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允铭的疑惑,皇甫晨也说不清楚...
只是每每当风瑾夜的性命受到威胁,他也似乎能感知到一般,皇甫晨甚至有种错觉风瑾夜对他似乎也是这般...
当日在战场上凶险至性命攸关的几次,他一感知到危险,风瑾夜早已经到了他身边将伤害挡开...
这种感觉说起来倒像是心有灵犀一般。
难不成轩辕这个古老家族亲缘血液之间还能有所感知?
今日允铭听了风睿宸是皇甫晨儿子的事情,越发觉得皇甫晨与风瑾夜两人有很多地方很是相似...
即便两人的相貌只有两三分相像...
但在少年时候,在渊王与渊王妃未发生变故,风瑾夜未变得沉默寡言之前,那时候的两个少年笑起来几乎一模一样。
尾勺浅语同陆嫣然逛了一圈又回到了长乐宫,正好夜十一也带人回到皇宫,几人就在长乐宫外遇到,夜十一状似无意地对尾勺浅语微点了一下头...
尾勺浅语很是欣慰,两年前她离开越都去往边关,即便消失了两年,晚来雪和冬月楼都没有倒下,而今仍旧一样!
尾勺浅语一离开,冬月楼的兄弟便四散开来,几乎消失了一般,在暗中隐匿,每日会风雨不改将所打探的消息整理成两份,分别送到晚来雪和茗客居...
晚来雪与茗客居因为主人不在,同样伏小做低,在夹缝中求生存以自保,所以并未倒下...
这些事情是尾勺浅语所交代,只有冬暖、雪春还有传递消息的两人知道。
踏进了长乐宫,尾勺浅语见到皇甫晨也在,微微顿了顿,微叹了一气,倒是单刀直入问道:“你可知轩辕冉打算如何处置我?”
“应该是让你改嫁给皇甫熙。”皇甫晨也是猜测。
尾勺浅语所想应该也是这般,想起今日城东城外越都百姓奇呼的“天女一出,双子天下”,又感觉很是奇怪...
“你也觉得哪里不对劲?”皇甫晨一直都觉得轩辕冉此人很是怪异,尾勺浅语所想到的,他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尾勺浅语点了点头:“轩辕家族浮出水面之前,一直以来我们对于轩辕双子所知并不多,若是轩辕冉想让皇甫熙称帝,为何要让‘双子天下’传遍篱越?”
“你不觉得多此一举?何不就直接宣布‘天女一出,轩辕天下’?”尾勺浅语觉得很是不对劲,定定看着皇甫晨若有所思...
“或许她觉得天命难违。”皇甫晨不以为意说道。
尾勺浅语并不这么认为。
按理来说,轩辕冉认为她所生的双子,皇甫晨和皇甫熙是天命双子,但因为皇甫晨不好控制。
且皇甫晨与风瑾夜关系太过密切,看似中立但几乎是偏向风瑾夜的,就皇甫晨舍命救了风瑾夜几次就可见轩辕冉对皇甫晨该是恨之入骨,所以双子若有一人称帝,轩辕冉只会选择皇甫熙。
但仅仅是因为这样吗?
尾勺浅语顿然就想起被皇甫熙从越都一路带到关临城的事情,皇甫熙与皇甫晨除了长得一模一样,其他方面实在看不出哪里像是两兄弟,更别说是双胎兄弟。
他们与皇甫熙的接触真的少之又少,尾勺浅语又想起刚成为战王妃那会,因为洛宴清找上过皇甫熙一次,皇甫熙的存在感几乎能让人忽略了他这一个人...
是了,便是因为这般,他们对皇甫熙所知不多,所以皇甫熙扮成皇甫晨混淆视听,一开始他们才没有发现,就是没有原型对比,皇甫熙又刻意模仿皇甫晨所致...
但皇甫熙看起来并不十分难以对付,或许可以从皇甫熙下手,若是假意改嫁似乎也不是不可行。
尾勺浅语晃了晃脑袋,暂且将这个问题放下,突然对允铭说道:“我不认路,你给我画一副皇宫的地图!”
尾勺浅语是路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路痴看得懂地图吗?
允铭无奈起身走到案台处画地图,尾勺浅语竟也起身走了过去,趁着这会这个角度背对着大门,掏出了夜十一带回的手绢擦...
随意与允铭说着话:“这画的是树?”
看似看着允铭画图,实则看着手绢,落落大大明目张胆,就连身后的皇甫晨陆嫣然都没看出来尾勺浅语到底在干什么...
这般小心谨慎,尾勺浅语是不想连累了茗客居和晚来雪。
手绢上密密麻麻细小如蚂的字体,尾勺浅语一扫而过,便将越都的概况了解了一个大概...
越都大部分百姓都被轩辕冉用蛊毒和摄瞳所控制,剩下少部分谨小慎微处处提防,一句话都不敢多说,附和着其他人追随信奉轩辕国师,信奉天女天命...
