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河上了车,好不容易把商海山扔到后座上,自己开车还没走出一百米,他突然想起商海山的手机还在桌子上。
手机现在太重要了,什么东西都在里面,明天商海山清醒了,又该怨自己办事不利。
他把车子停下,往回跑着回到了酒店。
这时,酒店里早已是乌烟瘴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两桌子的人打了起来,老板也吓得不知所措。
王至河拿起手机,飞一样逃了出去。
他上了车,发现商海山已然睡了。
他发动了车子,可又出毛病了,车子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刚才碰了哪里还是车子本身出了问题,王至河会开车,却不会修车。
他连自己的车都没有,所以有些慌乱,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这时,他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汽车修理部,他下了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车子推到了修理部门口,想明天再回来取车。
修理部早就关门了,王至河叫了半天,商海山一点反应都没有,正当王至河一筹莫展之时,他发现一个小面包车停在不远处,里面一个男人下来好像在方便。
王至河想也没想就把商海山背了起来,然后一步一个踉跄地上了面包车。
方便的男人回来了,王至河想也没想地说:“帮个忙,我们要回市里。”
那个男人吓了一跳,再看车上还有个醉酒的人,就有些不耐烦。
王至河打开商海山的钱包,想也没想就拿出五百元,男人立刻闭了嘴。
车子很快就到了市里,男人要去批发市场,说什么也不肯再往王至河指定的地点开。
王至河没有一点办法,只好把商海山拉下了车。
他想打车,一想再把他送到家里,他老婆本来就看自己不顺眼,反正他钱包里也有钱,于是,他直接就近进了一家宾馆。
王至河开了宾馆,又从他的包里掏出二千元,想了想,又拿出了一千,看里面大约还有一千的样子,想了想,这才把钱包放到他的怀里。
王至河一觉醒来,觉得应该赶紧把车修好了,一旦商海山问起来,就说自己把钱修车了,他坐公交车来到昨天晚上来的地方。
修理部开门了,王至河让人家第一个修自己的车,说自己有事,要赶紧走。
修理工过来看了看情况,很快就将车子打着火了,他说是一根线出了问题,问题不大,很快解决了,只要了一百元。
王至河知道他们要多了,他马上让那个修理工给自己开一个一千元的票子。
那人说自己没这个权利,招呼里面的老板,说明了情况,老板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嘴里不屑一顾地说:“怎么,你是公家人?”
王至河忍住了,说:“不是,只是给老板开车的,车子常常在外面跑,油钱每月都一样,自己有点亏。”
老板说没有正式发票,只能打白条,王至河说:“只要有你们修理部的印章就可以。”
老板说:“这章可不是随便就能盖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这样,我也不难为你,你再掏二百,这条子我给你开了。”
王至河想,反正这钱也不用自己掏,就爽快地掏了二百元。
他刚才还万分的谦卑,而此时,他也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了老板一眼,而老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王至河无意间看了一眼昨天吃饭的饭店,发现门还没开,以为他们开店的时间短,但看了一眼表,已然快十点,可没有一点开业的样子。
于是问:“这家店怎么了?”
老板早就走了,修理工看了一眼饭店说:“你还不知道吧,店里昨天晚上出事了,听说死了一个人。”
“什么?”王至河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他问。
修理工奇怪地问:“你昨天晚上在这里吃饭了?”
王至河立刻摇头说:“没有,只是想问问,怎么可能就出了人命。”
修理工说:“我们也不相信,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他旁边的那家小饭店里的人说的,听说里面的血流得到处都是。
昨天晚上,他们店里的人都被叫到派出所了,来了四辆警车和救护车,但人当场就死了,听说只有二十六岁……
唉,就因为喝酒,听说也没多大的事,就是因为口角……”
王至河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老板拿着条子出来了,说:“听说昨天晚上吃饭的一共也不超过八个人,而且都不是当地的,这里常年有工程之类的活计。
外地人总是喜欢在这家饭店吃饭,这下警察可要忙了,没个找,这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上哪找去,早跑没影子了,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监控,这人算是白死了,只是老板倒霉了,说不定要赔一些损失喽!”
看王至河紧张的样子,问:“你昨天真的没在这里吃饭?我一早来的时候就看见你的车子了,可别是你,你现在要想跑可是来不及了。”
王至河有些恼了,说:“你看我像喜欢打架的人吗?”
男人嗯嗯点了点头说:“不像,你没这本事,你连这点小钱都想赚,说明你没这个心思,要是真杀了人,还敢来取车?”
接着看王至河愣头愣脑的样子,补充说:“要真是你多好,这车,真是好车,买的时候得五十多万吧?”
王至河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只知道死了人,而警方不仅要找嫌疑人,还要找目击者,自己无疑是后者,他可不想参与到这里面来。
他慌里慌张地接过白条离开了。
他不知道是怎样离开的,开车的手全是汗水。
在车上,他心慌得连车子都开不稳,还走错了一条路,绕了老半天才又转了回来。
而商海山一直没有动静,他的手机接了几个微信,全不是商海山的,如果他醒了,第一个找自己的就应该是他。
难道是他到现在还没醒吗?他是有喝高了第二天休息的时候。
王至河只看了一小会儿,就要上主路了,他突然下了车,从车子里找到工具,将车牌子卸了下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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