄变了脸色,手抚上了他的嘴唇,焦急又担忧的问道:“你的嘴唇怎么受伤了?”
“我……”
结果还没等雷震子解释,苏妲己、申公豹、凤青青和玉磬就都同时出现在花园中。
申公豹一声令下,层出不穷的士兵就涌了出来,将雷震子他们团团围住,二话不说,就大打出手。季晴暄和土行孙不敌,皆被打伤。
此时,帝辛听到动静也来到了花园中。
见状,他雷霆大怒,“雷震子,你不守信用,明明答应了娶颜儿,做我朝歌驸马,现在居然想偷偷溜走,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雷震子却不理他,挺了挺胸膛,义正言辞道:“昏君!你也配提信用!我今天就算战死在这,也绝不做你们朝歌的驸马!”
帝辛气急败坏,指着雷震子颤抖道:“你太不识抬举了!我女儿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做朝歌驸马可比西伯侯公子面子大多了,你若再冥顽不灵,就别怪孤王对你不客气!”说完,就下令对他们杀无赦。
殷颜见状,急得一把扯下头上那枝紫蝴蝶发簪,架在自己脖子上。
原来她一直戴着这枝发簪,从不离身。
“住手,都给我住手!”
帝辛见殷颜竟然以命相搏,虽然气愤,但也担心她真的伤到自己,立刻唤众人住手,“乖女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殷颜流着泪哀求道:“父王,我求你放了雷震子,放了他们吧!”
帝辛甩了甩衣袖,恨恨然道:“不行!这群乱臣贼子,若是投靠朝歌,孤王也能大发善心放他们一马,如今他们抵死不从,孤王绝不能放虎归山!”
殷颜哭的快要背过气了,一抹眼泪,猛的说道:“父王,女儿和雷震子拜了堂也洞了房,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如果他死了,女儿也不活了!”
说完,就把发簪往脖子用力刺下,娇嫩的肌肤瞬间被锋利的发簪底端划出了鲜艳的血珠子。
帝辛见殷颜如此固执,别无他法,又心疼女儿受皮肉之苦,“颜儿,你这是何苦呢?你既然已经和他洞了房,也就是他的人,何以还要放他走?他要是走了,你日后该怎么办?天下人会怎么看你?你就成了弃妇了啊!”
殷颜嘴角上扬,望向雷震子笑的异常美好,十分坚定道:“我不怕,我只要他好好的,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而且我早就说过会一辈子留在王宫陪着父王,父王女儿求你了,下令放人吧!”
帝辛拗不过殷颜,只得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都退下吧!”
苏妲己却是气红了眼,这到嘴的鸭子眼睁睁的放走,让她如何不恼!可她又不能在帝辛面前发怒,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雷震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殷颜,他知道这辈子亏欠她的是永远也还不清了。
殷颜双眼噙满了泪水,大喊道:“雷震子快走啊!带着你的心上人赶快离开这吧!”她虽心中有万般不舍,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帝辛说到底也是恼了殷颜,甩了袖子便带人离开了,偌大的花园,只剩殷颜一人,她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她知道今后将面临的是流言蜚语和无数个寂寞孤独的夜晚,可她仍然无怨无悔,如果让她重头再来,她依旧会这么做。
季晴暄感谢殷颜,但刚才殷颜那一席话到底在她心中留了根,说不介意是假的,她心情复杂,一路上都不理睬雷震子。
三人平安回到侯府,大家看到他们平安无事的回来都很高兴,得知是殷颜相救,无不感叹她的重情重义。
姬昌和太姒认为,雷震子既然已经和殷颜拜了堂,朝歌也已公告天下,那么他们就是夫妻,理应把殷颜接到府里来。
但雷震子却不依,他向大家解释道,他和殷颜根本就没有洞房,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再说他爱的是季晴暄,也只会娶季晴暄一个人。
见他如此坚定,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季晴暄这几天也想通了,她虽然吃醋,但她并不小气,她深知殷颜为雷震子付出了许多,甚至连自己的名节都不顾,堂堂一个公主如今更是颜面尽失,沦为百姓的笑柄,一人在凄冷的王宫中独自承受着流言蜚语。
虽然之前商以柔开导了她很多,但她和商以柔不同,商以柔出身名门,见多了王公贵族三妻四妾,而她不一样,她从小见到的是父母相濡以沫的感情,她羡慕这种从一而终的爱情,她不是不大度,她只是想拥有一份完全属于自己的感情,所以她不会像商以柔接受双儿和苗蕊那样去接受殷颜,但不代表她忘恩负义,她情愿自己退出,把雷震子让给殷颜。
一天夜晚,万籁俱寂,皓月当空,繁星满天,季晴暄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看星星。
雷震子看到飞了上去,“晴暄,原来你在这啊,怎么一个人看星星也不叫上我陪你呢?”
雷震子问的小心翼翼,他知道季晴暄心思细腻,不可能对之前的事情毫不介怀,这几日也总是躲着他,他有意缓和一下。
“你嘴唇的伤好了?”季晴暄冷冷道。
“嗯!一点小伤早就好了!”
季晴暄瞥了他一眼,没再多说。
雷震子挠挠头,有些疑惑,“难道你这几天不理我,就是因为我嘴唇的伤?”
季晴暄坐正身体,一脸的郑重其事,“师兄,你还是把公主接过来吧,毕竟你们拜过堂,公主对你又有大恩,你不能再辜负她了!”
闻言,雷震子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你真的在生我的气啊,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只爱你一个人,和她拜堂是权宜之计,是为了救你,她的恩情我会永远铭记在心,倘若她有需要相助之处,我定会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可是要我娶她,是万万不可能的,我心中只有你,你才是我这辈子想娶的女人!”
“可是公主她……唔!”
雷震子直接封住了季晴暄的唇,一只手拥着她的腰,一只手按上她的后脑。
不善言辞的雷震子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季晴暄不会听,索性用他厚重而滚烫的唇吻上季晴暄那妩媚轻巧的樱唇。
“唔,唔……”
季晴暄瞪大了双眼,使劲的摇头,用手拍打着雷震子的肩,不断的挣扎,渐渐地,她便软了下来,靠在雷震子的怀里,笨拙且热烈的回应着。
她的心狂跳着,他的心也狂跳着,他们在彼此唇与唇的接触,感应到了彼此的心跳,和彼此那强烈奔放的热情……
许久,二人才舍得分开。
季晴暄脸涨得通红,几乎要红到了颈部,她垂下脑袋,摸上了自己红肿的嘴唇,“你……!”
雷震子紧握住季晴暄的双手,“晴暄,我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但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实意爱你,要娶你的,对于公主,我只能辜负她了,可如果我再辜负你,岂不是天地不容了?”
季晴暄有些动摇。
雷震子忽然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天空上的点点繁星,立下誓言,“虽然我不知道伯父是哪一颗星,但我想他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我现在就对他承诺发誓,我雷震子这辈子只爱季晴暄一人,将来一定会娶她为妻,一生一世照顾她,爱护她!若有违誓……”
季晴暄赶紧站起来,用手堵住雷震子的嘴,“好了,师兄,我相信你就是了!”
繁星满天,皓月当空,两人在屋顶上相拥相吻,缠绵的亲吻,温柔的眷恋,彼此的爱恋,在唇齿间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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