难怪大街上除了盲目追崇天女,追崇轩辕国师的人群之外,其他一切静默得不像话,尾勺浅语若不是有这一手准备,怕是夜十一也打探不出来什么?
“如何?”允铭将地图画好,听着像是问地图如何,却看着尾勺浅语手中的手绢。
“不太好。”
尾勺浅语眉头微皱了起来,只怕风瑾夜若是带兵攻打越都,这些被轩辕冉所控制的百姓会以命相博...
看来今日轩辕冉带着越都百姓在城东相迎,也并不是摆场面,更是用这些百姓的性命威慑他们...
若是用这些无辜的百姓挡在关临城军队的前面,他们真的下得去手吗?
他们远远低估了轩辕冉的心狠手辣。
尾勺浅语正想着,几个宫女列队走了进来,毕恭毕敬行礼,带头的宫女对着尾勺浅语说道:“天女冕下,圣上病重,传尾勺天女过去侍疾。”
“侍疾?”尾勺浅语怀疑她是听错了,随即又问:“圣上是谁?允铄吗?”
在尾勺浅语上一次离开越都前,圣上就是允铄。
宫女大惊失色看着尾勺浅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尾勺浅语浅笑了笑,见宫女没有答话又问:“莫不成是我家王爷嫡亲堂弟?曾经的二皇子殿下?”
宫女被尾勺浅语的其实吓到,愣愣地点头。
“带路吧!”淡淡几字出口,尾勺浅语随即走出了长乐宫。
陆嫣然望着尾勺浅语远去的背影,眼底浮现些许担忧,便听皇甫晨冷幽幽说道:“放心吧,即便我们全死了,尾勺浅语也不会死!”
他们之中,轩辕冉唯一不会杀的人就是尾勺浅语。
但这侍疾绝不简单。
皇甫晨默然一叹气,这才到越都不到半日,轩辕冉已经开始布局了?不知风瑾夜那边如何了?
尾勺浅语被带到了长明宫,皇帝精神奕奕坐在龙雕案台前,哪里有一丝病重的模样...
尾勺浅语也知侍疾不会简单,看来并不是轩辕冉让她来的,这人分明是皇甫熙所假扮的。
皇甫熙是迫不及待要雪关临城外之辱。
尾勺浅语只静静站着,不行礼,也不说话。
皇甫熙自打假扮成皇帝,除了轩辕冉以外,还从未有人这般将他无视,顿时燃起怒火,翻手将一早拟好的圣旨扔向尾勺浅语。
尾勺浅语身躯微微一侧,躲过皇甫熙铺头盖面扔过来的圣旨。
尾勺浅语看着皇甫熙,只觉得尽是可笑,转身便欲离去,却被四名侍卫挡住了去路,暗中夜十一欲要现身,尾勺浅语眼神示意夜十一退下...
在皇宫内,除了尾勺浅语,他们任何人一不小心都会丢了性命。
尾勺浅语今日受了不少气,已经十分憋屈,看着围上来的侍卫,想也不想一抬腿就踹在其中一人肚子上,一个旋身将另外一人身上的佩剑抽了出来。
长剑在尾勺浅语被手腕带动着挥动一圈,正好将另一名侍卫手里的佩剑打落,尾勺浅语看着掉落的佩剑,轻蔑一笑,脚下巧劲一踢,长剑直指着皇帝所在的位置飞刺过去...
尾勺浅语勾唇,转身到了侍卫身后,抬腿一踢,侍卫整个身子直直撞长了皇甫熙...
尾勺浅语见状,故作惊讶的问道:“你们刺杀皇帝呀?”
尾勺浅语话一出口,其他两名未动的侍卫吓得脸色蜡青,“嘭”一声跪了下去...
尾勺浅语直接无视,径直向长明宫外走去,正巧见着脚下皇甫熙方才扔过来的圣旨,扫一眼过去,抬脚直接踩了了上去...
一把长剑一招的攻击,即便再加一个侍卫撞过去,也伤不到皇甫熙分毫,尾勺浅语知道皇甫熙的实力不弱,她也不过是撒气,偏偏皇甫熙撞上来找气受。
皇甫熙看着龙案前一片狼藉,长明宫内也乱成一团,尤其看着那一道被尾勺浅语践踏的圣旨,怒火直烧满目猩红看向尾勺浅语离去的背影,拔过墙上尾勺浅语刚刚踢过来的长剑,挥剑结束了四名侍卫的性命...
厉然抓起另一道本该留在礼部存底的圣旨,扔向一名宫人,带着怒气厉声吼道:“去长乐宫!宣旨!”
宫人战战兢兢接过了圣旨,立刻转身出了长明宫,往长乐宫而去,心底却是不解,皇帝为何要自取其辱,将尾勺天女宣到长明宫导致颜面尽失,何不一开始就让宫人到长乐宫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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