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竹麓巷时已经是清晨,刘景舟提了巷子口的包子,还有豆浆。
正好碰上了背着书包要去上学的小丫头。
鹿苓挥了挥手,露出个灿烂笑容,打招呼道:“哥哥早啊!”
刘景舟也笑着答复:“鹿苓也早,豆浆喝嘛?”
小丫头摇摇头,指了指手腕的卡通手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于是撒丫子就跑,边跑还边喊道:“来不及了,我要迟到了。”
摇了摇头,刘景舟推开门,结果瞧见徐芝泉跟张绿果在指导胡柚儿炼气。
徐芝泉转头笑道:“刘大哥回来了?还带着早餐?”
徐芝泉是嘴快,张绿果那是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手快。
刘景舟叹了一口气,自个儿一口没吃呢。
胡柚儿眨了眨眼,开口道:“已经把两样东西炼化成本命法宝了。”
刘景舟点点头,“一晚上才学会,还是有点儿……”
“啥?你已经把那两样东西炼化了?”
妈耶!这什么怪胎?哪怕是有百花气运在身,也不至于吧?
瞧见某人吃瘪,胡柚儿那叫一个高兴,扬起小脑袋,笑嘻嘻说道:“怎么样?”
刘景舟点了一根烟,“凑凑合合吧。”
说完,刘景舟挥了挥手,一柄长剑凭空出现,悬停在胡柚儿面前。
他对着胡柚儿说道:“起个名字吧。”
胡柚儿一脸茫然,“剑还要起名字?啥意思?”
一旁的张绿果笑盈盈说道:“送你了呗!刘大哥出手就是大方,这剑少说也有上千年了,拿去当古董卖怕都要卖不少钱。”
一听这话,胡柚儿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直愣愣看着刘景舟,轻声说道:“你不会是去盗墓了吧?还是对我心怀不轨?”
刘景舟直翻白眼,没好气道:“取名字,然后也炼化成本命法宝。”
胡柚儿缓缓起身,摸了摸剑,也不知为什么,她脱口而出:“叫花神怎么样?”
刘景舟皱起眉头,可那妃荚明明没有做什么。难不成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还要几天就十月十五了,我要出去闭关几天,芝泉得给我护道,你跟绿果在家小心点,有什么事儿给谷凕打电话,或者找綦娇娇也行。”
徐芝泉疑惑道:“不在家里闭关吗?有这阵法在,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当然是没问题,可剥皮抽筋削骨跟自碎五脏六腑,哪一个都是剧痛无比的,在家里怕是要吓死个人。
刘景舟开口道:“我身边那条小蛟有地方,我在他那里闭关方便点儿,对了,还要借你几枚白骨生肉的丹药,那些个丹药品秩太低,我手里没有。”
徐芝泉一阵无语,心说刘大哥这算不算凡尔赛?
徐小真人也换了智能手机了,网络流行语自然也学会了几个。
这几天徐芝泉净看直播了,满脑子都是老铁六六六、给榜一大哥点赞。买了一大堆破烂玩意儿,气的张绿果差点儿没砸徐芝泉几拳头。
刘景舟坐在椅子上,抽了一口烟,询问道:“芝泉主修火法,也修符箓跟剑术,我就把那天我用的剑招传你吧。这剑招是我一个故友所创,不为杀人,剑意是为澄清天下。”
说着左手并指一挥,数百滴露水凝结而来,悬浮在刘景舟身旁,缓缓变为数百柄晶莹剔透的飞剑。
只见刘景舟一身剑意凝练,并指一抬,露水飞剑疾速飞向上空。
“好些人都喜欢从天儿降,我这朋友偏不。剑至天门而不入,转身回人间,剑气澄清天下。此剑,唤作剑荡秋。可辅以符箓用,这个你应该懂,不同地方用的符箓不一样,我上次用的是剑符,估计现在也没人会,传给你吧。”
徐芝泉转头看了看胡柚儿,笑道:“我这是沾了柚儿姐姐的光了啊!”
徐芝泉当然会觉得,这剑招刘景舟是传给胡柚儿的,就是找一个借口而已,自己就是那个借口。
刘景舟无奈道:“别瞎想,就是传你的,她能学会那是她的本事,绿果也一样。”
随后看向张绿果,刘景舟笑道:“你主修雷法?”
张绿果点点头,哭丧着脸说道:“天生的,所以他们非得让我结雷丹。”
刘景舟笑道:“那就传你一式神通吧,也是我一个朋友的神通,不过他早死了,就当你是传入了。”
说着便并指点向张绿果眉心,同时说着:“雷法向来对妖魔鬼怪有天然压胜之用,大家提到都会想到那毁天灭地的湮灭,可事实上,雷法又何尝不是一种凤凰涅槃,绝处逢生?这雷法神通,想要修炼到大成,是要心怀仁慈的。”
胡柚儿插嘴道:“这个怎么不教我们?”
