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主不必有顾虑,尽管前去做紧要的事情。只是要牢记一点,务必将那人找回来。”踌躇两难的时候,拓跋龙阳开口解围。
徐兵谨听后不再犹豫,离开厅堂的时候开口吩咐管事,随后直奔正门那里快速走去。
到了正门那里的时候,除了一人以外,其余的守卫都在瞌睡。清醒的守卫见宗主亲自到来,赶忙将其他人唤醒,慌张地开口告罪。
“不久前,可曾见到有人从这里出去?”徐兵谨无暇怪罪几人偷懒,将告罪声打断后急切询问。
“半个时辰前,有一少年从这里离去。我们查验过他的随身行李,没有见到府中财物。”听到询问,守卫中有人回应。
“是否还记得容貌?”徐兵谨听后再问。
“记不太清,只是记得有些清秀。”另一个守卫答复。
“对了,此人身旁带着一只狼犬,很是威武。”回应过后,守卫想起一个细节,连忙说出。
徐兵谨听后,转头看向一旁。穆老会意点头确认。
“去了何处?”
“西北方向。”
徐兵谨与守卫交谈的时候,刚刚被吩咐离去的管事带人回返。除了带人前来,还有几匹健壮马匹。
“上马,快追。”
徐兵谨看到管家,将马匹接过后快速下令。一行人冒着夜色,匆匆向西北方疾驰过去。
一路追去的时候,徐兵谨心中做着打算。
守卫说那人半个时辰前离去,依照常人脚程,已经走出去十里有余。但那人不是常人,若是使用术法,数十里也很平常。
因此若追出去十余里时还找不到,后续要如何去做?是改换方位,还是继续沿西北前行?
反复纠结过后,他只能做下粗略决断。十余里外即便寻不到那人,也要继续前行。如若真的找不回,便是命里没有此人相助的运势。
催马疾行,行进很快。一炷香的工夫过后已到十余里外。徐兵谨不见前方有人,虽然心中已有准备,仍旧觉得气馁。
气馁没有持续多久后出现转机。
再前行几里后,借着月色,他看到前方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道长留步。”
看到身影以后,他一边催马快行,一边开口高喊。
徐兵谨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司马问之已经察觉到身后有人骑马追过来。听到喊声后知晓这些人是为他而来,随即停下脚步转身。
徐兵谨见状,到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翻身下马,步行向司马问之走去。
“道长不辞而别,是要去往哪里?”走到近前,他没有寒暄,直接询问。
“居无定所,行无定处。”司马问之冷淡回应。
“这个,这个…”徐兵谨听出他的语气,脸上现出尴尬。随后隐去尴尬,开口劝说。
“既然道长不知要去何处,不如去徐氏坞堡中,由徐某供养?”
“徐氏宽门高槛,易出不易进。”司马问之回应仍旧冷淡。
“回去后徐某便遣人将门槛除去,此后本宗对道长再无阻拦。”徐兵谨会意,再次劝说。
“君子不立危墙,徐氏大难不远,我不愿趟这浑水。”司马问之再次推辞,说出心中实话。
说完以后他看向徐兵谨,看他怎么反应。
出乎他的意料,徐兵谨听后,脸上没有出现诧异。不仅未见异常,徐兵谨随后说的话语也出乎他意料。
“道长可知,我曾遣人去过凤至那里?”
“凤至?”司马问之反问。
“道长初次来时,曾将凤至手书交与守卫,后来穆老带你进堡中安顿。”徐兵谨解释。
“不知,与我有什么干系?”司马问之回应。
“与道长有莫大干系。”徐兵谨已预备好说辞,待他回应以后随即回复。
“道长来之前,凤至仍有手书,是由他人送到堡中。内中详尽讲了许多事情,大多与道长有关。并且再三叮嘱,将道长安顿以后先莫相见,遣人去他那里后再去拜会。”
“当真?”司马问之不能尽信。
“当真。遣去的那人刚刚回返,也随我一起前来追寻道长。”徐兵谨回应的同时,招手令仆人上前。
不能尽信,就要确信。司马问之没有避讳,等待那人走近以后,伸手搭脉查看。
精气亏空,气脉紊乱,此人之前确实有过长途奔波,不是这十余里骑行所致。
“徐大人说了什么?”查探过后他反问回去。开口的时候,语气不再冰冷。
“方于徐氏与洛阳徐氏本是一体,凤至恳求道长再伸援手,救助徐氏本宗。”徐兵谨见他询问脸色大喜,回应的言语愈加恳切。
“不可再与拓跋龙阳过分亲近。”司马问之听到恳求,思索后松了口。
“使团众人走后,不会再与他们有瓜葛。”徐兵谨说出承诺。
“也无需一刀两断,亲疏有度即可。”司马问之见他会错意思,开口纠正。
“如此甚好。”徐兵谨听后,心绪大定。
司马问之回心转意,没过多久,一行人开始向徐氏坞堡回返。
回返之时,马匹不够。
徐兵谨坚持让司马问之坐在马上,由他亲自牵着缰绳,并将他人送过来的马匹一一拒收。
好在路程并不太远,一个时辰过后,众人回到堡中。
徐兵谨离开前已经吩咐管事,等他离去后,先行将拓跋龙阳一行人安顿。因此回来时堡中静谧一片,不见之前喧闹声音。
但不久以后,堡中静谧被破去。多有仆人密步匆匆,手中托着一干生活用度。
徐兵谨为示诚意,等不到天明,连夜下令将司马问之居所从侧面搬到正院。
一番折腾,再次安顿好的时候已经过半夜子时。
新屋子比之前大了许多,徐兵谨细心有加,还在屋中备了一张小床。琅琊跟着奔波许久有些乏累,窜上小床后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司马问之却一直在床上睁眼躺着,迟迟无法入睡。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徐兵谨亲自将他找回后,安置在正院大有深意。
正院中都是徐氏宗亲嫡系,一旦有了危难,司马问之就在近处,可快速出手救援。
“心软误事,又立危墙。”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禁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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