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温丞礼面无表情地看着挂在前面树上的女尸,那是他们破解了第一道关卡之后,隔了一个时辰那尸体便出现在了那里。
里面的人扬言,破一关就杀一个人,让他们不敢在继续动作,只能在这里等候着。
温丞礼冷静的站在一边,树下的几个人也很是焦虑的坐在那儿,他们商讨了一天也没能讨论出该怎么办。
那人明显是知道他们来了,但他没有出来,说明他也在等他么破关,可又为什么在他们破关之后就杀人呢?
温丞礼抬头看着前面安歇滚动着的圆盘,这是第二道关卡,他已经将图纸描绘给徐锦宁,能不能破关是另说,得先找到破解关卡的方法才是。
“主子,咱们只能在这里干等着么?”诸葛天运上前问道,这个关卡比上一关更要难搞。
诸葛天运非常佩服徐锦宁对于机关术方面的造诣,第一关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破解,而她只需要看一些图纸,就能将上面的机关部位全都拆开,并且找出破解机关的方法。
这第二关就更别提了,他完全看都不用这个机关的结构,绘画的人也非常的聪明,虽然没找到破解的办法,但好歹能将里面的结构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有许多细节他都没有发现,但温丞礼就发现了。
温丞礼说:“或许这个关卡就不是一个一个解开的,而是整体一次性解开。”
诸葛天运听完后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一次性将这个机关全部拆开?可是我们只有破解完一道,下一道才能出来啊,没有破解的话,我们连下一关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更别提一次性解开了。”
诸葛天运觉得这就是天方夜谭,看不见的机关该如何破解?
这也是温丞礼在思考的问题,他们是如何将这些机关一环扣一环的设计出来的呢?
他么为什么要选择这座山来设置机关?
亦或者是这座山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温丞礼对诸葛天运说道:“你让人去将这座山的图纸画下来,里面进不去就画外面的结构图,还有附近有什么特殊的河流、山脉之类的,一定要全都标记好。”
诸葛天运猜不透他们的心思,也缺也只能按照温丞礼说的去做,说不定这整座山才是破解机关的关键。
诸葛天运在想,这十几个人真的有必要让他们这么大动干戈么?
“主子,属下觉得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去找那个人,以小取大,才是上上之策啊。”
温丞礼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他放弃救这些女子,这十几个人的确不需要他们废这么大的劲去救。
若是以前,哪怕有一千个人死在他面前他也能眼皮不眨一下,或许是跟徐锦宁相处的久了。
原本的铁石心肠变得柔软起来,不再是以前那般杀人如狂。
温丞礼看着自己的这双手,他的手上沾满了多少人的血,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如今却要为了这十几个妇女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们也是孩子的母亲,别人的妻子,救吧。”
诸葛天运一愣,忽然觉得他的主子身上多了一种叫“人情味”的东西,这还是以前那个杀伐果断、不拘小节的主子么,他都有些不认识了呢。
但既然主子说要救,他一个下属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只好带人去看这附近的情况。
是不是人当了父母之后心肠都会变得柔软?
温丞礼自嘲的笑了笑,果真是不像之前的自己了,他的改变都是因为徐锦宁,就像徐锦宁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人一样。
似乎,他们都在成长。
温丞礼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他不是生活在地狱里的恶鬼了,他远视着对面的那个山洞。
这山洞其实距离他们不适很远,可这周围却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机关,站在这里他甚至能看到婉儿。
婉儿跟在徐锦宁身边这么长时间了,若是她出事,徐锦宁一定会伤心难过的。
当初碧枝为了救他们从山上摔下去之后,徐锦宁还伤心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婉儿对徐锦宁来说或许不如碧枝和青杏,但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了。
为了能让徐锦宁不那么难过,他宁愿奋力一搏。
“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绰痕觉得不是徐锦宁傻了,就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一次性解开,才是最好的办法。”徐锦宁又强调了一遍。
绰痕拿着那图纸看了半天,他把两张图纸都放在一起,指着上面的圆盘问:“你能看出下一关是什么么?”
两张图纸上的结构图完全不同,而且徐锦宁还没能成功的把第二道机关解开,遑论第三道和其他的呢?
