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弋轻轻将拥住女子柔软的腰肢,稍显木楞的面庞上后知后觉地露出笑容:“姐姐......”赵弋的姐姐,赵零榆。
还不等赵弋再说些什么,只见二人中间突然窜出来了一个白净净的小脸蛋,定睛一瞧,正是灵儿这小丫头,她一把扑进赵零榆香软的怀里,环住她的腰,开心地在那鼓鼓的大面团儿上蹭着:“零榆姐姐,灵儿想死你嘞~”
“姐姐也想死你啦!”见着这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赵零榆立即便抛开了赵弋,转身紧紧抱住了小姑娘,而且她还微微俯下身子,享受地蹭着灵儿那肉肉嫩嫩的脸蛋儿,微眯的眼眸间尽是由心的喜悦:“姐姐的小灵儿还是这么香喷喷,肉乎乎的,真舒服,哼哼~看来赵弋没有背着我偷偷克扣你的伙食啦,来灵儿,让姐姐亲一个!呣啊!真弹!”
小姑娘喜滋滋道:“是嘞,少爷的厨艺越来越好,灵儿都快吃成小胖猪了,长了好几斤呢!”
说着,灵儿便挽起袖角擦了擦脸蛋。
可见到这一幕后,原本欢喜的赵零榆却突然蹙起了纤眉,她半捂着胸口,故作伤心道:“以前姐姐亲你都是开心的抱姐姐,亲亲姐姐,怎么现在灵儿却嫌弃姐姐啦,急着用手擦掉,是不是因为灵儿不喜欢姐姐了啊。”
灵儿辩解道:“没有嘞,灵儿超级喜欢零榆姐姐的。”
赵零榆伤心地看着小姑娘:“可是我瞧灵儿刚才的动作不像是喜欢姐姐的样子。”
“不是、不是,零榆姐姐你想岔了,刚才我只是.....只是不小心,不算数的。”说着,灵儿便试探道:“要不......零榆姐姐你再亲一次?”
赵零榆推开灵儿,拈指掩唇,那纤愁的眉宇好似要失了心的落叶:“我不要了,小灵儿伤着姐姐的心了。”
见到这不似作假的一幕,本以为是作玩笑心思的灵儿有些捉摸不透了,她轻轻拉了拉赵零榆的袖领:“零榆姐姐,你真的伤心啦?”
赵零榆转身不理。
然后灵儿便真的有些心急了,她抱住赵零榆的胳膊,萌萌的:“零榆姐姐别伤心,灵儿.....灵儿把珍藏的糖果给零榆姐姐吃吧,很甜的。”
赵零榆撅着嘴,还是不理。
小姑娘转到女子身前:“那......那灵儿给姐姐表演才艺,让姐姐开心!”
“什么才艺?”女子的声线忧愁如雪,纤柔低婉。
“灵儿给姐姐作舞唱歌!”
“灵儿说话算数吗?”
“灵儿一言,驷条马都难追!”
“一言为定!那灵儿就给姐姐表演才艺。”赵零榆揣起手手,笑眯眯地看着灵儿,那忧怨的神色竟是全然消失不见了!
见到赵零榆耍戏法似的变脸速度,可怜的灵儿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她呆愣了片刻,然后可怜兮兮道:“表演才艺后,那糖果.....”
