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九章

    
    天性楼中，众族席地交姤。丝竹管弦之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一声闷哼后，大黄满意地从如玉身上下来后。
    这种事儿，食髓知味，越做越爱。
    这一次，大黄将如玉服侍爽了，如玉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她半裸而坐，将大黄摁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抚摸着大黄的头，一只手夹起一粒果子，说：“黄狗，这次有进步，喏，这是给你的奖励。”
    大黄乖乖仰着头，含下如玉的芊芊手指。
    堂堂大黄，竟然成了裙下玩物。
    如玉将手指从大黄嘴中抽出，在大黄的脸上擦干口水，再指着阁楼的楼梯说：“黄狗，你知道那里是到哪里去的吗？”
    大黄扭头一看，反问：“不就是去二楼的楼梯吗？”
    如玉答：“对，去二楼的楼梯。只有我们一起努力，为城邦做出贡献，才能够一楼一楼往上升。”
    哟？做这等事情，还有等级制度？
    大黄说：“在哪里不一样呢？为什么要升到二楼？”
    如玉敲了敲大黄的脑袋，说：“在二楼，就可以在床上做。在三楼，就有属于自己的单间，在四楼，有环境优美的雅间。再往上，我就不知道了。难道你只想每一次都在地上做？不想试一试大床房？”
    如玉描绘的场景勾起了大黄的向往。大黄问到：“要怎么才能升到二楼呢？”
    如玉说：“这就取决于我们的贡献了，包括多生孩子，多挣钱。你要努力哦。”
    大黄真诚地点点头，说：“放心，我迟早会让你住上大床房的。”
    说完，如玉的手指头在大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说：“那就快去努力了。黑吉已经在一边等候多时了。”
    大黄愕然：“黑吉是谁？”
    不远处的空地上坐着一个黑大汉，该大汉见点到自己名字，赶紧爬了过来，把手伸向大黄，说：“我就是狼青黑吉，幸会幸会！”
    大黄瞬间明了，看来是“同道中人”。大黄赶紧起身握住黑吉的手，说：“原来是前辈啊，田园老黄向你敬礼了，请多多指教。”
    说完，大黄还夸张地鞠了一躬。
    黑吉拍了拍大黄的手背，说：“算哪门子前辈哦，就是比你多来些时日。大家都是如玉女主的种民，共同为女主效力。以后有机会，我带你认识其他兄弟，大家多多交流。”
    大黄笑哈哈说：“那就有劳黑大哥了，哈哈 。没注意到黑大哥已经到了，让你久等了。”
    黑吉慢慢摆手，说：“不急不急，我不急的。老弟你再温存一下？”
    如玉笑骂到：“你两兄弟在本主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该滚的快滚，该上的快上，真以为本主闲得无聊有时间看你们在那里扯淡？”
    大黄哈哈一下，说：“女主生气了。小弟先走了，大哥，您忙您忙。”
    黑吉说：“那我就去服侍女主去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
    大黄抱着自己的衣服退到一边，黑吉脱下自己的裤子，一脸荡笑地跪在了如玉的胯下……
    从阁楼走出来，大黄一脸神清气爽。他走远几步，仰头看着阁楼，数了一下楼层，自言自语：“有六层楼，要想爬到顶端，有些困难啊。”
    大黄目光下移，见到了阁楼的牌匾，上面刻着的是两个最为常见的字。大黄仔细辨认了许久，读道：“天性？”
    看来这栋阁楼的大名叫做“天性楼”。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大黄不想立马回到候工场去。他索性就地躺下，望着天性楼出神。
    天性楼内，靡靡之音不绝。天性楼前，大黄闭目假寐。
    “天性楼，这个名字取得不错嘛。”
    天性楼，天性楼， 什么叫做天性？性就是天性。
    什么是性？活塞运动吗？不，那只是表象。性的本质就是欲。
    众生就是为了各种各样的、一层一层的欲望活着。
    性是欲望，食是欲望，生是欲望，乐是欲望，名是欲望，利是欲望，悠闲自在是欲望，君临天下是欲望。
    甚至，什么远大的理想，崇高的理念，都只是高级一些的欲望罢了。
    个体有个体的欲望，集体有具体的欲望，时代有时代的欲望。
    都是在为欲望而争，为欲望而活罢了。
    悟到这一点后，大黄哈哈大笑， 翻身起来，花了两枚红河币，站在巨龟的背上，回到了候工厂。
    要想满足自己的低级或高级的欲望，他需要不断工作，不断努力。
    从此，候工场上，多了一个事事必争的妖。
    ……
    平顶山城，一个秘密基地内。
    青星一双灿若星海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巨灵手中的一株异果。
