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秋天的凉风穿过木门上的破洞呼呼的刮着,唐瑶瑶瞬间被这股凉意惊醒,全身被男人的手脚压在身下,重得喘不过气。
抚上他的脸颊,唐瑶瑶有些呆愣,她居然和这样邪魅妖娆的男人有了一夜。
男人已经醒了,眯着眼将她往怀里又拢了拢,头贴着她的颈脖,又亲又咬。
“你不起来吗?天都亮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可以再睡会。”
唐瑶瑶轻抿着唇,有些为难,再睡就睡到她身上去了。
“我们聊聊天好不好,我睡不着了。”
柏温林动作不停,笑道:“你想聊什么?”
“我、我……”唐瑶瑶大脑快速转动,最终看着他的脸问:“你额头的花纹……怎么没了?”最后的声音细若蚊声,被琐碎淹没。
一场欢愉结束,男人抚摸她光滑的背,等女人的呼吸渐渐平息,问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唐瑶瑶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现在聊这个有什么用,吃干抹净,连骨头都嚼碎了:“我说,你额头黑色的花纹没了。”说完就气鼓鼓的转过身去。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只顾自己快活,嗓子都叫哑了也不停,兴奋得恨不得把她当玩具玩。
哪知男人一下子坐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柏温林扳过她的身子,不可置信的问她,“你好好看看,花纹真的没了?”
唐瑶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看着他光洁的额头,摇摇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柏温林却像丢了魂,嘴里念叨着:“怎么会没了?我生下来就是徙兽,怎么会没有了?”
说完突然想起什么,把唐瑶瑶翻来覆去,从头看到尾,最终在左侧耻骨的位置看到鲜艳明亮的橙红色尾巴,这是他的结印。
男人顿时湿润了眼眶,虔诚的吻上去。
唐瑶瑶疑惑,捧起他的脸问:“怎么了?”
“瑶瑶,我不在是一个人了。”温柏林抓着她的手,在她的掌心柔情的蹭着。
徙兽,意为一直在迁徙的野兽,一生都在流浪,他们是被女性抛弃的人。
曾经那段黑暗的历史,当兽人们强行占有女人后,他们以为一旦结契,只要经过时间的磨练,女人最终会接纳他们,但没人料到女人们会那么狠绝。
在那群女人里,有一个一夜被迫结契了二十多名兽人的女人,她无法面对那夜的凄惨和男人们不堪的辱骂,手臂大腿上的结印,她就一个一个咬掉,没办法够着的,她就用尖锐粗糙的石头,一点点磨掉带有结印的血肉。
等到被人发现,她已经躺在血泊中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她死死拉着和她一道被掳的同伴,眼睛亮得吓人:“我找到解除结契的方法了,破坏结契,一点印子也不要留,那群男人就没法和我们绑在一起了。”
这个消息像燃起的鞭炮,在这个世界以不可阻挡之势迅速响遍了每个角落,女人们的仇恨随着受害者的不断增加而成倍积累。
直到看似某个平静的清晨,几百个女人们聚在街头,无视跪在地上痛苦哀求的名义上的丈夫们,互相割掉血肉,男人们才清楚的意识到,女人们的报复来了!
以这种方式被抛弃的兽人们是无法再结契的,他们与这个世界断了牵连,每个角落都容不下他们,只能不断迁徙,在没有尽头的道路里忏悔曾经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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