赵零榆斩钉截铁:“一颗也不能少,今晚灵儿就得给姐姐作舞。”
灵儿苦起了小脸。
“殿下。”
就在赵零榆还想要逗逗小姑娘时,一个手持木杖的老妪却从她的身后缓缓走出。
老妪弓腰弯背,身着灰袍,沟壑遍布的面容上无一丝表情,看着极为严苛肃穆,乃是赵零榆的护道者。
赵零榆捂住了耳朵。
那老妪也开始声色严肃道:“今日殿下统领武灵军巡视诸城,需姿仪得体,彰显王府威严,万不可在道宗门前行事漫不经心,随意玩笑,须知殿下所代表的乃是王府的脸面……”
待老妪说完,赵零榆才无奈道:“知道啦知道啦,婆婆你就不要再唠叨我啦,以后我一定谨遵您的教诲的。”
说完赵零榆便轻轻揉了揉灵儿的小脸:“答应姐姐的可别忘了哦。”
灵儿甩掉方才的愁绪,甜甜笑道: “不会忘的嘞。”跳个舞而已嘞,就当是为了让零榆姐姐开心。
赵零榆轻轻一笑,便对着赵弋把手儿轻轻抬起,她眨了眨眼睛,俏皮道:“赵弋~姐姐有些乏了~”
本就目不转睛望着赵零榆的赵弋见到这狡黠中带有丝缕柔媚的一幕,竟突然有些愣住了,好一会儿他才回魂儿似的牵上赵零榆纤柔的玉手,道:“零、零榆姐辛苦了。”
赵零榆的眉眼弯的愈发开心了,眼角下那颗小小的泪痣更是如墨笔般点缀在流转的眼波中,媚意天然,风韵绝美,直将朦胧的雾变得也清甜起来。
不等赵弋再次晃神,赵零榆便立即在老妪惊慌的神色中环住了赵弋的胳膊,又在其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中将头轻轻靠在少年的肩上,欢快道:“赵弋,扶我回去,这几天姐姐都快累死了~~”
已经屈服于赵零榆,认命了的灵儿也赶紧跑过来,伸出小手扶着赵零榆:“灵儿也来扶零榆姐姐!”
谁知舒服靠在赵弋肩上的赵零榆连眼睛也不睁开,只是说道:“不要,我有弟弟扶~”
听见这话的小姑娘顿时便嘟起了小嘴:零榆姐姐又耍赖。不过很快灵儿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只见她跑到另一边也抱住赵弋的胳膊:“那灵儿就扶少爷吧。”
“嗯?!!”赵零榆直直盯着小姑娘。
灵儿仿若不觉,只是笑容甜甜的。
身旁的女子是开心了,可身陷温香软玉的赵弋就没那么轻松了,即便他自幼来与赵零榆这样的动作做过很多遍了,甚至连形状大小都稍有熟悉,可此时两面包夹,沉入温软棉云的舒适感依旧让他有些脸红,面庞上也不住地浮上阵阵燥热。
那老妪敲了敲木杖,劝解道:“殿下,如今您正代表着王府巡视,万不可……”
“万不可轻视散漫、失了规矩,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我这一路上都按照规矩行事,好不容易这是最后一个地方了,想和我的好弟弟说说话都不行吗?我会注意的,青竹婆婆你就别唠叨了,大不了到时候本公主亲自向父王请罪。”
老妪本想再言,但看见路途上总是遵规守矩,姿仪端正庄重的公主殿下,一见到这个弟弟就开心的像花儿似的,便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也难怪这姐弟俩自幼亲近,好不容易见一面,老身也就不去碍眼了。
赵零榆见青竹婆婆不再唠叨了,立刻便抬起那张美的不似人间的柔媚脸蛋,摇着赵弋的肩膀撒娇道:“赵弋,我好饿了。”
灵儿答道:“零榆姐姐放心,食材已经准备好了!”
赵弋回道:“对,都准备好了的。”
“嘻嘻,那到时候你可得把姐姐喂饱哦~”
“......”
“赵弋,你好像又长高了欸。”赵零榆举起手在二人间比了比,道:“姐姐在你面前都是小姑娘啦。”
“零榆姐姐不小嘞,灵儿才是小姑娘啦。”
“灵儿是小妖精!”
“灵儿是可爱的小妖精~”
......
见到愈走愈远的赵弋几人,一名守门的太徽剑宗弟子喃喃道:“那就是赵师姐吗?我平生竟第一次觉得有女子竟比剑还要美。”
“啧啧,这叫什么话,什么剑有女子好看?不过我没想到赵师姐这般随性啊。”
“女子那般俗物,哪有身旁的剑合人心意。”
“哈哈哈,等你什么时候享受过美人儿的温柔乡,你就会知道有些东西,始终就是又冷又硬的,永远不会如温软的东西合手。”
“我的剑可合手的不行。”
“哼哼,只会练剑的呆子,剑可没有女子重要。”
“我能不碰女人,你有本事把剑折了?”
“你、你这是邪门歪理!”
“哎哎,你们先别争了,难道我们就不去迎接师姐吗?”