“看不出来,所以问题才更大,也才更困难。”
绰痕真是越想越气:“那群人都是疯子吧,再厉害的关卡也药一道一道的解开才是,光是这两张图纸如何能解开那么大的一个机关啊。”
徐锦宁说:“这几道机关本身就是环环相扣,解开一环,下一环才会继续出来,或者还有第二种可能呢?这个机关可能就是一个整体,只要解开其中一处,整个机关就会被彻底瓦解。”
所以那人才会提出解开一关就杀一人,只要把整体都解开了,让他没有杀人的机会,他们才能成功得把人救出来。
绰痕没心没肺的来了一句:“那要是咱们把所有的机关全都解开了,他反而一次性将所有人都杀了呢?”
徐锦宁愣住,她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
“该,该不会真的像我说的那样吧?”绰痕看徐锦宁脸色不对劲,“我只是开个玩笑,并不是真的这个意思,你可别瞎想啊。”
徐锦宁说:“或许,我还是需要去那边走一趟,亲眼看看那机关到底什么样。”
绰痕立即走到她身边,看着她:“你想都别想,主子吩咐了,绝对不可以让你出这个房门一步。”
“你除了说这句话还能说点别的么,别总是用你主子来压我。”
徐锦宁本就心烦了,这小东西还不知死活的总是用温丞礼来压着她,她是坐月子不能出门,又不是个犯人。
绰痕被吼了一声,委屈巴巴的往边上站站:“再说了,你走了小皇子怎么办,谁来照顾小皇子?你指望咱们这群大男人照顾一个奶娃娃么?”
徐锦宁倒是把孩子给忘了,绰痕说的对,总不能把孩子也给带上,是她考虑不周到了。
再看绰痕那委屈的样子,徐锦宁顿时觉得心中有愧,把旁边的糕点扔给他说:“我也就是说说,没打算真的去,再说了我也找不到那座山啊,你放心好了。”
“那就行,等你把自己身体照顾好了,你想往哪里跑都是你的事儿。”
绰痕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还算徐锦宁有点良心。
徐锦宁叹口气:“真是难搞,难题一个接一个的,昭儿那边还是没有传来消息么?”
绰痕拿着糕点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还没呢,不知道是不是不方便传信,江州小郡王那边倒是来了一封信,说是已经在江州城内看到兆雾和徐锦昭,是徐锦昭不让他们继续跟踪的。”
“兆雾有新的动作?”徐锦宁问。
“听小郡王的意思,他们好像是在找人,因为他们在城内逛了好几天,找着人问了好几次。”
徐锦宁抬眸:“哦,是么?江州城内还有他们要找的人?”
江州城之前经历过好几次战乱,现在正是丰禹在掌管着江州,要是有什么不测的消息丰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跟她汇报。
既然昭儿那边有丰禹帮衬着,那她的确不用太过担心,“叮嘱丰禹那边,一定要看住了兆雾,兆雾有什么动作都要在第一时间告知我。”
江州距离汀州快马加鞭的话只有三天的路程,所以消息传递的应该也很快才是,既然昭儿那边没有问题了,剩下的便是汀州了。
“还有欧阳怵和红缨,这两人调查个东西到现在也没个动静,这都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传封信回来。”
欧阳怵这人心思灵敏,做事有他自己的手段,想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但也不至于连一封信的时间都没有吧?
欧阳怵上一次写信过来,还是说他们在北山之巅,难不成北山之巅那边有什么东西或者人绊住了他们的行动?
徐锦宁拿过桌子上的糕点吃了一口才发现这糕点里面的糖分都少了一半儿,味道都没有以前的好吃了。
徐锦宁咂咂舌,为了孩子还是忍了下去,她从没想过原来做月子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长公主。”赵管事拎着一个平民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他将那人往地上一丢:“奶娘,就是被这人杀死的。”
徐锦宁吃糕点的动作停了下来,不悦的蹙起眉:“你为什么要杀她?”
看着人装扮是个平民百姓,可这双眼睛却冷的没有温度像是个杀手会拥有的,看来这人是混在百姓中,故意来混淆视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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