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颠簸,林琅到达了苍郁森林。”下车”马夫叫了一声,林琅从马车下来,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森林,心中有些疑惑,”这........“”我只能送你到这,接下来会有人带你去镇煞狱。“马夫说完便扬鞭策马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林琅。突然两个黑衣人从森林里窜出来,手提长棍冲向冲向林琅。眼见长棍呼啸而来,林琅一侧身,眼疾手快抓住长棍。另一根长棍则狠狠地砸向他的小腹,剧烈的疼痛使林琅忍不住冷汗直流,后背的旧伤再次浸出鲜血。
林琅正欲暴起反击,一阵奇异的香味涌入他鼻子,“糟糕”他刚闻到就觉得不对劲,脑子瞬间觉得天旋地转。长棍犹如狂风骤雨般落在他身上,他的嘴被强行撬开,塞进去个不知名的东西。林琅本想吐出来,没成想那东西入口即化。
眼前一黑,林琅便昏死过去。那两个黑衣人见林琅晕过去,抬起林琅钻入森林。二人一路狂奔,一座高耸的城墙映入眼帘。城门是铁铸造的,高大巍峨而又厚重,给人以极大地压迫感。”开门“一个黑衣人用沙哑的声音大吼。城门缓缓打开,黑衣人不管林琅身上的伤,用力将他扔进门内。镇煞狱!一入此门,生死难料。
林琅被摔在地上,后背的伤口传来的阵阵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睁开眼睛,揉了揉仍旧隐隐发痛的脑袋,环顾四周,镇煞狱的样貌展示在他的眼前。首先是一处面积巨大的大型操场,林家赤煞军的操练场能容下近五万,这里将近五个那种操练场。只是上面除了杂乱的荒草和干燥的泥土之外,别无他物,显得空空荡荡,荒凉冷清。目光前移,操场正前方和左右边缘都有条碎石路,通向七道三米高五米宽的漆黑铁门。七道铁门犹如六只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只是铁门太过严密,围拢的石墙十分高大,难以看见其中的情景。四周高大的城墙犹如刀削般光滑,而且笔直垂立,想要从这十米高的城墙爬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个看上去像领头的人牵着一条铁脊犬向林琅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番,自言自语道:”大荆越骑将军?不错,那你进武楼吧!”林琅看着领头人,忽然看见那条铁脊犬,那血红色眼珠盯着林琅,林琅心头一颤,他想起一句老人们说过的话“吃人肉的狗,眼珠子是红色的。”
“武楼?”林琅看了看那六道铁门,才看见门上几个模糊的红色字样“武,战,杀,恶,幽,劫,魅”。那领头人一摆手,一个黑衣人走上前“走吧。”说罢走向武楼,林琅见到急忙跟上去。
穿过厚厚铁门,进入这个所谓的“武楼”,眼前的情景让林琅不由愣了下。这就是所谓的监狱?没有监楼林立,没有铁索道道,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又一个的院子。打眼望去,偌大的空地上,有十几个院子并排而建,每个院子之间相隔四五米左右。院子大小相同,都是五六十米的正方形构造,露天而建,三面为爬满狰狞铁丝的高耸石墙,一面是两指粗的大型铁栅栏,厚重而狰狞,犹如远古野兽的狰狞巨口,静静等待一个又一个的犯人走向口腹。每个院子还分成好几个房间。说是房间,其实就是用几块板子隔开。
站在外面,能清楚望到里面的情景,没有狰狞狂暴、没有嘶吼怒骂,更没有血腥和阴森。阳光洒下,百余名衣衫褴褛的犯人抱着膝盖,蜷缩在院子墙角。每个院子,都是寂静无声,甚至连呼吸都听不到,杂草等绿色更是丁点没有,与外面苍郁的翠绿景象形成鲜明对比。院子里的人们都死尸般蜷缩在那,几乎都是相同的姿势,一动不动,甚至连林琅他们的到来都没有哪怕一个人抬起头来看看他们。
黑衣人指了指其中一个房间,没等他催促,林琅抬脚而入。这个房间里只有两三个人,衣衫破烂、浑身污垢,头发长乱枯黄,犹如一堆杂草扣在了头上,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林琅也学着四周囚犯的样子坐在墙角,一张草席,一方土地,竟然就是一个住处,没有床,没有被,而且头顶空荡荡,如果遇到风雨天气或者大雪天气,情况可想而知。
初来乍到的林琅对于周围陌生的一切充满好奇,他四处环视。不过看着看着,林琅却忽然发现大院的左右两个角落里各有个大约三四十平房的土坯房,房子没有窗户,只在正前面有个没有门板的门洞,昏暗的灯光在里面幽幽晃动。
让林琅诧异的是,他竟然从左边那个土坯房里听到了压抑的女人叫声?!
他虽然没有接触过多少女人,但这种声音是个男人就能清楚,那是男女之音!
嘿,林琅乐了,刚刚还感慨这些死囚生活的凄苦,就这么悲惨的蜷缩在墙边,任那风吹雨打,可那里面竟然……还在上演激情一幕?
这对比差距有些太大了吧,镇煞狱这招可真够绝的,是男人都有需求,连续几年无法发泄,都憋得难受,偏偏一墙之隔的里面正在上演激情!
胳膊肘碰了碰右边的囚犯,林琅问道:“什么人住在那里面?怎么还有女人。”
囚犯眼皮也不抬,只是声音轻缓的道:“给我一个馒头,我告诉你想知道的所有。”
“馒头?可我什么都没带。况且外面不是有食堂吗?”林琅记得很清楚,这铁门之外有一个食堂的。
“那不是你吃的地方。明天会有人来分饭,到时候你只需给我个馒头,我就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囚犯说话很简单,好像多说一个字都嫌浪费体力。
“可以,这个简单,给你两个都行。”林琅不疑有他,爽快的答应。毕竟在这种监狱里,每人会平白无故告诉陌生人事情,利益交换也算正常。
“不用,一个就可以。”囚犯语气却依旧不轻不重。
“那现在可以说了吗?”
“什么时候给我馒头,什么时候告诉你想知道的东西,公平交换。等等吧,明天我再告诉你。”
眉头微蹙,林琅道:“我说话算话,一个馒头而已,明天自会告诉你。”
“说话算话?好久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了。”囚犯鼻息中发出声冷笑。
附近不少囚犯的身子都微微晃动几下,虽未发出声响,但想来也是在冷笑。在这里,真理只有两个字,生存!
诚信?说话算话?确实是个笑话!
目光扫过这些锁链缠身的囚犯们,林琅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他明白了这声冷笑背后包含的意味,生存,唯有生存,才是这里唯一的旋律!
心中暗叹,他也不再强求,明天就明天吧,也不急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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