    巨灵小心翼翼地将异果放到地上，异果见土而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抽枝，成长，开花，结果。不一会儿，一株异果树七彩缤纷，挂满果子。
    青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张大嘴巴称赞到：“巨爷，你真牛，有了这种异果，我们后勤就有了保障。以后征战天下之路，我们怕谁？”
    巨灵却轻轻摇摇头，说：“这还不是最终的成果。你看。”
    巨灵轻轻从树上摘下一枚果子，整颗果树晃动了一下，然后如梦幻泡影一般，原地消失。包括巨灵摘下来的那颗果实，也化为虚无。
    青星很是可惜，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巨灵说：“异果项目，还在实验阶段。我相信，只要不断实验，我们一定能培育一种能够迅速成长的异果。那样，我们就能够吃饱肚子了。”
    青星眼中冒出光芒，然后用敬佩的语气说：“巨爷，你下的好大一盘棋啊。”
    巨灵轻轻笑道：“瞒不住你，也没想瞒你。
    暗夜之下，城邦林立。大争之世，事事皆争。有限的资源，只能够养活有限的众族。
    有限的众族，限制了城邦的规模。
    城邦混战，归根究底，是地盘之争，是资源之争，是生存之争。
    城邦容纳不了的众族，要么沦为游荡在城邦体系外的“无业游民”，要么就成为城邦最底层的奴隶。
    要能够解放最底层的奴隶，吸纳更多的无业游民，放开限度地生育后代，最根本的因素就是资源。
    而我们，就是在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青星眼中光芒尽收，说：“城邦混战，战来战去，最关键的就是看哪个城邦能够持久作战。要想养活庞大的军队，最起码就是有吃的。巨爷这个实验能够成功，那么暗夜之下，我们城邦就不会惧怕谁了。”
    巨灵说：“对，就是这个意思。今天带你来这个秘密基地，就是要把这项工程交给你。”
    青星没有感到意外，她轻轻点了点头。
    巨灵看了看西边，说：“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
    ……
    帝山城门处，一项浩大的工程正在展开。四五万名士兵围住一块二三十层楼高的巨石，一步一步将他推到帝山城。
    霸天下令将城门推倒，只为了迎接这块巨石进城。
    霸天站在至尊殿上，俯视他的城池，以及城门处的那块缓缓移动的巨石。
    霸天问到：“啸月立的那尊石像，和我准备的这个比，谁大？”
    守魂从地下冒了出来，恭恭敬敬站在霸天身后，回答：“他们那个石像，也就七八米高。和您的雕像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小玩具。”
    霸天又问：“我让你去探查了红霜那边的情况，他们现在搞出什么新花样？”
    守魂答：“说到红霜那边，实在太能折腾了。他们召开了一个全城邦城民都参加的万灵大会，选举了一个议政院，由议政院制定法律法规，并颁布执行。然后，还开设了自由广场，谁都可以在该广场自由发表政见。此外，军队内部也在搞民主选举的那一套，说什么由士兵委员会自己管自己……”
    霸天嗤笑到：“不就是大黄所搞的那一套吗？呵呵，一群傻天真，懒得管他们了，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反而要多关注啸月，那头苍狼阴毒得很，军队战斗力很强，你要多盯着他。去吧！”
    守魂规规矩矩潜入地下离开。
    等守魂走后，霸天又问到：“都听见了吗？”
    一只红色蜘蛛吊着丝从天花板上缓缓降下，恭恭敬敬跪在霸天面前，说：“回禀大帝，红腹都听见了。”
    霸天说：“我也不废话，注意暗中监视好守魂这家伙，他是万灵盟那边投降过来的，难保会有二心。
    另外，石像的事情，你要督促尽快完工。
    还有，什么议政院了，自由广场了，也要搞起来。简单一句话，他们有的，我们也要有。
    对了，你还要拿我们没有一个奴隶的事情大肆宣传，这才体现我们泛灵国‘泛灵平等’的主张。没有阶级，没有压迫。”
    红腹领命而去，做这事情她得心应手——不需要懂这些名词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要专研这些机构有什么作用，只需要挂一个牌子，借一个名字而已。然后对外大肆宣称，这些主张都是泛灵盟的原创，是被不要脸的万灵盟抄袭去的。
    红腹走远后，霸天咳嗽一声，一道黑影穿墙而出，恭恭敬敬站立在霸天的身边。他正是黑魔如梦。
    霸天问：“准备事宜做得怎样？”
    如梦答：“回禀大帝，已经集结了三十万大军。”
    霸天叹到：“要支撑这么一个庞大帝国不容易啊。你带领大军出发吧，快去快回，多抢一些资源回来。当家才知柴米贵，我们的家底要见底了。”
    如梦领命称是。
    霸天说：“你要知道，我真正信任的是你。这个帝国是我的，也是你的。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