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究竟是哪条路子的!”山匪们被打倒在地,眼神都多了几分畏惧。
书生看着他们说道:“与你们何干,还不快离开,当心再打你们一顿。”
矮小男子立马抡起拳头作势要冲过去打人,山匪们吓得不轻,仓皇逃走了。
平剑看到这场景显些惊呆。他就这样得救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赶紧对着书生和矮小男子恭恭敬敬地施礼,虔诚地道了声谢。
“无事。”那书生说道,“我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他们如此凶悍,你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平剑面露羞愧,再次说了声谢。
“你受了伤,还是快些找个大夫看看吧。”书生说道,沉着脸看了眼山匪们离开的方向,“那些人出手没轻没重的,你的伤口肯定伤得不浅。”
平剑点点头。
“大恩无以为报,多谢。”他僵着身子拱手说道,“我叫平剑,家住光州北安巷,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叫我霍文一就是。”书生问他,“你是光州来的?”
“是。”平剑看着他,好奇地说,“你不是这里人吧,你知道光州?”
“知道,我爹曾游历过光州,说光州风土人情甚好。”
平剑恍然“哦”了声,笑说:“光州风光都好,霍公子有时间常去玩。”
他没追问书生的爹是谁,而是问了他家住何方,还说自己有机会定要登门道谢。
“不必再登门道谢。”裴文一说道,“我并不是为了你道谢而救你,我只是看不惯那些山匪。”
他说得正义凛然,表情严肃,“这西部真是一团糟,就几个山匪竟敢公然打劫,他们不知前方有总督府的兵吗?”
“他们不怕,因为总督府的兵忙着进城。”平剑无奈地说道,“霍公子,这地方不安全,莫要久留,先离开吧,免得又来了山匪。”
霍文一点点头。
“我是准备走了。”他说道,“你呢?镇州城你进不去,这地方又没有大夫,不然我们同路而行?正好前方有个村落,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大夫。”
“好。”平剑说道。
……
贺州城动荡了半月就恢复了平静,魏宿对此十分满意,他坐在堂前看着下人呈上来的信件,心里高兴又舒坦。
旁边乌将军默默站着,好不容易等他看完了信,忙趁机说道:“总督大人,昨日那女子又闹了,属下过去看的时候,都被她轰出来了,您瞧瞧,谁给她的胆子……郭都尉也不管管。”
他不敢说得太重,最近郭明义做的事都很好看,魏总督对此甚为赞赏,这时候他若说郭明义的不是,可能会引起魏总督的反感。
果然,魏宿听了后把信件一放,瞪他一眼:“你总去找那女子的麻烦做什么?就一个女子,你管郭都尉如何做!”
“……”这明明是总督说的。但这时候他可不敢说真话,只能尴尬地解释,“属下经过那屋子时听见里面吵闹,想着郭都尉如今为剿匪一事忙得不可开交,没功夫处理那女子的事,这才想着进去看一眼……”
魏宿皱眉瞪他。
“是吗?”他戳破他的谎话,“不是因为你去找那女子,那女子才闹起来的吗?”
乌将军脸一僵,露出讪笑,但笑完就肃容说道,“不过,总督大人,属下思来想去,觉得那女子非同寻常。”
魏宿看着他,露出“你怎么管这么多”的不悦表情。
最近郭明义做事很得他心意,他便觉得没必要总揪着那女子不放。总归一个小小女子,还能闹翻天不成。
乌将军握了握拳,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总督大人,属下说得是真的。”他低着头,声音放低,“而且,属下有把握让她原形毕露。”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恭敬呈给魏宿,并解释道,“这是上次闯进总督府那人的东西,属下觉得趁手便留了下来。这匕首很锋利,削铁如泥。”
魏宿拿着匕首掂了掂,觉得太轻便扔回给了乌将军。他不喜欢用这种轻匕首,拿了跟没拿一样,用的一点也不趁手。
“昨日因为那女子吵闹,属下拿出匕首准备吓她一下,但她却冲过来想抢了这匕首,本来属下只以为她是想自保,或是想杀了属下,但后来细细回想,她看着这匕首的眼神很不一般。”乌将军说道,“所以,属下想今日再试一下……”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只不过昨日郭都尉回来不让属下再靠近那屋子,所以……”
“想让本督帮你?”魏宿皱着眉看了眼匕首,“你究竟想查什么,那女子和这匕首有什么关系?还是和闯进总督府的人有关系?郭明义向本督保证,他绝不会背叛本督,这些日子他做的事,你没看到吗?”
乌将军一颗心沉下来,看来如今魏总督对郭明义是深信不疑了。
“真是因为看到,才不愿让郭都尉深陷泥潭。”他换了种说法,一脸担忧地说道,“要是因为那女子,郭都尉遇上了什么危险,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了。”
魏宿没好气地骂他“胡说八道”,但嘴上已经开始松动:“你要怎么试?”
“自然是拿这把匕首。”乌将军忙说道,“总督大人,您放心,属下绝不会做什么,属下就把这匕首拿到那女子面前,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属下绝不会伤害她惹郭都尉生气的。”
“哼。”魏宿背过身,“小心行事,别伤了人,不然我定不饶你!”
乌将军手掌握紧应声是,垂目退出了大堂。
他捏着匕首眼神阴狠地朝女子所在的屋子走去,郭明义的属下在门口阻拦,被他一脚踢开。
“总督大人有令,命本将军问里面的女子几个问题,你若要阻拦,就去总督大人面前请罪。”他恨恨说完,冲进了屋子。
飞雯一见他进来,还没等他拿出东西便质问他匕首的事,这让乌将军更是暗暗心惊。这女子一定和那人有关系。
他故作淡然掏出匕首,“这是从一个闯进总督府的贼人手中得到的,怎么,你认识这把匕首?”
飞雯使劲摇头,眼睛却离不开匕首。这是她爹的东西,她看得清清楚楚,不会认错的。只是,她爹的东西为何在他手中?郭明义说,爹他们已经死了……可闯进总督府的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爹没死?
比起被火烧死,飞雯更愿意相信她爹没死。
“那贼人是个胆大的,竟然敢只身闯总督府。”乌将军啧啧称奇,瞥飞雯一眼,“好像是来找人的,岁数不小,当你爹绰绰有余。”
“他如何了?”飞雯更觉得那是她爹了。
乌将军没忽略她语气的一点焦急,说道:“他死了,被杀死了。郭都尉没跟你说吗,那时候他就在旁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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