“我也想啊,可没见长老特意来叮嘱我们不许出面吗,你想被罚不成?别忘了,赵师姐是我宗弟子,宗门能让武灵军入城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一个弟子回到宗门罢了,按理应是赵师姐前去拜见师尊,还想我们拍着脸逢迎定北王府?太徽剑宗可丢不起那人。”
真论实力,太徽剑宗可不觑定北王府。
闻言,那弟子也只能惋惜地叹了口气:“害~可惜了。”
“害,的确是可惜了,还想与灵儿小师妹亲近亲近的。”
……
“咯吱~”,院门被缓缓推开。
嬉闹一路的三人终是回到了小院之中,只是一进门赵零榆就跑向了她的卧房,将华贵的大红外裳随意脱下,连同发间的金簪珠钗一同丢向地面,然后褪去鞋袜扑通一声便趴向了那张松软的大床中间。
“呼~好怀念这张床啊。”
她翻过身来,望着头顶纤薄的幔帐喊道:“赵弋!”
正为赵零榆放置随身物品的赵弋很快便出现在了房门前,他探头回道:“零榆姐,怎么了?”
可下一刻赵弋便差些引动了气血,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身姿极为诱人的大姐姐,她披散着绸墨似的长发,只穿了两件轻薄贴身的雪白罗衫,那比以往愈加曼妙丰腴的身子便这般肆意展露在赵弋面前,即便自幼来赵弋早已对他这美妙的姐姐产生了不小的抵抗能力,可眼前这一幕还是让赵弋忍不住红了脸。
赵零榆看见赵弋直愣愣地站在那儿,便抬起赤着的玉足,指向地面的衣物钗饰,慵懒着声线:“赵弋帮姐姐收拾一下地上的衣物吧,姐姐现在睡一会儿,等饭菜煮好了再叫姐姐,呼啊~~这几天舟车劳顿,真是困死了~~”
说着,赵零榆便蒙上头,裹着被褥,翻身睡了过去,只余着一双秀美的玉足露在外边,还有那排扇似的娇嫩足趾。
看的差点儿失了魂儿的赵弋摇了摇头,暗道自己荒唐,大半年时间没见姐姐,意志竟这般不坚定……
然后他便走过去将赵零榆的玉足塞进软被,开始收拾起地面上的裙衣珠钗。
虽然赵零榆的智慧,修道天赋,悟性等都极为恐怖,在外更是被称作八百年罕见的剑道种子,可实际上她与赵弋独处时是十分疲懒的,坐享其成撒娇卖萌不说,甚至还有些孩子气,平日里更是只要赵弋能做的事情,自己就坚决不碰,撒娇打滚儿都要丢给他,将赵弋拿捏的死死的,俨然成为了赵弋三人中的小皇帝。
不然灵儿那小姑娘也不会早早学会向人卖萌,成为赵零榆的小跟班了。
待收整好赵零榆的衣裙后,赵弋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姐姐,这才慢慢往小院的灶房中走去,只是刚刚走到半道,一个老妪便拦在了身前。
赵弋恭敬道:“青竹婆婆。”
青竹婆婆盯着眼前温厚的少年仔细打量了片刻,后点点头道:“根基沉稳,神魂凝实,怕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吧。”
赵弋回道:“我也只是按照宗门长老所说的修炼而已。”
闻言,青竹婆婆微微一笑,这种程度可不是按部就班就能做到的,不过她并未继续追问,只是慢悠悠道:“你可知王爷让零榆殿下率领八百武灵军巡视诸城,甚至,连麒麟驹也一同随行了。”
赵弋温厚地笑道:“我知道。”
青竹婆婆叹了口气:“老身本该谨言慎行,不当出此谬语,但你们三人也算是老身看着长大的,可是……赵弋,你知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吗?”
麒麟驹乃是定北王才能驱使的瑞兽,它不仅是一种象征,更是一种传承。
王位的传承。
赵弋沉默片刻,嘿嘿笑道:“她是我的姐姐。”
而那东西本不该是我的,也不能是我的。
青竹婆婆饱含深意地望了他一眼:“你们倒是姐弟情深,行了,既然你心中明白那老身也不便多言了,你去吧。”
赵弋说道:“是的,待会儿青竹婆婆也跟我们一起吃饭吧,买的食材不算少的。”
老妪杵着木杖缓缓向屋外走去:“老身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咯,就不来扰你们几个小辈的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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