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瑶不禁唏嘘,女人大多吃软不吃硬,你要是软磨硬泡没准还能成功上位,但你来硬的,那就断绝了可能。
但这样说来……唐瑶瑶看着柏温林,语气平静疏离:“所以你是强奸犯?”
柏温林摸着她的眼角,覆盖了她的双眼,他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带着冰冷和质疑。
唐瑶瑶没心情和他玩猜猜的游戏,妈的,这货要是触碰到她的底线,她就当昨晚没发生过!
“不是我,是我的父亲。”他深深叹息,却没有悲伤。
“我的母亲在破坏结印后才知道已经怀孕,但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听说是当着母亲的面自尽,他要是不能成为母亲的伴侣,活着也没有意义。”
“怀孕期间要是解结,那么生下的孩子也会是徙兽,所以我一生下来就被她抛弃了,那时候部落里都在驱赶徙兽,我便被他们带着,喝着山羊的奶水长大,一路迁徙,一路驱赶,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我同胞的俩个弟弟都饿死了。”
他说的时候依然面带微笑,仿佛这些悲惨的经历不值得他伤心难过。
但唐瑶瑶已经泪流满面,心疼的抱着他,像昨晚他安慰自己那样轻抚他的背,她不能想象他是怀有怎样的心情再去谈及他的母亲,但一定不会是现在的云淡风轻。
她也无法去指责那个女人,因为她也是受害者,说什么犯错的是大人,小孩是无辜的话,那都是站着讲话不腰疼,要是自己经历,很难不迁怒。那个时候,估计女人也在崩溃的边缘,下意识的保护了自己。
她讨厌这个时候居然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贴着他的脸,抚平她看不见的伤痕。
柏温林享受这一刻的温馨,像家一样的味道。
他埋在她的颈脖中,吸取她的芬芳。
他的女人很善良呢,已经为他而难过了,不管的同情还是怜悯,请一直抱紧我吧,尝到甜蜜的滋味,我再也不能接受苦涩,要是你再次抛弃我,我会拉着你一道长眠。
其实他也怨恨过母亲,但经过后面的折磨,他渐渐释然,那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要知道即便女性再珍贵,但当权的依旧是男人,他们不会为了女人一点小小的牺牲而放弃那么多正值壮年,代表着劳力和战斗力的男人们。
但被抛弃的男人们如脱缰的野马,他们能做出强掳女人的事情本就表明内心的疯狂,被女人强行解结后,更是恼羞成怒,在部落里横行霸道,抢杀挑事。
部落控制不住,迫不得已只能驱逐。不听使唤的狗,迟早会咬伤自己。
而当时弱小的自己跟着在人性与兽性徘徊的男人们更是吃尽了苦头,他的弟弟们是故意被饿死的,那群男人们有手有脚,凶悍得连整个部落对他们都只是驱逐,而不是抹杀,怎么会捕捉不到猎物?他们只是想泄愤!
他能活下来全靠自己会看人脸色,会说话讨好,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即便亲眼看着弟弟们被饿死,他的脸上也看不出悲伤和憎恨。
这才是他真正难以提及、不堪回首的过往。
瑶瑶,这些往事你不必知道,我内心的阴暗与毒狠你也不必体会,我成功背后的每一步都不是赌来的。
你能结契徙兽的事必将引起巨大的风波,但你不用忧虑,你只需照着我为你铺的路走下去,身后我会为你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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