刘景舟无奈,摆手道:“你修的百花大道,学不成雷法。徐芝泉也不适合,教你们没用。”
事实上,雷神的神通,刘景舟不敢传给太多人。
日后要是有机会,只要自己会的天庭故人的手段,他刘景舟都会一一找到传人的。
神灵没有了,传承不能断啊!
刘景舟伸了个懒腰,笑了笑,“好了,芝泉跟我走吧,我会赶在你拜师那天出关。”
临出门,刘景舟传音道:“绿果,帮我看好胡柚儿啊。”
张绿果撇撇嘴,心说真是的,还说不喜欢。
……
仿古街,刘景舟带着徐芝泉跟偳浊,就在上次那个茶馆儿。
不过今天来的时候,茶馆儿门口贴着店铺转让。
等了许久没等到那两个欧阳家修士,刘景舟倒是对着茶馆儿感兴趣了。
“偳浊,你说这茶馆儿转让费得多少?”
偳浊啊了一声,疑惑道:“老大,你别不是想把这里盘下来吧?”
刘景舟点点头,“老是在竹麓巷也不是个事儿,大家伙儿得有个能坐一坐的地方。”
徐芝泉摆摆手,“我不懂,别问我。”
偳浊开口道:“三层楼,大概四百平的样子,看这装潢,怕是没个一百万下不来。”
一听一百万,刘景舟再不言语。
老子倒是还有几斤金子,可也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又不是树叶子。
徐芝泉忽然开口:“我有钱。”
刘景舟气笑道:“你一个道士能有多少钱?”
徐芝泉挠挠头,憨笑道:“下山的时候师傅给了一张卡,说是买一架飞机没问题。”
某人差点儿一口茶水喷出来。
“芝泉啊!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你家山头儿还招人吗?”
徐芝泉有些为难,挠头道:“一直招人的,可有学历要求,研究生起步。”
刘景舟一阵语塞,“当我没说。”
当个道士都要研究生起步?娘的我还以为是谣言呢!
偳浊冷不丁开口:“我也有钱。”
“有多少?”
“也差不多买一架飞机没问题。”
某人心中抽搐不停,老子堂堂夜游神,辛辛苦苦挣钱,你们两个资本主义的尾巴,随随便便就能买飞机?
刘景舟气急败坏道:“你们两个交税了吗?”
结果两人异口同声,“也没人找我收啊!”
……这还有什么话说?不行,得建议缚仙局成立个税收部门。娘的,炼气士就能不交税?炼气士就能有特权了?
找来老板,没想到这一百万,还是大大的低估了。最后两个有钱人一人出了两百万,直接把房子买下了。
谁能想到一个破青棠市,房价都能算到一万?
这年头儿,娶个媳妇儿没房不行,可随便一个小县城的房价,买一套房没个大几十万下不来,还要装修。二十几岁的人哪儿来的这么多钱?要啃老也得有的柯南才行。
刘景舟这才明白,为什么现在这么多年轻人要躺平了。
万恶的资本家。
门口挂了停业装修的牌子,刘景舟给谷凕打了个电话,告诉谷凕到时候在这茶楼办收徒宴。
离开前,偳浊说道:“咱还是开茶楼?不管干啥都得重起个名字吧?”
刘景舟想了想,笑道:“那就叫黄昏铺子吧。”
……
这是刘景舟第一次来偳浊的龙宫,他娘的还真弄的跟龙宫一样。
就在浊江水底,不过也是用了阵法遮掩,寻常人看不见的。
刘景舟没找僻静地方,随随便便寻了个开扩地,又以剑气笼罩龙宫之后,轻声开口道:“你俩得看着我,要是我疼晕过去,记得要给我喂丹药。”
说着又甩出一大包药材,里面小包小包已经分好了。
“找一个木桶,一点儿铁都不能有的那种,我晕过去之后,先喂我服丹药,再把我丟桶里煮。”
这就是所谓捷径。
偳浊刚想说不是要闭关吗?闭关还能晕过去?
结果就瞧见刘景舟褪去衣服只留下一条短裤,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刀从左边儿手腕开始,一刀一刀割下去,剥皮削肉。
看得徐芝泉跟偳浊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偳浊颤声道:“这是干嘛啊?”
徐芝泉咽了一口唾沫,刘大哥这做法儿,打死自己都学不来的。剥皮削骨,不是忍不了疼,而是自己一刀一刀来,真没几个人做得到。
徐芝泉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道:“书上记载,有一种横炼肉身的法子,就是要一遍遍剥皮削骨,一遍遍自碎五脏六腑。”
偳浊有些看不下去,干脆转过头不去看了。
哪知道那个疼的脸色发紫,一脸汗珠的家伙忽然抬起头,呀了一声,说出来个让人极其无语的话。
“呀!这刀有铁锈,会不会得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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